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禾韦宽易头一次脱离月嫂的看护给小赵枳洗澡。
两人严阵以待,确认一切的步骤。
韦宽易:“浴霸以打开,室温二十六度。”
赵禾把一个大毛毯放在挂杆上,“浴袍以准备。”
韦宽易伸手试了试洗浴盆里的水温,不温不烫,适宜温度是在三十七度至四十度,“水温刚好。”
赵禾看了眼脚边摆着的婴儿沐浴露和婴儿洗发露,“准备完毕。”
深深呼出一口气,韦宽易去把小赵枳抱过来。
赵禾把毛巾盖在小肚子上保暖,韦宽易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托住小宝宝的头颈处,双指从后往前盖住耳朵,打湿毛巾轻轻的擦拭头发。
赵禾拿过毛巾往里面挤上一些洗发露揉搓出泡沫,韦宽易捧过一些泡沫抹在头发上。
轻轻揉搓了一会儿,赵禾忍不住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小赵枳的胎毛本就不长,如今被他弄成了两个小揪揪立在头顶。
韦宽易笑了一阵,拿毛巾把头发上泡沫擦掉。
背弯的更深了些,韦宽易一手拖住小宝宝的头颈处,让她浮在暖洋洋的水里。
小赵枳一只小手浸在水里,胡乱的抓着水。
咧着牙床笑,一副很舒服的样子。
赵禾往手心里挤上一些沐浴露,揉搓成细密的泡沫状抹在小赵枳的全身。
在用毛巾擦一遍算是洗好了。
赵禾用毛毯把小赵枳裹住,重重呼出一口气洗澡这项重大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赵禾抱着小赵枳穿衣服去了,留下韦宽易打扫卫生间。
徐翠花在收拾行李打算明天就回去。
韦老头在乡下催的急,冬去春来苗芽该布种了,徐翠花在这里待的也够久了,总不能一直打扰他们。
赵禾把洗完澡香喷喷的小赵枳递给徐翠花,“来奶奶抱抱。”
“妈,我跟阿易商量过了,把那房间收拾出来,让你和爸住。”
徐翠花连忙摆着手拒绝,“那老头念旧,死也不会离开乡下的,再说了你们小夫妻过得好好,干嘛来两个人凑热闹。”
赵禾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徐翠花瞪了一眼,讪讪止了话语。
“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给neinei报学前班?我听妮芳说,学前班是领先赛道的第一声枪响,想要以后学习好,就得先学起来。
也不知道囡囡怎么样了?过年都没打一个电话回来。”
赵禾有些无奈,这担心的也太早了吧!neinei这才一个月多,牙齿都还没长全。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口头上赵禾还是认真答到:“学前班是一年制度,是进入小学的一个过度。
neinei现在还小,以后可以慢慢来,把小班中班大班都读了。”
徐翠花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对了,阳台上我晒了些番薯粉,过两天就可以收起来了。”
“冰箱里冻了饺子混沌啥的,今天包了些包子,你和宽易吃不完就放硬冰里去。”
徐翠花不知想起了什么把一个沉甸甸的白枕头递给赵禾。
赵禾捏了捏里面是一颗颗的大米。
“晚上给neinei垫着睡觉用。”
赵禾疑惑嗯了一声。
徐翠花看着小赵枳的后脑勺说到:“扁头有福气,受祖宗庇佑。”
离开医院前医生就嘱咐过孩子一岁前是用不到枕头的,那时候大脑还没发育完全,最好两边放上些东西,侧着睡。
赵禾自己就是扁头,小时候扎马尾辫总是瘪下去一块,之后学校如果没有要求就都是低马尾。
她可不想小赵枳也是扁头,老旧的传统在这一代就可以结束了。
赵禾把那半袋大米放到桌子上,准备和徐翠花据理力争一回,刚喊出一声妈就被韦宽易给打断了。
“妈,你把那大米拿回去煮粥喝吧!我也缺不了那些。”
这话讲的阴阳怪气,赵禾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顺着声音望去。
韦宽易撑着拖把杆,朝这里看来,说明先前的话语他都听见了。
“宽易你这是什么话,祖宗留下的规矩,我也是为了neinei好,人生来脑后就有反骨,把骨头改过来,以后的日子可都是一帆风顺。”
他们的声调大了些,吓得小赵枳泪花含在眼眶里,揪紧了徐翠花的衣领。
赵禾急忙把小宝抱回来,安抚着她的情绪。
小赵枳找到妈妈的怀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韦宽易的话语也落了下来,“妈,什么祖宗不祖宗的,医生说了如果睡扁头对脑子不好,你想neinei痴痴傻傻一辈子吗?”
徐翠花失了声,还是小声念道:“谁不是一辈子过来的。”
韦宽易叹了声,他也不想和徐翠花吵的,可她霸道的劲,如果不吵上一场,她是不会罢休的。
“好了妈,那是古代的规矩,满人看汉人不爽才这么说的,那是一种奴性,从我们这代去改。”
韦宽易上前推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倒了杯水到徐翠花面前。
“知道了。”
徐翠花耷拉着肩膀,看了眼哭闹不止的小赵枳,眼底闪烁着歉意。
赵禾说了声可能是饿了,抱着小赵枳回了房间。
韦宽易叹了声,拍了拍徐翠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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