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乌再也忍不住,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发泄一般任由泪水夺目而出。
犬风听着呜呜的哭泣声,一直站在羊乌身边。
“羊乌,你之前问我,部落会不会变好。”
犬风这次终于有了答案,他说:“部落会变好的。只要没有木七,就会变好。”
乌山部落一定会变好的。
..
沈浓三人回到羽部落,忙活了大半夜,这会天都要亮了。
他们刚回来不久,羽部落上空就盘旋着几只兽人战士。
狼雨在上面朝着沈浓挥手,“祭司!”
昨天白天确定要去乌山部落的时候,羽寂就派人去将狼雨他们从别的部落叫了回来。
在海边的鹿春距离比较远,回到羽部落估计要中午。
狼雨从羽部落兽人背上一跃而下,目光落在沈浓和择牵着的手上。
沈浓见他看的出神,没忍住笑着打趣道:“好看吗?”
狼雨移开目光,挠挠头,“祭司,我听说你叫我们回来,是要去找乌山部落决斗?”
沈浓摇摇头,纠正狼雨,“不是决斗,是多对一。”
兽世对于所谓的兽人之间的战斗,有一堆奇奇怪怪的规矩。
真要是决斗,会有很多限制。他可不想让跟着他去乌山部落的兽人误会,真以为是决斗,说什么都要一对一的打。
“记住了,是多对一。”沈浓不放心的强调,“一群人和一个人打的那种。”
狼雨应道:“知道了祭司。”
这次和狼雨一起出去的兽人都回来了,沈浓一一看去,都没有受伤,挺好。
随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两个女兽人的耳鬓处,她们那夹了花,看起来像雪一般。
沈浓总觉得眼熟,将择的手甩开,径直走向二人。
貂雪和狐月站直了身体,有些紧张的叫道:“祭司。”
这还是祭司头一次离她们这么近。
沈浓「嗯」一声,眼睛一直看着她们耳边的花,那花一簇簇的,花瓣雪白,带有淡红色脉纹。
沈浓再三辨认,终于确定,这是油桐花。
桐油用处极广,除了不能吃以外,又能防水防腐,还能用来照明。
沈浓忍不住笑意,问道:“这花,你们是从哪里摘的?”
貂雪和狐月被这笑容晃了眼,都以为祭司是喜欢她们头上戴的花。二人将花拿下,狐月往前递,“祭司你喜欢送你。”
貂雪也将花递出去,回沈浓道:“我们在回来的那个部落时候,教了他们编背篓。那边采集队的小孩每次采集回来,就会给我们带这种好看的花。我和狐月都喜欢,就戴在头上了。”
沈浓知道这油桐花的来源,并不是和乌山部落一样的棘手,心安不少。
他没要貂雪二人的花,笑着替她们戴回去,“你们戴好看。”
忙活了一整夜,沈浓有些困,准备去山洞休息一会。
择跟在沈浓身后,瞥见路边的淡粉色小花,在路过第三朵的时候,没忍住蹲下身快速的摘了一朵。
回到山洞,沈浓倒在兽皮上就想睡觉。
结果被择按住肩膀,躺不下去,他只好盘腿坐着。注意到择背在后面的那只手,他审视着择,“你要干什么?”
择将手从后背抽出来,快速的往沈浓耳边一挥。
沈浓只觉得耳朵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凉了一下还有轻微的异物感。
他想要抬手将东西拿下,却被择控制住手腕,动弹不得。
“祭司戴着好看。”择目光深邃,瞳孔处控制不住的溢出兽形才有的金色,“只给我一人看。”
第65章
生存唯一意义
沈浓听着有些面热, 他不自在的瞥过头,也不知道这原始人从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
择的目光落在沈浓微微泛红的脸颊,他眼中人, 比耳边的花还要好看。择心中涌起一股情绪,促使他轻吻那白嫩透粉的面容, 随后将头埋在沈浓的颈肩, 感觉自己整颗心都满满的。
他亲昵蹭着沈浓白皙的脖颈, 呢喃道:“祭司..”
沈浓微微勾起唇角, 拍一下择毛茸茸的脑袋,“我累了。”
这三个字让择彻底的安静下来,他念念不舍的将人松开,随后自己也一起跟着躺下去。
在接触到沈浓疑惑的目光时,择一本正经道:“我也累了祭司。”
“嗯。”沈浓应完后,又说道:“那你把手从我腰上拿开。”
“祭司我睡觉了。”择转移着话题, 直接闭上眼睛, 而扣住沈浓腰的手臂又加一分力。
沈浓无奈轻叹, 最后也没说什么,任由择继续搂着。
..
犬风用最短的时间将乌青的事情和族人们说了一遍, 他再三强调了要表现的和平时差不多,千万不能让木七发现不对劲。
乌山部落的族人们, 知道他们要藏好情绪,要忍耐。等到太阳再次升到最高的地方,杀害他们乌青祭司的人就会被得到应有的惩罚。
可是,他们怎么也无法做到,像往常一样。
木七今天总觉得部落里的这群兽人有些不对劲, 太过安静, 像死人一样安静。
不过想想, 春天快要过去,天气越来越热。他们整天干活,又吃不饱肚子,应该是没力气了。
安静些也好,只要不是死了,耽误他开采乌石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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