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抿嘴一笑,脸上的表情都狰狞了。她使了遁法出去,找来一块擦地的脏抹布。
她掐着七仙女的脸,把抹布塞进七仙女的嘴里。那恶狠狠的模样像极了容嬷嬷。
跪在七仙女身后的其他几位仙女抓住云华哀求道:“云华,我们是亲姐妹啊!云华!你手下留情!”
云华笑道:“你们最好安静点,抹布还多得很呢!”
几个仙女不敢再吭声,她们这边安静了,燃灯和王母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龙吉不可能真的让他们动手,真打起来就坏了。
她按住王母娘娘的手,“娘娘,燃灯仙长似乎还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请让我细数他的罪过,然后您在罚他也不迟。”
龙吉问燃灯,“仙长在天庭任何职位?可曾被玉帝和王母册封过?”
燃灯是不想动手的,毕竟多年以前被王母制裁过,他可打不过王母。
燃灯偷偷松了口气,然后恶声恶气地回答龙吉的问题。
“没有任职,也不曾被册封官职。我在玉虚宫逍遥度日,为何要上天庭来?”
龙吉反问:“那仙长为何说殿上这几人是天庭公主?”
燃灯觉得可笑,“你们都是王母的女儿,你是公主,她们当然也是公主。”
“仙长好大的胆子,事到如今还敢藐视天庭。天庭统领万界,天庭公主必须是玉帝和王母亲封,有金圭玉牒记载!
天庭册封我们几位公主的时候,天庭所有的神仙全部到场。玉帝王母亲自发下旨意,大摆宴席庆祝三月!
不见法旨,不见玉牒记载,仙长就敢封她们为公主。我看你居心叵测,想取代玉帝王母,狼子野心一目了然!”
龙吉这顶大帽子扣下来,直接把燃灯给砸蒙了。
“你!你这是污蔑!你这是……你这是往我身上泼脏水!”
小黄毛丫头可真敢说,册封公主天庭的神仙全部到场?还什么庆祝三个月?天庭总共才几个人啊!
龙吉挺胸抬头,理直气壮!没错,我们天庭满打满算不到十个人,但我们的册封典礼就是这么隆重有牌面!
金簪在王母的指尖转来转去,“燃灯道人,你还有何话要说?”
取代玉帝这种罪名燃灯可不敢认,全盘否定自己的错误也不明智。毕竟他亲口说七仙女她们是公主,而且说了不止一遍。
燃灯只能找一个小过错认下,“王母娘娘,我并没有不敬之意,只是言语间疏忽了。我今天过来是想让娘娘母女团圆,家庭和睦。我本着一腔善意而来,想论论私情,不想娘娘只想论公,不想论私。”
他阴阳怪气地补充了一句,“是我多管闲事了。”
龙吉问:“玉虚宫里,凡是听过元始老爷讲经的都是元始老爷的亲传弟子吗?”
燃灯觉得这里有坑,但有不得不回答,“自然不是,亲传弟子与普通弟子怎能一样?”
龙吉:“仙长能分清亲传弟子和普通弟子,可见是明白道理的。怎么到了天宫就不明白了?公主和普通的女仙是有区别的。
您这么大年纪,做事向来严谨,怎么突然间就言语疏忽了?恕我不能认同。”
龙吉向王母娘娘行礼,“娘娘,燃灯道人藐视天庭,藐视娘娘和玉帝的威严,请娘娘严惩,以正视听!儿臣认为,此为大不敬之罪,应处以极刑!”
别说燃灯了,就连云华都吓了一跳。
龙吉小小的身躯真是装下了大大的胆量,处以极刑这种话都敢说。
王母娘娘沉吟片刻说道:“龙吉说得有些道理。”
燃灯这下真的怕了,他慌不择言地喊道:“王母!我是玉虚宫的人,你无权处置我!”
龙吉说道:“娘娘,燃灯道人不思悔改,儿臣以为处以极刑后,还应挫骨扬灰。”
她对燃灯说道:“道祖法旨,玉帝和王母统领万界,你以为你是道祖吗?竟敢说娘娘无权处置你!”
王母娘娘沉吟着,似乎在思索龙吉建议地可行性。
燃灯又怒又怕,他看向王母,“王母娘娘!”
王母漫长的沉默让燃灯害怕,他忍了又忍,还是服了软。
“是我言语失当,但我是无心的……请王母娘娘从轻发落。”
龙吉说道:“娘娘,既然他认了错,看在元始老爷的面子上,您就从饶了他吧!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燃灯此刻恨极了龙吉,这死丫头还在煽风点火!
王母娘娘叹了一声,把金簪收了起来。“罢了,我与燃灯道人多年交情。虽然他不谨慎,不把我这个天地共主当回事,但我依然记得从前的情分,时时刻刻都不敢忘。”
龙吉就像古装剧里的小太监似的,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的机会。
“娘娘宽宏大量,不愧是众仙楷模。”
王母对燃灯道人说道:“你藐视天庭的罪过暂且记下,若下次再犯错,两罪并罚!”
王母又对在场的人说道:“今日的事暂且按住不提,若是将来传出风言风语,妨碍了燃灯道人的名声,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龙吉又夸道:“娘娘太善良了,总是这样替别人着想。您放心,我等一定守口如瓶。”
王母对燃灯说:“你回去吧!放心,你藐视天庭,私封公主的事,我会按下不提。此事就这样了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