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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偷香
    可他们此时砸入了花船里面,正好躲开了被沉泽霖看见。
    “咣!”
    二人便一起掉入一个大架子上,又顺着架子滚落到了一张大床上。
    合欢重重地摔落,又被捷风那铜墙铁壁的身子压在身下,好像五脏六腑都被撕裂了,但她却十分庆幸没与沉泽霖照面。
    在这条花船里的大床上,正有一个臃肿痴肥的男子骑乘着一个身材较为丰满的女子。
    他们颠鸾倒凤,香汗淋漓,就在不知天地为何物之时,突然“砰”的一声,接着头上就有什么东西从天掉落到了他们的床上,吓得那男子的“命根子”当场就软了。
    只见那男子艰难得从女子身上翻过了身,发现旁边居然多了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
    于是,气喘吁吁地道:“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跟老子抢床?”
    合欢想到这是个脱身的机会,刚要张口呼救,可被压得嘴里却发不出一声来。
    那女子看到了那满头的红毛,脱口而出道:“捷风?”
    捷风一听似乎碰上了熟人,连忙回过头去,脸上却是一惊:“花闹春?”
    原来那臃肿痴肥的人便是贾良仁,在“杏花西”之后他又一次嫖了花闹春。
    “呦!这不是‘杏花西’的雅妓吗?怎么你不在石坪镇上弹琵琶,却跑来渝州城的花船上被别人弹琵琶?哈哈哈!”
    花闹春紧忙穿上了衣裳,苦笑道:“奴家坏了‘杏花西’的规矩,自然名声也坏了,被赶了出来,只好回到渝州城重操旧业了……”
    言毕,还啜泣了两声。
    一旁的贾良仁连忙拍了拍她的背,宽慰道:“都是我害了你。”
    “让你非要立什么牌坊,你只要一天泡在这烟花巷里,牌坊早晚都要沉的。到头来,人们只会嘲笑你。”捷风顿了顿,转头看向身下的合欢,挑了挑眉,道,“你说是不是?”
    “这红毛也是你的‘恩客’?”贾良仁瞪了捷风一眼。
    “不是啦官人,这位只是从前‘椒房香’里的‘龟公’罢了,奴家自打回到渝州城来,只接待了您一个人呢。”花闹春躲在贾良仁的怀里撒娇道。
    “哦?原来这‘龟公’不止在青楼里打扫和揽客,牡丹花丛围着,也方便窃玉偷香啊!这窃都窃到了房顶上?”
    说完,就瞥了瞥被压在身下的合欢。
    花闹春一看气氛不妙,赶忙解围道;“官人莫怪,近日渝州城上任了很多新的官吏,‘花客’自然多了些。这岸上的房间有限,江上的花船也都满了,咱们方才已经打过一炮了,不如这船就让给他们吧。”
    “我可是付过银子的!”
    花闹春摇着他的手臂,嘤嘤道:“那回到岸上奴家就让官人再来一发嘛。”
    贾良仁本来十分扫兴,但见合欢颇有姿色,瞬间就生了其他的心思,道:“老子花了钱,凭什么走?但老子为人既慷慨又大方,今晚咱们四人就共享这一张大床吧。”
    “官人,这……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他操他的,我操我的,互不干涉。”
    说完,又瞟了一眼合欢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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