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侧的肩膀和手臂已然露在外面,另一只手还在弹着琵琶,曲子连贯,完全没受到影响。
随后,她又转起了圈,那五彩裙就像展翅的花蝴蝶,裙摆跟着腰身飞动,翩翩跹跹。又像孔雀开屏一样,华羽翠尾,彩扇轻展。
花闹春体态丰满,舞姿并不轻盈,但穿了这五彩裙,又抱着琵琶,刚好掩盖了她稍显慢重的步伐,却别有一番独特。
翩若五色之云,浓如千重之绮。
跳着跳着,另一条手臂也露了出来,此时的她上身只剩胸衣。
“哇!!!”
台下的色鬼们纷纷赞叹起来。
花闹春也毫不扭捏,顺势把脱下来的衣裳扔到了人群当中,并给了台下一个香吻,惹得众人开始纷纷抢夺。
抢到的人眉开眼笑,没抢到的人不甘心,就喊着“再脱一件”。
就这样一起哄,众人开始纷纷叫嚷“再脱一件”!
贾良仁没想到这花闹春在“椒房香”竟然这么受欢迎,似乎是众星捧月的地位,心中五味杂陈。
他追求何清洛受挫,又听闻沉泽霖去何府提亲被拒,本是十分开心,可不料何清洛竟与他一起离奇地失踪了,有传言说他们是私奔……
于是心中积郁的他,就到花闹春这里来寻找心理安慰。
花闹春身材丰腴,床上又十分服从,捧得他找不到北,但他也就只当她是泄愤的工具,并未从心底里尊重过她。
如贾良仁见往日所嫖的低贱妓女却是这渝州城最大风月场所的头牌,心中竟然莫名生出了几分情谊,不知是不是人性的弱点在作祟。
花闹春知道这些个臭男人是不会知足的,但也不着急把自己剥个精光,只是跳着跳着就突然掀开了裙子,露出了里面的春光,但又立刻放下,把那羞人的裙底完全遮住。
“哇!!!”
就这样来回几次,大家的胃口被吊得足足的。
“哇!!哇!!”
可即使是这样惹眼的脱衣舞,雅座里的陆远浩和沉沛雨的目光却只盯着台侧的合欢,眼神里藏着些许疑惑和不解,与那些满眼猎物的“饿狼”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快脱啊!快脱啊!”
“干脆脱光算了!”
“别跳了,快脱吧!”
显然,“饿狼们”已经不满足于只看见一点点肉了,他们纷纷吵着让花闹春来个“孔雀拔毛”。
花闹春正想着要不要顺着他们脱了裙子,就看了一眼台下的宁馨。
宁馨微微一笑,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道:“各位爷,也别光顾着盯着一块肉啊,我们‘椒房香’还有别的绝色呢!”
说完,就斜眼看了看合欢。
“来人,上家伙!下面由合欢姑娘给大家表演‘坐春椅’!”
台下纷纷想起了鼓掌声和议论声。
“啥子是‘坐春椅’?”
“一看你就不是妓院的常客,连‘坐春椅’都不知道。”
陆远浩听到宁馨这样说,眉头稍稍皱了皱,动作很轻微,令人不易察觉,随即就恢复了常态。
他看了看身边的沉沛雨,见他一脸懵然的模样,顿时了然于心,立刻断定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定是头一次来风月场所,竟还敢在自己面前装作是花丛老手,原来都是虚张声势。
于是故意问道:“沉公子不知道这‘坐春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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