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忍无可忍眯了眯眼,突然他也笑了起来,然后瞬移到托尼面前,脚上微微使劲朝后绊倒了托尼。然后搂住对方的腰身,在他脸上飞快又敷衍地啄了一下,接着干脆放手。
托尼直接往后面摔了个彻底,其他人在旁边哈哈笑着,他自己嘟哝了两句,也无所谓地爬起来。鹰眼还抗议衔尾蛇不遵守规定:“是亲嘴啊,你亲脸做什么?铁罐是你儿子吗?”
“你只是说亲而已,怪你自己没说清楚。”衔尾蛇笑得杀气四溢:“死鸟,你给我记住!最好别轮到我指示你做事情。”
“怕你我就不是鹰眼,赌上一个月的腌黄瓜和小甜饼!”
“我要腌黄瓜和小甜饼做什么?你要是输了,就和我们讲讲你那网络小情人的事情。”
“是网友,网友你懂不懂,我们一起打游戏的。”鹰眼抗议道。
事实上,最近鹰眼的魂都被那个神秘网友兼游戏伙伴给勾走了,看他天天和人家聊天的样子,简直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的正式工作?复仇者、还是专业陪聊?
他们就这么边喝酒边玩游戏,一直闹腾到了大半夜。托尼喝得醉醺醺地被队长负责送回去;鹰眼也喝高了,黑寡妇表示要回去洗漱才没空搭理他,只能由班纳博士护送。
“你喝的也不少,莱顿,没事吧?”班纳博士的身材比鹰眼瘦弱很多,特别是巴顿的酒品不好,喝醉了就像条蚯蚓一样地扭来扭去,班纳要拉住他简直心累。
“我没事,你送鹰眼回去吧。没人看着他又往通风管道里钻,小心卡在里面。”詹姆斯微笑着对班纳博士摇摇头,后者头大如斗地继续和张牙舞爪的鹰眼搏斗。
他喝醉了没有?詹姆斯不清楚这一点,他的能力可以加快分解一切身体里物质,当然也包括酒精。但他喝得很多,多到足够让他的头脑昏沉,比平时更丧失自控能力。
冬兵那里没有任何消息,而他也不能贸然联系叉骨,因为那会同时惊动神盾局和九头蛇。复仇者最近没什么大任务,只是一些零散的小人物。他们平时就是各干各的、定期团队训练、然后抽个时间开开会,喝喝酒,玩玩游戏。不是说这不好,但他最想要的不是这个。
随着时间的推移,复仇者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熟悉亲密。这并不是说他们不再吵架拌嘴。他们原本发泄不安的争吵,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因为有趣才折腾。
队长虽然是几十年前的士兵,但他天生对团队布局的敏锐性,让他很快就掌握了团队合作训练时的节奏;托尼愿意花上几天几夜为他改装那副智能眼镜;班纳博士擅长很多意料之外的东西,并且毫不吝啬和同伴一起分享;黑寡妇永远能提供给队友最可靠的支持,而鹰眼平时能用来逗乐,战斗时在远程范围内为你保驾护航。
这些……都很好,都是衔尾蛇从未有过的体验。拥有一个可以并肩战斗的英雄团队,他们不会像曾经的军队那样完全服从命令,甚至经常让人头痛。但他们可以信赖,可以沟通,并互相尊重对方的过去和秘密。
然而他却还想要更多,他想要将冬兵带离九头蛇,他想得到九头蛇最近的消息,他想要终有一天让九头蛇偿还所有人的血债!九头蛇,该死的九头蛇到底在哪里?!
可是没有人愿意将情报分享给他,神盾局的资料一直都是模棱两可,每次隐约能看见九头蛇的影子,又总是因为各种原因无疾而终。这也就算了,他本就知道弗瑞不会轻易把底牌露出来,可为什么布鲁斯也什么都不告诉他?
他知道提姆在九头蛇的卧底很顺利,他知道布鲁斯一定从叉骨嘴里问出了点什么。詹姆斯愤愤地想到,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他是抱着复仇的心加入复仇者联盟,就是为了能够对付九头蛇。自己承受着最大的痛苦,布鲁斯凭什么偏偏把他排除在外?!
被酒精一时冲昏头脑,又或者他只是像借着酒劲给自己找个理由。他冲动地拿起手机打给了家里,电话铃响了十几秒,是布鲁斯接的电话,听他的声音现在是成人状态。
“什么事,吉姆?”低沉的嗓音让詹姆斯脑袋更晕了。
“我要九头蛇的情报,叉骨到底告诉了你什么?嗯,该死的,是我把他介绍给你的。你得到的情报凭什么一个人独享?这他妈不公平。”詹姆斯一开口就口无遮拦道。
如果这条逗比蛇是清醒状态的话,他一定会找块石头撞死,并且申诉都是鹰眼的错!他以前可是“从不说”脏话的!但可惜,他这个时候没法控制情绪,他需要宣泄。
布鲁斯在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儿后,淡定问道:“你喝了多少酒?”
“团队游戏之夜。”衔尾蛇软软地说道,此刻的声音像条刚破壳的小蛇一样带着撒娇的意味,他无比委屈地说道:“你不能这么做,布鲁斯,这不公平。”
要不才说醉汉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生物呢,一秒钟变一个型号。
然而撒娇对布鲁斯毫无效果,他果断简短道:“我不想和一个喝醉的人争论事情,等你明天醒了再打电话给我。”
“我不!”衔尾蛇陡然提高了音量:“别想挂我电话,不然我打给提姆去,提姆不接的话我打给芭芭拉,呃……再没有回应,我就用神盾局的电台。”
布鲁斯的呼吸慢上两秒,似乎在克制脾气,他怒极反笑道:“最后一次机会,看在你脑子不清楚的份上,把电话挂了去睡觉。明天正常了再来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