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吃过晚饭后回屋里看书,到了十二点,她关灯准备入睡时,注意到门缝里透出一点客厅的灯光。
往常时骞不到十一点就会关掉客厅的灯,今天却没有。
时眠在床上侧躺着,脸贴着枕头粗糙的缎面。
床上的一切物品,都是时骞常用的,她在这住了几个月,他留下的气息逐渐被时眠身上各种洗漱用品混合成的甜馨浸染、吞没。
在此之前,她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当时找人撬开时骞的客厅后,她直接进了时骞卧室。
床上的被子是平铺着的,只掀开一角,保持着晨起时的状态。
时眠脱了鞋上床,被子上有香皂经过阳光烘烤过的味道,不讨厌,甚至很熟悉。
她当时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楼上邻居在教训小孩子,打断了时眠思绪,她翻了一个身,凝视着门缝那点微亮,丝毫没有睡意。
时眠起身推开了房门。
时骞果然没有睡,电视上正放着足球赛,他调了静音,只有画面在跳动。
桌上杂乱,几个啤酒瓶散在一边,他人陷在沙发里,手上还捏着一罐啤酒。
听到开门的声音,时骞扭过头来望了她一眼,寂寂的一眼。
时眠顿了片刻走到厨房倒了杯水,捧在手里慢慢喝着。
房间很静,放大了她喝水的吞咽声。时眠蹙眉,端着水杯准备回卧室。
“你过来,我们谈谈。”时骞仰头喝尽最后一口,酒瓶顺手丢在地板上,他直直看向厨房里的人。
时眠瞥他一眼,他的目光很执拗。今晚他被刺激得不轻,估计有很多话想说。
今夜不妨做一个坦诚的人,把一切都说开。
时眠自如端着水杯,经过客厅时,关了墙壁上的灯,房间陷入黑暗,只有电视机冷白的光源在闪烁。
这样的环境很适合夜谈,她坐到了时骞身边,“你想谈什么?”
离得近才知道他喝了很多酒,脸被酒熏的通红,眼睛也红。
时骞又把脸转向电视屏幕,“你为什么会回来?”他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
意料之中的问题,时眠身体完全靠在沙发上,空气中浓烈的酒精味,让她也有些熏然,“我以为你知道。”
“是为了报复我?”
“你真的这样认为?”时眠转过头看他,两人对视,他不自信地避开了时眠的视线。
“我以为你清楚的,”时眠慢慢地说着,手指无意识顺着杯沿滑动,“我回来是因为我无处可去,而且我也需要回来。”
她说的很直白,其实他一直都有预感,只是不想承认而已,说来可笑,他竟奢望她恨他。
长久的沉默后,时骞苦涩地笑了,“我现在还值得你信任吗?”在经历了那样的事后。
“不值得,但我需要一个爸爸。”
这个问题时眠也千百次地问过自己,大学四年她频繁更换男友,为什么却能和周长青保持长时间的情侣关系。在她最困难无助的时候,她为什么要回到时骞这里。
她凭直觉做的决定,在这里住了很久,有了生活的实感后,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才逐渐显露。
她实际上一直在渴望他。不是作为一个女人的男人,而是作为一个女儿的父亲。
她希望他能够履行父亲的职责,为一个迷途的鸟儿找到方向。
时骞一怔,她戳中了他心中最心虚最不堪的一幕。
“我已经不是了。你那天晚上试探我的时候,我还是会……你不怕我会再伤害你吗?”时骞感到痛苦和难堪,剩下的话羞于启齿。
怕吗?
不会。
她知道,无论他再怎么克制,到最后都是忍不住的。那天在帐篷里,她试探出的结果很明显。
但是,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了,她要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
如果他忍不住,那么,就由她先开始吧。
不去期望就不会失望。如果她可以选择开始,她也就能选择结束。
时眠放下水杯,突然揽着时骞脖子亲他的嘴唇。
时骞一怔,情感先于理智,下意识承接了她的亲吻,等真切感受到唇角的柔软,他又狼狈地偏过头,往后躲着,“眠眠,不要这样。”
他忍不住的。
“真的不要?”时眠散下头发,手隔着裤子揉捏他腿间,那里已经微微起势了,这显得他今晚的忏悔异常可笑。
“时眠……”时骞抓住她的手腕阻止着。
“你知道我最终会离开的吧,”时眠微凉的脸贴着时骞涨红的脖颈,轻轻滑动,她吐出的气息引诱柔媚,可她嘴上却很残忍,“我以后会嫁人的。”
话音未落,时骞很凶地看过来,她总是很轻易就找到他的死穴,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头脑都在发胀。
来不及思考,时骞覆身而上,单手压着时眠脖颈,蛮横地吻她。
沿袭以往做爱的习惯,他右手沿着浴袍下摆滑入,摸到的是干涩的花朵,这几年做活,他手上茧子更粗糙了,手指探入穴口深深插了两下。
茧子磨得她重重喘息,却并没有湿。
“它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时骞身体往下滑,跪在地上,一手扯开了她的浴袍,掰开她的腿心凶狠地含住了。
“时骞。”时眠扯着他的头发,脖颈仓惶后仰。
他不管不顾,含着花蕊舔舐,舌头也埋进去戳弄,劲寸的头发扎着时眠大腿内侧的皮肤,她不舒服地扭着小腹。
长发铺满了沙发,身下的嘬弄声渐重,时眠咬着手背忍耐。
他舌头退出来,舌尖抵着阴蒂碾磨,她果然流出了水,忍耐不住的娇声呻吟着。
时骞直起身,扯开皮带丢掉,释放出硬得发疼的阴茎。时眠的腿被抓起环在腰上,盯着湿润的穴口,时骞挺身插入,“这些年,我很想你。”
太久没经历情事,身体的肿胀感太盛,她蹙眉掐他的手臂,“……你轻点……”
他听了却也像没听,一寸寸往里挺入,乳尖擦过胸膛,樱红挺立,时骞张口含住,吸得又湿又胀。
才等时眠适应,他很重地抽送起来,伴随着抽插的声响,时眠被顶到沙发的边角里,退无可退,反方便他俯下身子压着她肆意抽插。
他烧红的眼睛,紧紧盯着时眠媚红的脸,享受着她越来越紧致的吸附。
时眠已经高潮了,体液湿了身下的沙发。他压着自己不射,从她身体里退出,延缓了一点射意,他把时眠抱起来往卧室走。
中途赤脚踩到了酒瓶,他身体不稳,时眠紧张地夹紧了他腰,也把抵在穴口的阴茎含了进去。
时骞就抱着她颠弄,她被这戳在宫口的深度弄得快要失禁,缩着臀往上躲。
来不及进卧室,时骞就把她压在墙上肏弄,最终就着这个姿势射了一次。
精液顺着腿根往下流,时骞抿唇看了一眼,抱着她推开了卧室的门。
她人跌在被子上后就往墙角躲,过度的性爱让她疲累,但时骞迟迟不尽兴,探身来捉她,紫红的性器赳赳昂起,湿淋淋的都是她的体液。
被子被胡乱揉成一团撑着时眠小腹,他从后覆上来,分开时眠的腿插入。
时眠闭上眼睛,知道躲不过,只能尽力迎合。她的乖顺反让他欲念深重,压着她小腹肏弄,手指喂进嘴里搅动出许多津液。
后悔激他太过,时眠皱眉骂他,偏偏含着他手指,声音含糊,却像在调情。
时骞吮着脖颈一侧的皮肤,一边汹涌地占着她一边仅存的理智在她赤裸的胴体上忏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