这厚脸皮的松了嘴,抬头看着安五,鲜红灵活的舌头沿着唇线色情地舔了一圈,将唇边的白、浊舔进嘴里,眼神魅惑地瞟着安五。
浪货!安五是又爽又气,又无可奈何。
可童景元接下来说出的话又让他心口一堵,气得个半死。
“小五,你也太快了吧?”
安五眼神一暗。竟然嫌他快?
他这么久未抒发,都憋得快疯了,被口,能不爽吗?能不快吗?
“起开!”安五将童景元推开,起身穿好裤子:“嫌我快,就不要找我。”
小五这是生气了?童景元一把抱着安五的腰,笑嘻嘻地道:“小五,你不快。你持久得很,前几回差点没把我弄死……”
安五心口一紧,连忙转身一把捂着他的嘴,压着嗓子怒斥道:“景元哥,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说这些骚话?”
童景元抬起胳膊圈着他的脖子,仰着秀气的脸笑道:“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就不说。”
第一百三十一章 景元哥你个浪货
安五没接他的话,只掰下他胳膊,轻叹一口气道:“千里迢迢赶过来,累了吧?我去给你打点热水,弄些饭菜。”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童景元愣愣地看着他走出营帐,心中失落不已。
小五明明没以前那么抗拒他了,为何还不肯接受他?
没一会儿,安五又回来了,端来了饭菜。
窝窝头配稀粥,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五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滚烫的鸡蛋往童景元面前一递,虎着脸道:“这个给你。”
童景元心下顿时一喜。
对他来说,鸡蛋稀疏平常得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可这几日跟张必得在一起,日日听他聊军营里的事,尤其是伙房里的事,才知道,那鸡蛋和肉,就算是营指挥使以上的军官才偶尔能吃上一顿。
尤其在如今这般形势下,莫说鸡蛋肉,就是窝窝头都没得吃了。
“小五。”童景元接过鸡蛋,握在手心里紧紧拽着:“你从哪里弄来的?”
鸡蛋热烘烘的,不止温暖着他的手,更温暖了他方才差点凉掉的心。
小五就是口是心非。
安五不耐烦地道:“你管那么多干嘛?快吃吧!吃完饭洗洗赶紧去睡觉,瞧你那黑眼圈,跟被鬼吸了阳气一般。”
被训了,童景元也不气,凑到安五面前,笑道:“我可不是被鬼吸了阳气?我是被一个叫承儒的汉子吸了阳气。”
安五:“……”
实五实在拿他没办法:“行了,你吃吧!我去看看我四哥和嫂夫郎。”
说完,大步出了营帐。
再不出来,他怕景元哥又要说出什么骚话来。
一进四哥的营帐,就见他四哥和庄姑娘凑在一起说话,而他嫂夫郎一个人躺在行军床上。
安五心头火顿时一冲。
这是作甚呢?
怎能和庄姑娘这般亲热?
可一听他们说的话,他又愣怔住了。
“子砚,依我看不能大补。补得太过,胎儿太大,子大伤母,可知?”
“当年我母亲就是因为我太大,生产时伤了身体,这才一直缠绵病榻,年纪轻轻便过世了……”
“比起这些人参,给羽哥儿多吃些蛋鱼蔬果更好……”
安五反应过来,心口“砰砰”直跳,喜不自禁地道:“四哥,嫂夫郎有喜了?”
两人抬头看向他,安四本来严肃的脸顿时舒展开来,嘴角开裂,笑道:“嗯!两个月了。”
他不笑还好,一笑,笑得安五只觉瘆得慌。
他四哥平日里总板着张脸,何时这般笑过?太瘆人了。
安五不敢看他四哥的笑脸,走到床前看季羽:“庄姑娘,路途艰辛,你们是如何走过来的啊?”
“我嫂夫郎为何瘦成这样?”
季羽此时已卸了妆,仍是那般俊美,可脸瘦得厉害。
看着确实让人心疼。
庄姑娘叹息道:“这一路遇上的事一时半会无法细说,反正就是历尽千辛万苦,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抗过来的。”
“在船上时,羽哥儿就不怎么爱吃饭了,我们那时还未在意,以为是船太过颠簸,他恶心没胃口。”
“就这样不吃不喝熬了十几日,渡过黄河后,一路上各种打劫的不断,他操心得厉害,能不瘦吗?”
说起打劫,安家兄弟皆是剑眉一皱,急切地道:“快快说说二沟子山的事。”
庄姑娘在椅子上坐下,将他们为何要攻打二沟子山讲了一遍,直说到童景元吃完饭,找了过来,然后变成他们两个说,安家兄弟两个听。
童景元摇头道:“嫂夫郎口风紧得很,还有我二哥,他们研制新型兵器,竟然丝毫不露一点口风。我和庄姑娘还拜托他想办法快些制造出威力强大的兵器,可他也只笑笑而已。结果我们在二沟子山附近被打劫,他突然说要去打山贼,为你们抢粮,我差点没吓死,那山上贼人可是上千啊!我们才多少人?可他把火炮搬出来,随便一摆弄,竟然将二沟子山炸得天崩地裂。唉!我一直以为那几辆马车里的东西真是魏大人送给好友的东西,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火炮……”
安五心中一时感慨不已。
嫂夫郎到底有多少事是他们不知道的?改进弩就已经够不可思议的了,未想到,还能造出如此厉害的新式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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