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靠着墙的小鱼儿则在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从脊背紧贴在后墙,到弯下身子用手臂扶住膝盖,短短的几百米被他走出了比负重十公里还要遥远的距离。
他本应该走的再远一点的,他本应该把嬴无夜拉去一个毫无人迹的地方的,再不济,也应该把嬴无夜拉去洗手间,推着他进了隔间才对。
可是他实在是走不动了,先是负重跑了十公里,现在又是发情期前的过敏,能走到这里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可是尽管小鱼儿疲软成这样,扶着膝盖一个劲的喘气,但是他仍旧紧紧的拉着嬴无夜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分开。
而奇怪的,今晚的嬴无夜也非常的安静和老实。
在游雨刚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嬴无夜不要跟着他,不要他管,不要碰以后,嬴无夜就真的非常老实了,不碰他不说话不反对,要不是游雨把嬴无夜扯过来,嬴无夜是绝对不会再跟着他的。
更是不再有任何的肢体动作,也不再问东问西问游雨到底怎么了,反而特别的安静无比的安静,安静到连呼吸声都没有了,只是任有游雨抓着,听话的跟着游雨靠在墙上,又听话的瞩目着游雨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就像是尽管有千言万语,也憋在了口里不发一语。
..嬴无夜这个状态不对啊?
如果放在以前,看见自己这副不堪蹂|躏的自己,暴君应该早就扑过来了才对。更是越不让他干什么,就偏要干什么,不让耍流氓,就非要耍流氓,不要靠近,就偏要靠近才对啊!
游雨扶着膝盖,抬眸望向了身旁的Alpha,又顺着两人连接在一起的手臂看向了他们紧紧相牵的手,泄气般的认命般的又低下了头,并且还是没有松开那只手。
算啦算啦,瞒着嬴无夜就瞒着嬴无夜,但是想要远离嬴无夜是别想了,就算暴君现在反常的愿意远离他,而游雨本人也做不到了。
事已至此,游雨捂住了自己又要被风刮起来的衣领,终还是往嬴无夜那边靠了靠。
而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神奇的一幕并不是游雨身上的过敏消退了,也不是游雨不觉得疲软了,更不是游雨不会发情了,而是—————
嬴无夜这个狗东西,居然在游雨往他身边靠的时候,往相反的方向退了一步?!!
将游雨拉近的距离,又重新给拉开了?
游雨:“.???”
暴君这是再躲?他躲什么躲啊?!
游雨不解又诧异的直起来了身子,不过又很快体力不支,浑身过电般的靠在了身后的墙面上,用冰冷的墙面去舒缓他身上渐渐泛起来的燥热以及那流窜着过敏地方的痒意。
贴着墙的游雨又往嬴无夜的方向踱了一步。
而嬴无夜又往相反的方向退了一步。
游雨:“..”冤种?
平时扑过来的速度堪比黑豹,更是闻见他一点点的异常就像是黑豹闻到人鱼机甲的味道一般要多快有多快的付诸了行动,更是昨晚趁着自己喝醉了酒,不省人事而为所欲为。
看看他身上的这些痕迹,真当游雨假装看不见,他就真的看不见了?
结果,就在他难受的时候,就在他发情要来的时候,就在他发情前过敏的时候,就在他突然想要了的时候!!!嬴无夜突然开始正人君子了???
这个冤种到底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啊?
游雨的琥珀中都是震惊和不解。
望着忽闪忽闪充满疑问的漂亮眼眸,嬴无夜轻轻地扯了扯嘴角。
“我觉得我应该为自己正名一下。”
游雨:“......”您什么时候正名不可以,非要现在正名?
“改天吧,今天不用正名了。”说着,游雨又往嬴无夜靠着的墙上挪了挪。
‘冤种’嬴无夜又退后了半步。
“不,我觉得现在就挺合适的。”
“.”
游雨忍住了,强忍着身上的不适,眨着都憋到泛红的琥珀色眼眸...看向了他!
既然嬴无夜非要给自己正名,他就先让他正正吧,看看这个狗东西要说什么,还非得现在说。
嬴无夜尝试着把手抽了抽,游雨没有松开,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正名可以,不让碰可以,手得抓着!
莫名就有一种角色互换的感觉,好像以前都是嬴暴君这样对自己,而自己这么的馋嬴无夜的身子倒是头一次,哦不,第二次。
头一次是他刚化形的时候。
“昨晚真不是我先主动的。”言语确实是在给自己正名,但是嬴狗的嘴角却沁着笑,且看着游雨此时那种难耐靠墙,恨不得顺着墙根来一段‘滑板鞋摩擦摩擦’的时候,那笑意就更浓了。
看得游雨咬牙切齿的,还说不是故意的,正名就正名,你笑什么笑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冷漠的嬴魔还会笑啊?
不是你先主动的,还能是我先主动的不成?
“对,不是你先主动的,狗先主动地!”
嬴无夜:“倒也不必这么说自己。”
“......”
“你可以过来了吗?”游雨实在是馋的嬴无夜不行了,刚才只是过敏泛红,而站在墙根和嬴无夜扯皮扯这么长时间,那些过敏的红晕已然开始发痒了,密密麻麻的就像是什么虫蚁一样的往上爬。
而他的“药”就在他的身边,可偏偏不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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