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渐晚,沈浓泡完脚洗去一天的疲惫,择没让他动手,直接将水端出去倒掉。
只是在进山洞前,他深深的吸一口气,企图压制住内心的狂躁。
祭司让那三个奇怪兽人冠上祭司的姓这件事,让异常暴躁。
而想起祭司之前拒绝他冠上祭司的姓时,又觉得异常的难过。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祭司再多看看他..
沈浓山洞里的睡觉的地方,早就被摆上用巨木树制作的大木床。
狮夏还在床头木板上雕满图案,这数不清的让人眼花缭乱的雕刻是她的得意之作。
沈浓趴在柔软的兽皮枕头上,修长的小腿交叠陷入兽皮之中,被深色的兽皮衬的更加白皙。他腰线下沉,双手撑着头辨认床头木板上的图案,瞧着有竹子,有花草..
背上突然一沉,沈浓转头看去,就见择平时漆黑的眼眸,此时变成金色瞳孔,神秘漂亮的不可思议,也暗藏着危机。
第69章
你的沈择
沈浓察觉到危险, 他猛地翻身,想要推开择,最终结果只是将自己翻了个面。
刚转过来, 唇舌就被攫取,沈浓呼吸被夺, 而吻住他的人似乎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
他想问问, 却无法说话。
巨木树制作的床榻异常的坚固, 任由沈浓怎么折腾, 都纹丝未动。倒是他自己在挣脱择的束缚之时脑袋撞了一下床头的木板。
择听到声音, 伸手挡在沈浓头顶,怕他又被撞到。
“你又发什么疯?”
趁着择松开一只手的间隙,沈浓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唇舌解救出来,他气息紊乱,明明是质问, 但气势弱了许多。
“祭司, 叫我的名字。”
沈浓借着火光终于看清择的面容, 他怔了一瞬,择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择。”
“不对, 不是这个。”择负气一般的低下头,咬在沈浓脆弱的脖颈上, 用牙齿轻轻磨着,仿佛下一秒牙齿就会刺穿不堪一击的皮肤,吸食血液,“要加上姓。”
择身上的危险气息越发汹涌,这让沈浓有些颤栗。
“我不知道你的姓。”沈浓声音不自觉的小了很多, 他伸长脖颈, 极力的想要避开。可这个动作, 反而让择更加方便动作。
粗糙的指腹按压在之前咬过的地方,择的语气变得危险,“你知道,我说过的。”
沈浓一直混乱的思绪,在择说完这句话后,突然间抓到了重点。
好像是说过。
不过,那次是择说想要冠上他的姓,不过他当时没有同意。
但从那之后,择也没有再提过这件事,他自己都给忘了。
沈浓稍作思索,择这次的爆发,想来是和沈一他们三人有关。
他盯着择仔细打量,所以,这是吃醋了?
在这短暂的沉默无回应的时间里,择的心跌至低谷。为什么,为什么祭司不愿意叫我…
择眉宇间的难过掩藏不住,语气甚至如同祈求一般,“祭司,想听你叫我名字。”
沈浓此时彻底明白择说的「名字」是什么。
要是平常受人胁迫,沈浓定是要和那人唱反调。可是现在情况复杂,按照择现在这架势,他总觉得自己要是说个「不」字,搞不好今天别想善了。
古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沈浓破天荒头一遭,给人服软。
还是在床上。
“沈择。”
微不可查的呼唤,足却以择身体僵硬瞬息,随后如释重负,紧紧的抱住轻易就可以牵动他情绪的祭司。
这声呼唤之前,择只觉得自己被丢弃在烈火之中,备受煎熬。「沈择」二字就像是救他出火海的清泉,此时此刻他终于得到解脱。
沈浓能感受到择无尽的喜悦,那种情绪快要将他溺毙,“你这么开心?”
“高兴!”择郑重的点头,他轻啄一下沈浓红肿的唇,笑道:“你的。”
沈浓无意识的舔了一下择刚刚亲过的地方,奇怪道:“什么我的?”
择的目光变得幽深,缓缓低头,如同魅惑,“你的沈择。”
下一秒,沈浓的唇舌再次被缠住。其实择并没有接吻技巧,每一次都是横冲直撞,他都要被迫承受着对方的蛮力。
沈浓忍着舌尖痛意,睫毛微颤他微微睁开眼睛,双眸染着水雾,因缺氧意识有些模糊。
“你的沈择”是他听过的最诱人的情话。
朦胧间,他想着,春季还有多久才能过去..
——
各个部落被绑来木部落的祭司们终于等到木部落祭司回来,他们迫不及待的拉着看守他们的兽人,表达想要去见木部落祭司的想法。
看守的兽人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些个祭司到现在还没走。平时这时候,他们每天不是趴在农田就是猪圈,整天谈论的也是农田的苗长的多高,猪圈的猪哪只又肥了。
“你们不能去,我要想让人问祭司见不见你们才行。”
看守的的兽人战士说完话后就直接抬手捂住耳朵,这是他下意识的举动。每次不同意这群人的要求,他们就能吵个没完,能吵的人脑袋嗡嗡响。
甚至有时候晚上睡觉,都能感觉到有人在他耳边吵个不停,他是真的怕了。
谁成想他刚捂上耳朵,就被雨部落的老祭司拽开手臂,“你还在这捂耳朵干嘛,快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