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宣自从和白寄晴在校园公开了之后,简直就是个撒狗粮达人。
他的一干损友各自念了不同学校,张熠则勇闯歌坛,凭借着自身实力以及家里资源,发了一支单曲,在各音乐平台的销售成绩还很不错,算是有了不错的开始。
A大举行圣诞晚会,除了学生社团表演,学生会邀请了几个歌手登台献唱,张熠也是其中嘉宾之一,因此几个损友约着24日下午就到A大找何宣同乐,晚上再参加晚会。
何宣是东道主,几个人吵着要他尽地主之谊。
张熠拨拨头发,东张西望:“快点快点,如果被我的歌迷看到,咱们就跑不掉了。”
吴灿吐槽:“呵呵张熠,如果你把棒球帽压低一点,我还信你三分。”
刑玮摸着肚子:“宣哥,先找个地方吃饭行不?我饿了。”
何宣勾着黄威的肩膀本来说着什么,听到刑玮的话突然站住:“对!都过了饭点了。”
黄威刑玮吴灿和张熠一听,立刻拿出手机查A大附近美食,想看看有什么好餐厅;看是要快餐日料港饮茶,还是泰式韩式本帮菜;大家七嘴八舌,意见很不统一。
只见何宣专注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喂,是聚贤楼吗?上次你们说有野生鹧鸪,现在还有吗?嗯嗯,对,帮我炖一只,记得上次你们老板说会用最上等的花胶、陈皮、红枣和枇杷,连肉带骨小火炖3小时……”
黄威等人开始流口水,眼睛感动到泛红,不愧是他们宣哥,兄弟难得来朝圣,就准备这么好料的招待……
只是,咱这些大汉子,只炖一只野生鹧鸪够吗?
吴灿正要问这家店在哪里?就又听何宣道:“然后送到A市汇英路清邑小区C栋五楼503……对,有位白小姐会签收。对了,别放太多盐,她口味比较清淡……要不是我忙,没空给她煲汤……”
黄威张熠吴灿刑玮:……
很好,宣哥,不愧是你。
何宣满足挂上电话,看损友们嘴边的口水化为含恨的泪水:“怎么了?被我对白娘子的爱感动了?这没什么,是男人就该这么体贴。唉,不过算了,这也不是你们这些孤家寡人可以体会的。”
黄威咬牙切齿:“怎么不找白老师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听说她最近打败一个知名编剧的作品,又得了一个奖。”
“对呀对呀,我们也很想见白老师,我们要帮她庆祝。”
何宣一脸你们很不懂事的表情,带着他们往A大食堂走:“你们要知道,她晚上已经很累了,白天就尽量让她休息。”
黄威张熠吴灿刑玮已经很想走人,何宣不只晒恩爱撒狗粮,还无时无刻不炫耀他傲人的肾功能。
看到A大食堂,连黄威也不干了:“宣哥,我们难得来A大,你就请我们吃这个?”
“你们来A大不就是要体验A大生活?吃这个才证明自己来过A大不是?”
食堂因为过了饭点,人不多;不过还真有几个张熠的歌迷认出了张熠,跑来找他合照要签名,把他给乐得!
何宣之后搭着张熠的肩,对他道:“晚上好好唱,过年带你们去S市泡温泉。”
众人这才乐起来。
他们找了角落一张空桌坐下,何宣点了餐,几个人吃起来。突然背对何宣的桌子有人坐下来,他们听到一个男人哼了一声:“什么天才,原来她和医学系那个何宣在交往,我就说,要不是攀上何家,金剧奖会颁给她?中央戏曲青年团会用她的剧?不就是攀了高枝吗?”
“可她那几部剧是写的不错啊……”
“那就是找人代写,业内这种事还会少?”
“邱老师这样讲也有道理,我觉得邱老师你的《黄粱一梦》写的比她更好,不过白寄晴有靠山,没办法。”
“我也这样觉得,白寄晴的才能根本写不到《黄粱一梦》的深度。”
“砰!”一声,这群人发现后面五个大男孩站了起来,其中最高最帅的那个冷着脸转过来,椅子倒在地上。
“何、何宣?”
何宣迈着他的大长腿,来到他身后这一桌,几个男男女女怵着脸看他,其中一个年纪看起来三十出头,应该就是那个“邱老师”。
何宣的眸子彷佛镶着寒冰:“邱老师?”他嗤笑一声:“《黄粱一梦》你写的?”
黄威张熠吴灿刑玮磨拳擦掌,指节咯咯作响,好久没打架了,记忆中每次兄弟们打架,都是给白娘子抱不平,实在怀念。
他们看着那个“邱老师”,一脸兴奋。
邱老师瞪着何宣,色厉内荏道:“你是何处长和施影后的儿子?你──”
“邱老师。”何宣淡淡道:“你的大作我读过,方才你说我家晴晴写不到你那《黄粱一梦》的深度?”
“我──”
“的确不能。”
“什么?”邱老师眼睛一亮。
“让我家晴晴倒退五年,恐怕也写不出《黄粱一梦》那么糟的本子。”
全桌的人呆若木鸡,邱老师的脸尤其难看。
晚上白寄晴来参加晚会了,黄威等人看到白寄晴热情地叫白老师,白寄晴看到他们也不羞赧,一一问了他们近况,直到张熠要唱歌,他们才把目光放在舞台上。
“听说张熠要唱两首歌。”
白寄晴看向旁边举着张熠灯牌的两个女生,应该是张熠的歌迷。
“一首是他的单曲《放马过来》,另一首不知道他要唱什么?”
“等等听就知道了,啊啊啊──只要是熠哥唱的,我都喜欢!”
白寄晴嘴角微扬,看来张熠的粉丝还挺死忠。
果然,张熠一上来,就是他的出道作品《放马过来》,歌词励志又琅琅上口,台下好多人都会唱,还跟着他一起唱;张熠一段炫技似的RAP,把现场气氛炒到最高潮。
然后,舞台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全场骤然静默,一段熟悉又陌生的前奏突然响起──
白寄晴在黑暗中,被何宣握住了手。
一盏聚光灯骤然亮起,照在舞台正中央弹着吉他的张熠身上,他深情款款唱道:
【你走过的路,像被施予了魔术
我跟着你的步伐,竟然看见了光
它稀释我心里苦的浓度,让我赤脚踏着泥
用你的名字,种一棵我俩的树……】
白寄晴瞪大眼睛,转头看向何宣。
【你说过的话,像带着香气的花
我跟着你的步伐,竟然看见了光
它蒸发我心里黑的色素,让我伸手牵着你
用我的温度,暖一季冰冷雪花】
白寄晴感觉被牵住的左手被套进了一只冰凉的指环,当她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眼眶逐渐模糊起来。
【你明明白的像云,却教我张眼去看盛世繁花
你明明冷的像雪,却教我抬头感受四季芳华
你说你不喜欢雨天,我说我讨厌黑夜
原来我们都一样,需要太阳的明艳】
“晴晴,生日快乐。”何宣靠近她的耳畔,声音很小,但白寄晴听得清楚:“当我永远的太阳吧!”
【你明明满嘴苦涩,却教我开口去品甜蜜的糖
你明明满身伤痕,却教我放心勇敢追求希望
你说眼睛要看前方,我说你是我的光
不管雨天或黑夜,嘿,亲爱的:
我可以为你,逐退群星与残月──只因为】
何宣和台上张熠一致唱道:
【你是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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