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指着门口的十个财神爷,犯难:“他们怎么办?”
从出院后他们就一直跟着季夏。
季夏让他们自由活动怎么也不听她的话,现如今跟她跟到了贺晚家门口。
“随他们去,不可能不睡觉的。”
从他们来到燕京后,季夏主动联系了陆旷,问他为什么派人过来,他只道:“去燕京为什么不和我说?”
自知理亏,季夏撒谎:“忘记了。”
陆旷嗤笑出声:“是吗?”
见季夏良久未有声音,陆旷丢给她一句:“他们会跟你到我回来为止。”
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关系被搞僵只能怨季夏作的,但季夏扪心自问,如果再来一次?
别问,问就是还会。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去触碰陆旷的红线。
季夏洗漱完后,抱着手机在玩,想看看陆旷有没有发信息给她,但手机界面空空荡荡。
除了那十个寸步不离的保镖以外,陆旷一声不吭的样子着实有些吓人。
她认命的点开了对话框,输入道:「我没钱了。」
也就过了一分钟,她收到了银行短信,入账叁百万的消息。
但社交软件上并没有他的回信。
死傲娇。她想。
季夏继续骚扰他:「在忙吗?要不要跟我视频呀~」
对面依旧没有回复,但视频聊天就很快的打了过来。
季夏赶忙接住,摆好了坐姿,冲他笑:“嗨~哥哥~”
她冲着镜头挥手像个傻子,但镜头对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陆旷!不让我看你吗?”
对面依旧无话,只有声很轻的闷哼。
季夏笑道:“我好想你的,让我看看你嘛。”
男人的声音像嘲讽:“呵,都逃跑了还想着见我?做梦呢?”
季夏冲他撒娇:“哎呀,我是真的忘记了嘛~”
男人又闷哼了一声,然后就把视频挂了。
望着通话两分钟的消息提醒,季夏嘴角弧度上扬。
别说,怪可爱的。她想。
季夏打字道:「我在我闺蜜家挺安全的,让他们别站在大门口当财神爷了,好不好嘛。」
陆旷秒回:「做梦。」
季夏:「我是不是可以带着他们去到任何地方?只要他们跟着我。」
陆旷皱眉:「能安分点吗?」
季夏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床头,学起了陆旷,只当没看到他的回复。
季夏和贺晚商量出去玩,贺晚欣喜的要带她去兜风。
季夏拒绝,想着还不如出门吃火锅,然后她就被贺晚拉到了地下车库。
望着车库里的一台粉红色跑车季夏感慨:“你哥是真疼你。”
贺晚笑道:“他送给我的20岁生日礼物。”
贺晚冲她眨眼,季夏没忍住诱惑直接打开了副驾的门。
夜晚当然要压马路。
最好把引擎声轰到最大!
“啊啊啊啊啊!”季夏伸手在夜晚的车道上嚎叫,配合着一路加到大的轰鸣声响彻在整个燕京的上空。
她和贺晚所过之处都换来了异样的眼光,但依旧会有叁两辆豪车与她们一起暗自较劲。
一会压着他们的车开,一会降下车窗挑眉坏笑。
要是说哪个城市里的公子哥们最会玩,必不可少的当属燕京城。
富二代吹了一声口哨想要换来粉红色跑车里的女人的瞩目,可惜开车的女人冲他伸了个食指。
富二代的火气当场被撩起,不管不顾的开始加速。
却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五台价值不菲的豪车夹击。
一会的功夫那粉红色跑车就没了影。
富二代不爽的砸了一下方向盘,嘴里骂了一声:“艹。”
贺晚扬长而去,笑道:“你家保镖真是绝绝子,就这还能跟不丢?”
季夏被风吹的心情大好调侃贺晚:“你车技不行。”
他们想跟就让他们跟着,但不代表,季夏会很乖。
叛逆期的季夏推开了深夜酒吧的大门,与贺晚开了卡座。
从没来过酒吧的季夏像个老手,随意的点酒,随意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虽然中间贺晚几次使眼色让她不要闹得太狠,可她依旧对站在卡座前的十个保镖投去挑衅的目光。
酒吧的音响声震耳欲聋,季夏爬到贺晚的耳边嘀咕:“你不要太露怯,今天就是嗨!”
虽然但是贺晚并不想露怯可她真的也没有来过酒吧……
但心里隐隐的全是按耐不住的兴奋。
贺晚动过手术不能喝酒,只能拉着季夏去舞池跳舞,她俩跳的像个四不像,却依旧玩的疯狂。
因为她俩所过之处都有那十个保镖打头阵,完全不怕今天玩的太嗨而被下毒手。
事实也是,季夏一杯酒下肚就晕了过去,还是胖哥哥李延年把她抱到了车上送回了贺晚的小公寓里。
是日清晨,季夏头痛欲裂,那杯酒也不晓得到底多少度,喝的她真是醉的不清。
清醒后,对酒的执念也没有那么深了。
季夏胡乱的摸索手机,却被一排排发送过去的视频邀请吓得当场坐起。
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在此时,陆旷发送过来的视频邀请震得季夏条件反射的立马接通。
“醒了吗?醒了的话,开门。”
“!!!”季夏惊恐的睁大眼睛,磕磕绊绊的道:“开门、你回来了!!”
她吓得扔下手机,酿跄着下了床,跑到了大门前,急切的打开了门。
此时,陆旷阴沉着脸朝她看来!
而他的身后乌压压的一大片,压迫感逼得季夏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怯叫:“陆旷……”
陆旷盯着她光着的脚丫,道:“怎么不穿鞋?”
季夏呆滞,陆旷也不等回答,先一步的跨进了房门,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唤醒了季夏的神智。
她连忙关闭房门、跟上。
陆旷像是入了自家一样,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
而贺晚出门前,猛然看见一个男人吓了一跳,喝水的杯子都掉到了地上。
机械的眨着眼睛。
季夏连忙介绍:“陆旷、我闺蜜贺晚。”
“贺晚、我……”
她我了半天,不晓得陆旷到底是他什么……脑海里猛的蹦出一个词,接上了话茬:
“我饲养员陆旷。”
贺晚没忍住笑出了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饲养员你好,我是夏夏的闺蜜贺晚。”
陆旷只是慵懒的回视调查报告里,祖宗十八代都要详细的贺晚,“你好。”
打过招呼,贺晚有意而为之的说:“你们聊,我今天还有课,一天都不在。”
她留下耐人寻味的话,就背着她的小书包上学去了。
徒留房内的两人安静如夜晚的星空,一闪一闪的。
陆旷先一步的打破宁静,“去把拖鞋穿上。”
“啊。”季夏忙不迭的跑进了卧室,顺便把睡衣换了下来,洗漱了一下,穿了一身好看的枯花抽绳系裹胸的露背连衣裙。
头发随遇的用夹子夹住,踩着毛茸茸的拖鞋就去到了大厅。
出来大变样,陆旷朝她多看了几眼。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只是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吃饭了吗?”
“还没、来得及。”
“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吃饭,总要对得起饲养员的称呼。”
季夏只能被动的回屋在裙子外面套了个灰色长袖的雪纺衫盖住了背部的一大片光泽,然后拿了个小包包,就提拎着走到沙发旁。
“走吧。”
她先一步的去换鞋,打开了房门,但陆旷没有跟上。
季夏回眸,问他:“不走吗?”
陆旷只是朝她的裙子看去,说道:“你跟我不搭。”
“啊?”
“我们不一样。”
“啊。”
季夏见自身的色调偏冷灰,而陆旷上身穿了一件短袖的黑色衬衣,宽宽松松的掖进了笔直的灰色冰丝的休闲裤里,样子懒散又随意,文艺又温柔的。
可那双眼睛却透着寒气,浑身盖不住的冷淡。
陆旷总是穿着贵气又高级感十足的穿搭,明明是同一色调,季夏不解到底哪里不同。
她神色迷茫,陆旷指了指她裙子上的枯花系带绳,“在我的手腕上也绑一个。”
季夏:“…………”
季夏只能返回梳妆台拿了同一根的绳子绑到了陆旷的左手碗上。
她该庆幸这件裙子送的装饰品有多余的,不然她就要把腰上的摘下来绑给陆旷了。
他倒是看着手上的枯花没有多大表情,只是心情还是被季夏感受到比进门前要好的多。
别别扭扭的。她想。
季夏被陆旷带进了车里,明明是燕京,可这车看着倒像是他自己的,不大像是借的。
她想不通陆旷权势到底有多大,但从这几天她的所作所为,甚至她不透漏都能被陆旷知道的地理位置,可想而知,她被监视的有多密不透风。
从陆旷出现后,那十个保镖就不见了人影,还真是映衬了他的话:「他们会跟你到我回来为止。」
不禁季夏想到那句:「我脾气不是很好……」
啊……
季夏在心里叹息,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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