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攸宁淡淡报出了两个人名,正是云聿瑾南下去给他拿到的证据中的两个关键人物。
“他们已经在天牢里头候着诸位了,至于其他的…还需要朕多说什么吗?”,年轻的君王首次毫不掩饰的展露自己凌厉的锋芒,淡然的眉眼间藏着深深的厌恶,他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的望着跪了满院子的人,“搜府!”
随着他一声令下,府外无数精兵涌入,跑动的时候盔甲碰撞的声音由近到远的四处分散开来。
朱珠吓的魂不附体,南漫也在徒劳的不断跟华攸宁求着情,只有地上跪着的两个男人,依旧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的模样,父子俩也有不同,云开诚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南漫,眼中是心爱之人为他丢失理智的喜和痛,而云朗行则是紧紧盯着白知予,白知予是这院中为数不多站着的人,连云聿瑾都因为自己的姓氏而跪了下去,她就乖乖的一直站在华攸宁身边。
白知予知道云朗行在看着自己,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十足的存在感,但她却不敢回看他一眼,哪怕知道他是这剧本中的反派,她依旧感念这个人曾经对她那或真或假,或诚心或做戏表现出来的好。
诚心或假意又何妨?她对他难道不是从始至终的哄骗吗?
“皇兄。”,白知予拉了拉华攸宁的衣袖,华攸宁弯腰凑近了她听她小声说话,“云开诚书房里有和南太后的…外人瞧见了怕是不好,我去把拿过来?”
华攸宁震惊的回眸看了她一眼,又缓缓转过头去看着一旁的南漫,南漫还在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以思考对策,冷不丁见到华攸宁那快要喷火的眼神,又愣在原地。
华攸宁从鼻腔缓而沉的呼出一口气,转身对白知予极力温和着自己的语气,“你去吧。”
白知予将云聿瑾拉起来,“你保护好皇兄安全。”
白知予再也不用装傻,刻意痴傻的样子被消除,在场的众人纷纷抽了口凉气。
南漫更是指着她的鼻子,“你!白知予!你!”
白知予回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轻蔑的笑了一下。
云聿瑾扫视着整个院子里的人,对于白知予并不是傻子这件事,云朗行反而并没有表现的很震惊,他眼中是云聿瑾再熟悉不过的,那种对白知予的痴迷,他的视线一直跟随着白知予,直到那片嫩黄色衣角消失在曲折的回廊之间。
分明几个时辰之前,那抹嫩黄还因为他后背的伤哭的那么伤心,抖动药粉的手是那么小心翼翼。
可是,难道到最后,他也再不能得到她的一个拥抱和一个吻吗?
云朗行陷入无尽悔恨,恨自己当时为甚要因为后背的伤口就放弃了拥她入怀的动作,恨自己为什么非要她给自己上了药还在那里慢慢吞吞的,如果一开始就让她亲自己,云聿瑾也不会来。
白知予到底还是私藏了两张春宫图在怀里,将剩下的拿下放回盒子中,抱了回去。
那只盒子一出现,云开诚和南漫的脸上皆是一片惧色,白知予将它端到华攸宁面前,摁住了华攸宁捡了一副画卷想要拆开来看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