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菜婚事中的波折不再多提,只道婚期已定。
在菠菜妈的拍板下,和菠菜同穿一条裤衩长大的钧哥成功上位,成为西街祝福菠菜的代表人物。
大爷大妈双手双脚赞成,据在场观望全程的桃公公猜测,这全员赞成主要源于钧哥的靠谱、高冷以及极高的自制力。
不会导致婚堂未拜,白事先来的自制力。
没错,就是傅贼当场人头落地的那种白事。
以钧哥的正直及自持,这种惨事发生的可能性不大,但若是换做西街其他人,特别是祝大妈
大概也许可能,傅贼的脑壳不但会落地,还会当场起飞,从皇城被踢向遥远的天边,从此再也寻不见。
作为西街的代表,钧哥为了给菠菜最好的祝福还专门在吉日当天去捉回了他的鹅。
按照他老顾家的规矩,家里人成婚,兄弟都是要带一只飞禽。
虽然菠菜和他不是同个顾,但好歹五百年前也是一家。身为菠菜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钧哥当然也要按照他老顾家的规矩,提鹅来见。
当然,钧哥作为太子还要另送一份礼。但这礼此次定然是会落到那傅贼的手中,还要看那傅贼虚情假意的脸色,烦得很。
钧哥懒得听那虚假的文人寒暄,只想去见他的菠菜,便派去了桃公公,让其和代表父皇的米公公一起先去进行成年人之间的虚情假意。
而他自己则是溜去了深山老林,去寻他的鹅。
他寻鹅靠的是他很久之前送给鹅的一块玉坠。
那本是他以前无聊学习雕玉时剩下的边角料,上面还染过他的一滴血,是他雕玉时不小心戳破自己的指尖沾上的。
最初钧哥是想直接扔掉,可惜鹅鹅不肯,叼着那块染血的边角料,豆豆眼中满满都是不舍。
看在鹅鹅如此祈求可怜之样,钧哥又岂能无动于衷,于是便将其做成了一块水滴样的坠子送给了鹅。
鹅鹅很是欢喜,平日都将其藏在屁屁毛里随身携带。
或许是染过血的关系,平日钧哥若想随时都可以借着那坠子寻到鹅的位置,即使鹅处千里之外。
此次也是如此。
只是这一次钧哥瞬身来时第一眼见到的不是他的鹅,而是一间朴素的巨大木屋内部。
屋内空无一人,屋外四周则是树木环绕,显然是在深林之中。
他四处一看,没见到鹅也没见到玉坠,正觉疑惑忽见一只黑白相间的球从角落弹射而来。
下一息,钧哥只觉左脚一沉,低头一看
好家伙,竟然是只熊,小小的,像颗漏了馅儿的芝麻汤圆,仿佛不存在的脖子上隐隐有一抹帝王绿。
是了,是他的坠子。
他低头看着汤圆,汤圆也抬头看向他。
他没有动,汤圆则是稳稳地坐在他的鞋面上,四只爪爪抱着他的小腿,紧紧的,仿佛长在了他的身上。
一人一熊紧紧对视。不知过了多久,那汤圆终于动了。
它前爪揪紧,嗖嗖几下,顺着衣袍直直就是爬上了钧哥的肩头,接着*一扭,滋溜一蹿,将自己塞进钧哥的胸前,小熊脸一抬便是露出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只见它毛绒绒的小嘴一动,张口就是一声甜甜的、能将凡人溺死的小奶音:
爷爷!
497
突然多了个熊孙的钧哥:
钧哥瞳孔一震。
熊、熊竟然说话了!
498
年轻的钧哥见过很多世面,从北边的雪山到南边的海洋,见过山崩,见过海裂,但却从未见过奇妙之景。
这,如汤圆一般的熊崽开口叫他爷爷的奇景。
钧哥沉沉地凝视着熊,抬手托住了汤圆的*。
喔,是软的。
和鹅*不一样的滑顺与柔软。
就在这时,木门开了,一只巨大的白熊走了进来。
如今的钧哥已是突破了一米九,稳于一米九五,而那白熊则约有两只钧哥叠起来那么高大。
不知是不是当剑修久了,钧哥看那熊脸竟是还觉有些眉清目秀。
当然,这清秀还是不及吹雪和阿城半分的。
那熊看了他怀里的汤圆,又看了看他,似是有些疑惑,动鼻子一嗅,登时恍然大悟
喔,这个味道。
这个梅花香中带着些许大海的气息,细品还能品出来自雪山中的清冷与贵香。
让人与熊嗅了都如痴如醉,如诗如画。
喔,多么高贵而典雅的气息啊。
熟悉而令熊沉醉。
如果钧哥能看懂熊的所思所想,那他定会郑重地告诉熊,他身上的香味是桃公公亲手调配的洗衣剂,据说用上了南海的香料和北方的植株以及来自雪山深处的雪莲。
可惜钧哥看不懂熊,连陪伴多年的鹅都不一定读得懂。
但没关系,熊能懂他。
只见熊咧嘴一笑,发出一声如银铃般的笑声,甜美而又清脆地道,呀,你是来找鹅哥的吧?
鹅哥?钧哥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就是白鹤啊。熊一边说着一边上前,轻柔地从钧哥的身上拔下了那只汤圆,引着钧哥便是向外走去,随我来。
此时的钧哥满脑子都是问号。但他没说,因为他是个剑修,就算面对天崩和地裂都要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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