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肖勉强撑起上半身,环顾四周。
还好,这房间里暂时就她自己。
“多哥,我现在啥情况啊?”
“你问哪方面?”多哥严谨道,“你已经昏睡四个多小时了,挺好的,啥事也没发生。”
啥事也没发生,那她是梦游进屋躺上床的?梦游给自己换了身衣服?
多哥真是不懂女孩的心,怎么就领会不了她话里的意思呢。
她觉得自己变得特矫情,居然把多哥当成了理应心有灵犀的好朋友,多哥get不到她的点,她还会感到郁闷。
“怎么了嘛,我只是个小系统,真的不会读心术。”多哥感应到她的郁闷,无奈地继续道,“你有什么话别憋着行么?”
李元肖正想反省自己呢,忽然门口有了动静,她循声望去,是一个面相和蔼的中年妇女。
她有点紧张,这是……
“啊,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这阿姨健步上前,把手上端着的餐盘放到床头柜上,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嗯,不烫了。”
人家手都放下了,李元肖才后知后觉地移了移脑袋,不确定地问了句:“您是,林楷的妈妈?”
她话音刚落,阿姨脸色突变,赶紧捂住她的嘴,伸头往半掩的门口望了眼,这才回头小声说道:“这话可不兴说啊,要是被太太听见了,我这工作也保不住了。”
张妈在这家做保姆也有好几年了,说实话,她觉得这家的女主人有点神经质。
大多数时候还好,只要一涉及她丈夫的事,就会敏感得不行。
这家之前住的房子更大,住家保姆也不只是她一个。
但是那些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的保姆都因为各种芝麻蒜皮的小事陆续被女主人辞退了。
保姆一茬一茬地来了又走,直到搬到这里,就彻底只剩她一个了。
偌大的房子,平时她一个人也不可能打扫得完,林婉宁愿每周请专门的男性家政人员上门也没再请过新保姆。
说到底是有了前车之鉴,之前有个保姆自恃有点姿色,明里暗里勾搭李先生,最猛的那次干脆趁女主人不在家,扒光了自己想自荐枕席。
当然,李先生还是很禁得起诱惑的,也可能是人家见过大世面,根本不把这种姿色的女人放眼里。
总之事情败露了,林婉很生气。那以后但凡是有点姿色的保姆都会让她警惕,留不了几天就会被辞退。
最后就只剩下张妈还依旧坚守岗位了,人人叫她张妈,可其实她比林婉也大不了几岁,就是年轻的时候操劳多了,长得显老而已,没想到反而因为这个原因让她保住了这份高薪工作。
说实话,李先生确实很有魅力,有权有势又有风度,长得帅身材好,有时候她晚上起夜,还会隐约听见太太被入得母猫叫春似的声音,那阵仗激烈又持久。
这种体力,在这个年纪的男人身上真是少见,怪不得太太离不开他,随时警惕自己的丈夫被人勾引……
唉,做妻子的把自己丈夫当做抢手的香饽饽情有可原,但是也有不少女同胞是一心想踏踏实实工作赚钱的。
她感觉林婉把男人看得这么重,就是富太太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有那闲工夫出去打几圈麻将、逛逛街、旅旅游,岂不是美滋滋吗。
她女儿也跟李元肖差不多大,所以她对这姑娘还挺怜惜的,知道她一来就被林楷捉弄了,无可奈何地小声叮嘱她:“你以后尽量少接触小楷,他以前挺懂事的一孩子,就是最近总惹事,我瞧着是叛逆期到了,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李元肖正要说话,门口传来一声轻咳,她顿时闭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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