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陛下英明神武,和蔼可亲,可怕什么的都是无稽之谈!”贺子凡义正言辞道。
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昏暗的宫殿内,只有不远处的烛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两人呼吸交错,身上散发的皂角香彼此交织。
在略显暧昧的气氛下, 两人都觉得身上平添了几分燥热。
不知谁先起的头, 双唇相贴,慢慢纠缠在一起发出暧昧的水渍声。
心有执念的贺子凡说什么也不愿屈居人下,理论经验丰富的顾潇顺着他的意, 让他用他喜欢的姿势一次又一次的攀登上了高峰。
不知过了多久,身心俱疲的贺子凡整个人失去意识, 陷入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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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因为嗓子太过干涩,贺子凡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
结果,腰部传来的酸麻感让他直接坐了回去,整个人登时抽了一口凉气, 差点没尖叫出声。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体像被重车碾压过似的让人恨不能晕过去。
“顾、潇!!!”贺子凡咬牙切齿道。
昨晚他只是微醺, 发生的一切也都有印象。
看着身上暧昧的印记,想起自己昨晚主动的模样,贺子凡羞愤欲死。此刻,他恨不得时光倒流。掐死昨晚的自己。
现在好了,他再也没脸自称‘直男’了。
他完了,也弯了!
木然的望着床帐,贺子凡仿佛进入了四大皆空的境地,整个人木然呆坐在床上。
“娘娘,已经辰时了。”大概被人特意叮嘱过,宫人没有直接进入内屋,而是在外面的隔间小声禀报。
自己被人折腾了一夜,现在还要去‘上班’,贺子凡满心不情愿,可又没胆子撂挑子不干。
无奈只能强忍着不适洗漱更衣,连早膳都来不及吃,匆匆赶去正殿,准备接见皇室贵女和命妇们。
等到了正殿,众人早已按照品阶排好。
听到‘皇后娘娘驾到’的唱和声,所有人跪地行礼、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吧。”贺子凡心里虽然不自在,但脸上却不显分毫。
之前学习宫中礼仪时,顾潇派来的两位教养嬷嬷曾教过他。身为上位者,最基础的便是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既然他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就必须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走下去,不然危险的会是他自己。
贺子凡是新人上轿头一回,皇室贵女和命妇们也是头一次遇见‘男皇后’。双方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等诸人落座,贺子凡还在想怎么开口才不会让尴尬的氛围继续延续。
坐在他右侧的美妇人身后,一位少女满是好奇道:“你就是我三堂嫂?或许应该叫三堂夫?”
凭借着语气和内容,贺子凡成功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不出意外,这位就是京城内大名鼎鼎的‘宝珠郡主’顾长安。
顾长安的父亲是承王殿下,承王则是先帝胞弟,据说他们兄弟二人从小关系极为亲厚。
当初先帝御极,屠了其余三位兄弟满门,唯有胞弟承王一支留存下来。
而且先帝在位期间,承王一直盛宠不衰,如今官至太常寺寺卿。
承王妃则是当世大儒柳知春嫡长女,小道消息说是承王上香时遇上柳家大小姐,一时间惊为天人,回城后直奔皇宫向亲哥请旨赐婚。
先帝宠爱幼弟,当即下旨为他们二人赐婚。
承王夫妇成婚后,生活幸福美满,十年内接连添了三位小公子,可谓羡煞旁人。
可承王妃心有不满,一心只想要女儿。
直到夫妇两人成婚二十载,王妃才终于如愿以偿。
承王老来得女,自是大喜过望,第二天便入宫为女儿请封‘郡主’。
只有儿子的先帝,听闻弟弟家添了女儿也是十分艳羡,直接赐‘宝珠’二字为小郡主的封号。
不仅如此,宝珠郡主的封地也定在距离京城不远处的覃西县,那里土地肥沃,是极为富饶之地。
由此可见,当时先帝对宝珠郡主也是极为宠爱。
宝珠郡主和顾潇确实是堂兄妹,而他也是顾潇明媒正娶的妻子。宝珠郡主这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可贺子凡却觉得这话里带着几分调侃。
被宝珠郡主这么一说,贺子凡本就不爽的心情变得更加不爽,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冷淡许多。
“依照宫规,郡主合该称本宫为‘皇后娘娘’。念在郡主年岁尚小,不懂规矩,这次本宫就不跟郡主计较了,希望郡主下次能谨言慎行,莫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贺子凡心里冷笑连连,不就是‘’吗?他可是陪老妈刷过无数宫廷剧的男人,这种简单的小手段,他根本看不上眼!
宝珠郡主大概没想到自己会被人顶回去,表情登时有些不高兴。她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承王妃暗中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莫要生事。
承王妃起身说了几句场面话,贺子凡也不打算拿着这事不放,轻描淡写的揭了过去。
所有人挨个请安过后,贺子凡找个借口先行离开。
他这一走,其他人自然懂了皇后娘娘的态度,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凤鵉宫。
顾潇下朝来到凤鵉宫时,就看到贺子凡躺在绣榻上闭眼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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