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察局里出来后,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两个证人指控他是正当防卫,意料之中的放他出来。
天空似有小雨低落,陆家的司机从车上拿起一把雨伞快步跑来了他身边。
撑起雨伞照在了陆旷的头顶。
雨夜下,两人一前一后从警局里走到一辆昂贵的轿车前。
司机恭敬的给他开启了车门,陆旷低身落座。
雨好似又大了起来,行驶的过程中砸在了窗户上,有雾气升起,却一会的功夫那窗上的水分被熏干。
“少年,车子没油了。”
陆旷睁开眼睛,朝窗外看去,雨下的太大,窗外漆黑一片。
“到哪了?”
“渡江区,平风路。”
“打电话,叫人。”
司机连忙打起了电话,联系家里的人。
“还需要四十分钟才会赶来。”
陆旷“嗯”了一声,坐在车内一动不动。
静待了两分钟后,陆旷好似厌倦了车里的沉闷,提议:“出去等。”
他先一步打开了车门,雨水的清香瞬时钻入了鼻腔。这味道让陆旷沉郁的心情瞬时好上了几分。
司机撑起雨伞罩在了他的头顶,他的皮鞋踩进雨水里。
“你在拿一把伞,跟在后面。”
陆旷接过眼前的雨伞,提前往前走。
这边区域漆黑的很,路灯好似坏掉了。陆旷往前走了五分钟,成功在下个路口遇到了明亮的路灯,恰似白昼燃起了光阳。
他停住脚步,翻出口袋里的烟盒,掏出一根叼在了嘴上。
“你要吗?”
他冲司机扬了扬烟盒。
“谢谢少爷。”
陆旷把烟盒丢进了他的手里,又从口袋里翻出打火机。
忽明忽暗的打斗声似从耳旁传来,陆旷朝四周望去。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前面好像有人。”司机指了指方向。
陆旷抬步朝前走去,这个方位好像是一条小巷,雨水声嘈杂又沉闷连带起脚底的浊尘,每走动一下都能感觉有脏水淋在了裤脚上。
但陆旷却没将这些放在心上,他身材高挑,雨伞遮住了他的头部,在雨夜下只能见到两个持伞的男人在道路上行走。
声音越近,目标越近。
陆旷停住脚步,前方小巷里有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
夜色太浓只能瞧清一个轮廓。
他打起了火机,猩黄的光亮在小巷里忽明忽暗。
“谁……谁在那里!!”
有个男声传来。
“哈?”陆旷发出一声叹息,朝前又走了几步,越往前走,踩在脚下的浑浊的雨水变成了猩红色顺着水流的方向消失不见。
“你站住!!站住别动!!不然我连你也杀!!”
那个男人声音带有颤栗,好似雨水太过冰凉,那人被冻僵。
“杀我?”陆旷继续往前走,话带戏谑。
他低头把嘴里的烟点燃,火机在月色下宛如白昼,照亮了他的脸庞。
那人瞧清了眼前人,挥舞着手里的刀就冲了上来。
司机惊呼:“少年!小心!”
陆旷持伞不动,在那把刀袭来时,反手打掉了刀柄,手握着那男人的手紧扣在手下。
他嘲笑:“杀我?”
那人好似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在他手里挣扎,他腿脚利索把人制服在了地上。
他叼着烟在雨夜下,眼神淡漠:“那姑娘你杀的?”
司机把伞照在陆旷的头顶,隔绝住了雨水仅仅只来得及落下的两叁滴。
身下的人兴奋:“我杀的,这个婊子特么给我戴绿帽,敢带特么我就敢杀她!!”
陆旷点了点头,猛吸了一口嘴里的烟,抖动着嘴皮子赞赏道:“不错,那你接受我杀你吗?”
身下人猛的挣扎起来,恐慌道:“你为何要杀我!!我们无冤无仇,你把我交给警察局也行啊!!!”
“为何杀你?”
陆旷思索了一下,“因为心情不好。”
“你特么不能因为这样就杀我吧!!你这可是杀人!!”
“你不也杀了?”
“我特么是事出有因!!”
“我也是。”陆旷朝司机指了指地上的刀。“捡过来。”
嘴里的烟灰积攒了一长截,承受不住过多的重量掉在了那男人的头上。
猩红的烟灰在这场雨夜里变得似有颓废,刺骨的冷风带起冰凉的雨水砸在了陆旷的脸上。
他感慨:“这雨,下的可真大啊。”
手起刀落,顺着那男人的喉结就有猩红的血水爆浆了一样血流不止。
那男人停止了挣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陆旷下手太快,未有好感,只能机械性的在那男人身上捅了好几刀,刀柄来到那男人的小腿处时,刀尖蛮横的入侵着骨髓,咔吱咔吱悦耳的声音响起,陆旷的脸上终于扬起了笑容,他欣赏着那个男人四肢分家,在雨水的冲刮下皮肤变得僵白。
他把刀柄递给了司机。
“包好。”
司机为难的指了指地上的女生。
“她怎么办?”
“扔进下水道。”
陆旷接过司机手里的雨伞,笔挺的身姿站在雨夜下,瞧着司机被雨水洗礼,在巷子里忙忙碌碌。
他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有些想抽烟了。
还好司机动作够快,没让他久等。
司机掏出口袋里的手帕递给陆旷:“少爷擦擦手。”
陆旷望着那手帕摇了摇头,手伸进雨水里,水滴浓密冲刷在他的手里连带着那猩红的污浊一起滴在了地上。
“烟。”
司机递给陆旷。
“地上的人怎么办?”
“家里的人到哪了?”
司机掏出手机看了看:“还有二十分钟才到。”
陆旷嘴叼烟头,淡漠的眼神超四周望去,小巷里能抛尸的地方少的可怜。
他吐槽:“这人杀人,找的什么破地方。”
他有些嫌弃的拖起地上的尸体:“把他的腿捡起来,跟我走。”
走到拐角旁,有亮光亮起,有一两声刺耳的交谈响起,陆旷停止脚步,骂了一声:“艹。”
他带着尸体在黑暗处待了两分钟,声音离得越来越远时,才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小巷后面有一座假山。
“这地方也不是不可取。”
陆旷带着人在一处树木遮挡的山堆处,开始刨坑。
他刨坑也算是专业活,熟练的不行,用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把那个男人埋藏了起来。
陆旷的手沾了许多污秽,嫌弃的问:“家里人到了吗?”
“到了少年。”
“带路。”
司机把他落在小巷里的雨伞捡了起来,照在了自己的头顶。
他与司机此时是他后,司机在前,走在雨夜下好似两个行走赶路的路人,悠哉悠哉。
陆旷:不收藏?不投猪?
陆旷:一个都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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