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出示的微信账单页面上,收款人的信息那里,婷小姐也很陌生,不知道是谁收的。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一下,只好如实道:“这边的收款码不是我们的,不过我也不清楚是谁的,您看这样可以吗?您这边确实付过款了,没收到钱也确实算我们的问题,就想问一下,我能把您的付款信息让我拍个照吗?”
年长的女人十分和蔼,大约也能明白几分这其中的门道,大大方方地让她拍了照。
确认对方确实付过款之后,婷小姐再次和他们一行人道了歉,这才带着他们在格桑花田到处转悠。
等把这两批游客送走之后,婷小姐立马联系了那边入口的两个负责人,见他们也很茫然后,就直接给老杜打了个电话,把这个事说明了,并把对方的付款照片也发了过去。
老杜知晓这个事之后,也没和她多说,只说这个事由他来处理就行,让她不要多想。
婷小姐虽然挺好奇是谁干出这种事来,但因为下午和第二天她都不用来这边管事,也就回家和她老公提了一下,也就没把这个事放在心上了。
结果到了第二天下午,沈春和气势汹汹地上她家来了,还不等她打招呼,对方就双手叉腰朝她劈头盖脸一顿骂:“周婷婷,你诚心的吧。”
周婷婷就是婷小姐的本名。
婷小姐这人吧,看着挺知书达理,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当即拉下脸:“我都不住掉你在说什么?”
“呵!”沈春和冷笑,“你就别装了。”
“你真的是莫名其妙哎。”婷小姐也来了脾气,
沈春和冷笑,整个面相就和她娘一样老太刻薄,也不和她兜圈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杜老板面前给我放眼药。”
她这几年在婆家的日子不好过,和丈夫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以前她婆婆还会帮她说两句,但如今看她怀孕一次就滑胎一次,一直没能生个儿子,婆婆对她也是恶脸相向,这才隔三差五就往娘家来,回了娘家还不安分,没事就到处去卖弄炫耀自己过得多好,自己倒是骗了自己,但村里的长舌妇没少背后看她笑话。
“你简直不可理喻,神经病一样。”
“前天那波游客的事,你敢说你不是你去告的状。”
她这么一提,婷小姐就明白了,看着她,觉得很不可思议,“所以,那是你提前收过费了?”
沈春和一点都不觉得这个事羞耻,“别装的跟朵白莲花似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们的时候就没干过这种事。”
这有损名誉的事,婷小姐当然不认,郑重其事地和她一字一句道:“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点,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看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沈春和自以为胜券在握,“有本事到杜老板面前去嚼舌根,你咋不把自己贪的小便宜也说出来?”
“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了!你给我说清楚。”
“怎么,怕了?”沈春和看她急了,就是以为她是心虚了。
“我觉得你真的是搞笑。”婷小姐冷静下来之后,只觉得可笑,又觉得和她这种人没必要忍气吞声地说话,“你不要脸以公谋私,我可不像你这样,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沈春和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地不得了,“别以为你偷偷摸摸做的事,别人不知道,我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看这句话应该送给你。”
沈春和看她不为所动,气闷地不行,“那天你妹妹带着一行人来,你特地自己引进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私底下和人收的钱。”
说了半天,原来是拿这事当自己的把柄了。
婷小姐听她这么一说,反而松了口气,“那你要是觉得我私底下和人收过钱了,你倒是去杜老板面前告我的状啊,我告诉你,沈春和,你今儿要是不去自己说清楚,那我再和杜老板去说清楚点。”
“说得我好像怕了你一样。”沈春和面上依旧装腔作势,但看婷小姐说得这么信誓旦旦的,她心里就有点慌了,“左不过都是半斤八两。”
“呵。”婷小姐冷笑,“既然你喜欢倒打一耙,那我索性和杜老板摊开去说说,咱们卖票这么多天,我统共就带着我妹妹和她的朋友去免费看了一次话,但你沈春和就不一样了,杜老板不在场的时候,你可是这也是你亲戚,那也是你朋友的,可是畅通无阻的。你都觉得我妹妹的那群朋友是私底下给了我钱,想来你的那群亲戚朋友也没少给你钱,咱们正好去杜老板面前好好算算这笔帐。”
都是一个院子的人,婷小姐觉得自己虽然和人谈不上有啥深厚的交情,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之前对沈春和的所作所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被人抓包了,就想把她也拖下水,这就让她忍无可忍了。
“你无凭无据,少血口喷人。”
“我无凭无据靴口喷人?”婷小姐真的被她气笑了,“我觉得你倒打一耙是真的厉害。行了,你也少在这跟我胡搅蛮缠了,咱们现在就去找杜老板对质。”
沈春和说不过她,自己却更做贼心虚了,气得跳脚,也只能溜之大吉。
婷小姐看着她骂骂咧咧的样子,只觉得膈应。
正好二矮子他妈曾玉贞从外面进来,问她:“我刚看春和出去,她来找你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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