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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阴森幽暗的住院区,乐玉珊果然如愿与她待在同一间房,夏千阑又央求着护士把南椰也送了进来。由于是第一个晚上,再加上一起做了奇怪的仪式,所有人都互相记住了门牌号,高泉一直是对于分享线索最活跃的一个,还提倡大家先聚在一起开个会,简单分析接下来怎么办,他之前在住院部找到了一间空房。
护士把人送到门口就走了,大家又是都在上下楼层,离得很近,在同一层的更多一点,很容易就聚集在一起了。
不过高泉的建议刚一提出就被脸色愈来愈差的白农打断,白农人如其名,脸白得像是刚被粉刷过的墙壁,还带着点病态的脆弱感。他在一开始就跟高泉吵了架,两人关系不合已经是起初就结下的梁子了,此时白农嗤笑一声,费力地靠在墙上才能支撑起身体:
“开会讨论?然后借机找到每个人的弱点是吧?你这样的人我之前看惯了多了去了,也就趁着这点时间来想办法收集人信息罢了。之前出现个印尼人就开始大惊小怪,现在打算把人拉进不熟的地方做什么?”
看着高泉渐渐冷下来的脸色,白农却丝毫无惧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语句如连珠炮一般发射:
“反正谁高兴去就去吧,可别忘了,之前大家都有在房间里遇到过怪物吧?这个点这个时间,又是私密性那么强的地方,谁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等着?”
话音未落,白农在高泉似乎要爆发的气势下立马收声,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走了进去。不过虽然其他人没什么反应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要偏帮谁,白农所说的字字句句倒也是属实,谁也不会想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往别人的地盘去的。
于是纷纷婉拒,高泉自然也不好再多做挽留,不然好像显得他真的有不一样的目的似的。只是究竟各执一词的双方谁是真情实意,那就无从得知了。
厉安汰和纪夭夭以防万一就住在了她们三人的隔壁,商量着有什么事立马互相喊名字。医院的病房隔间隔音效果并没有那么好,厉安汰还专门去做了个实验,除非熟睡应该是可以听得见的。
在做完一切准备后,几人各自回房,略有些热闹的走廊上终于寂静到落针可闻。须臾,一股黑雾不知从哪里飘来,又被风吹得渐渐散开。
……
“阑姐,你准备去哪呢?”
病房规定的是九点半熄灯,根据墙上那不知道准不准的钟表,到熄灯时间还有大约一小时左右。房间内倒是有一个勉强只能让人转身的小浴室,脏兮兮的墙壁缝隙里堆满污痕秽迹,冲澡时热气氤氲,就会让那些水渍酝酿出来的恶臭直冲而来,但南椰还是选择进去清洗一下,她向来都有睡前洗澡的习惯,除非是条件不允许。
小姑娘刚到里面就碰到了只缩在角落里的蟾蜍,一声惊叫险些溢出喉咙,但下一刻那蟾蜍就被夏千阑给用棍子拨弄到了一边去——那是只死掉了的蟾蜍,身上的癞皮被从中破开,不过血痕已经隐约结痂,要是再被热水一冲,指不定会流出里面的脓液来,这里没垃圾桶,为了防止碍事,夏千阑就把它丢到了马桶里冲走了。
在南椰进去的时候,夏千阑就在认真地翻找道具,并且毫不避讳地把自己的面板都呈现给了乐玉珊。现在的刀已经不适合她的体型和力量,夏千阑找了个轻便点的匕首,穿戴整齐,在看到她还掏出解毒剂的时候乐玉珊忍不住问了句。
“去哪里还要带解毒剂?”难道夏千阑的病症是关于中毒?
“我们在礼堂那边看到了老鼠,出来的时候那个薯条踩到了蜈蚣,刚刚浴室里有蟾蜍。”夏千阑面不改色地戴上手套,想了想,还是倾身凑到了乐玉珊的耳边去,轻轻拨开她的碎发:
“高泉忽然提到印尼人之后,桃子刚准备顺着他的话说,薯条当时就急了,用其他事情带过了话题。但蜈蚣、蟾蜍,包括蝎子壁虎之类的虫兽,都是出自印尼、泰国、缅甸那些地方的降头师最需要的动物。”
“降头师,知不知道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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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带我走
晚上八点半, 距离熄灯还有半个小时。
桃子的舍友是莎莎,她原本是今天晚上想拉着男朋友一起住的,虽说被那黑衣女人泼了一身血的薯条看起来不大吉利, 但桃子其实也有些愧对于当时没有帮他, 实在是那女人来得猝不及防, 他们现在的身体又是小孩子,反应怎么可能会比得上大人?
在薯条身上脏了以后, 桃子第一时间就把辟邪符给他贴上了,当时薯条的心情就不大好,不过也没说她什么。在副本里摸打滚爬一段时间以后,桃子实际上也激发了自己的个人技能和本命武器, 在众多的优秀玩家里算不上什么, 可倒也不算是毫无用处。
她的技能是用符纸, 每个关卡可以看等级限制使用一到五个, S级别的关卡对她来说算是半个惩罚关了,桃子可以用四张符纸。因为这种灵异现象频繁的副本, 再加上当时的环境幽森可怖,桃子毫不犹豫地把符纸做了辟邪符给了男友,她知道在这种地方沾上血渍是非常恐怖的, 只要与“不祥”扯上一点关系, 就可能会在接下来遭到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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