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说,他爱我爱的很痛苦,希望我也可怜可怜他,给他一点点爱。
我劝说他:
“碳基动物是基因的奴隶。
他们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基因为了完成复制的使命、产生的一堆化学反应罢了。
多巴胺,苯乙胺,去甲状腺素,褪黑素,后叶催产素一锅乱炖,开始时让你狂热、上瘾,可惜它们维持不了多久就会慢慢消退,只留给你一段失败的关系。
人们就这么被基因当成工具驱使,追求爱情,沉沦爱欲,可人们不仅察觉不出自己被哄骗利用,还认为爱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你难道不觉得,他们愚蠢又可笑么。”
我说完了,他更痛苦了。
我理解他痛苦的原因。
可惜,人类的感情并不相通,我不能感同身受,只觉得,他吵闹极了。
β写于β16元年---《β的日记》第一章第20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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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注释:弱者被情感掌控,强者克制情感。
而我听闻,世间唯有β可以掌控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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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岚走之前用二黄将谢秋灵锁了起来。可是他大概不知道,二黄和谢秋灵早就沆瀣一气。
二黄形貌变化多端,可随时随地“生根发芽”,想蹿多长就蹿多长,这会,它没有乖乖捆住谢秋灵,反而高高的从天花板上吊下,末端变出来个摇篮,将谢秋灵小心翼翼的捧起,像哄孩子一样没头没脑的咕噜道:
[……波折!终于,好歹,成功啦!私奔吧!二黄跟灵儿立刻私奔!嘻嘻!]
谢秋灵一脸冷漠拒绝邀请:“……不可能,莫名其妙。”
她此时满肚子疑虑,自然不会好好地躺在那,一个翻身跳下了摇篮。
二黄跟着咔咔拧作一团,摇身一变,成了一只模样丑陋、浑身生着斑点的小狗崽,黏在谢秋灵脚跟后面,委屈似的直哼唧。
[唔,灵儿误会二黄了!是天机那个坏蛋在捣鬼!它屏蔽了灵儿的意识,故意让灵儿一直听不懂二黄在说什么!]
然而,在谢秋灵眼里,二黄只是咕噜咕噜了一通,依然表达了一段语序混乱的话。[误会!坏蛋!在捣鬼!灵儿不懂二黄!]
……谢秋灵不再理它,打算自己搞清楚这一切,第一件事,便是找出手机,查找帝姬的信息。
尽管她对于此不抱太多的希望。
因为手机信号很差,刷新一次,每每十天半个月后才有反应,不仅如此,很多“app”和网页她都看不了。就比如她几十年前曾经搜索过“渡劫局”,可搜出来的网页看上去全是一片空白。
总之,她对渡劫局的认识,还停留在五十年前司命柒陆伍对她说的只言片语上。而对天界的了解,也仅仅是来源于痘印围脖上看到的零碎信息。
受限于有限的认知,她一直认为天界一定跟修仙界一样是一个充满了离奇事物的奇幻世界。他们可以把修仙界“画”出来,赋予每个人特定的命运。
但现在看来,她有些想法跟真实情况有所出入。
她径直走向了自己凌乱再地的衣着,翻出了自己的乾坤袋。
像帝姬这种有内置空间功能的乾坤袋,她是头一回见。
修真界她见过最为极品的,便是她手里这种了,期中可容纳百样物什,袋口置了一个极为复杂的密锁机关,里头还贴了一张由炼器道产出的最高阶防破符咒,若非是大能,无法破此结界隔空取物。因而此类乾坤袋极安全,即使袋子被偷了,一般人也没有办法破解密锁将其打开。
她将袋口机关三十二位密码齿轮都拨弄到了相应位置,打开了乾坤袋。
空荡荡的袋子中,除了有几样食物灵药衣服,同心玉,再加上一个通讯竹简,没有其他东西了。
“手机呢?!”
谢秋灵又上下左右确认了一番:手机不翼而飞了。
“被偷了!?”
她检查了符咒结界,没有被人动过,于是又去观察那机关密锁。她明察秋毫,见微知着,很快便发现些蹊跷。
她敏锐的看出齿轮轴心有几道不起眼的细小划痕,像是被利器撬动所致,再细细检查,那连接齿轮的轴心有多处松动错位,表面还有机芯油渍溢出,只有重新组装才会留下此类痕迹。
这些痕迹并非她所为,因为她平日只拨动过旋钮,从未拆卸过此密锁。
竟是有人趁她不注意,偷了她的乾坤袋,但那人并非采用破解密码的方式解锁,毕竟三十二位密码,他大概猜一百年也猜不中,于是,那人便用了更直接的方法——将整个机关密锁直接拆开,又重装了回去!
直接将锁拆卸不必知密码,但需对这密锁的结构了如指掌。这密锁机关传闻乃为炼器道的开山鼻祖、刘玄子的师傅廉真人所发明,精密复杂非常,各个组分相互独立又彼此连接,若有人想拆卸此三十二重密锁,只有一步不差的按顺序卸下近万个细小零件,不然错了一步,便牵一发而动全身,密锁便会被永久锁死,这等毫无差池的精细操作恐怕连炼器道长老刘玄子都未必能做到,是怎样高手才能做到悄无声息地拆卸并且重装它?!
她回想了一通,上一次拿出手机还是在司马明岚的密室中,在这之后,触碰过她身体的人有凤司冥、梅傲天、司马珩父子。梅傲天看起来不太聪明,怕是没有办法打开锁,司马珩父子又看起来有没什么动机。
难道又是凤司冥?
天书中的凤司冥是个纨绔子弟,可他居然能和她一样快速的解开梅傲天的禁默咒,并且三番五次不明目的的干扰她的计划,她觉得此人背后定隐藏着什么。
奇怪的是,这人若又是想为了难为她,为什么不拿走神器同心玉,偏偏只拿走一部手机呢?
她不明白。
这时,通讯竹简突然亮了,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她收到了青萝刚发来的诘责:“拜你所赐,红谷毁了,怜姑娘这些年的心血也毁了!她现在重伤昏迷不醒!她是你至亲之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谢秋灵睁大了眼睛,一阵怔忪。
今日令她惊异之事可是太多了。
司马明岚没死成,谢怜,凤洛洛也没死成?就算……他们有天命护佑,可青萝为什么也没死?
青萝少女深陷泥沼,为谢怜所救,因此发誓此生尽忠于她。她掌管红谷九百六十鼎姬,负责各地密报的收集和秘密任务的分配,其虽颇具才能,但她性刚烈执拗,不能为她所用,她谢秋灵想要夺回红谷大权,便留不得她。
于是她命云筱在红谷烧毁之后将其秘密诛杀,可显然,云筱没有执行好任务。
不过,谢秋灵虽是个思虑极严密周全的狠人,但她做事也有底线。她杀男人,但对于女人,尤其是对有可能转变态度支持魅朝复国的女人,却是有几分手下留情。
她手指摸了摸同心玉,感受到了其中尚存的誓言,转而一笑。
好吧,她现在倒也不必杀她们了,也不必对她们过多解释,因为,她已经有了让之臣服的筹码。
“青萝,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我。你觉得,我不如红怜。”谢秋灵不紧不慢的送出了这段话。
青萝没有回复。
“可是,从今往后,你除了效忠于我,没有第二个选择。”
红谷大火后,青萝从一堆废墟中醒来,正巧发现了一旁奄奄一息破败不堪的红怜。她将红怜带回红谷地宫极力救治,看到谢秋灵的来信,青萝一下子就来气了,她们狼狈至此都是拜谢秋灵所赐,她气呼呼的在竹简上写出“凭什么”三个字,可她还没发出去,谢秋灵就又发来了一段话:
“红怜如今是我手下败将,我乃同心玉唯一的主人,你们当年因死誓而抵押的魂魄也都在我手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红谷鼎姬之架构采用的乃是下线制,以红怜为首,其下三大侍女中云筱和青萝为姐弟二人亲自挑选,而剩下的,大多都为饱受男人迫害的苦命女子,一部分是谢秋灵亲自挑选,但如今大多都因谢怜从中作梗,变为青萝的下线,和青萝下线的下线。
为若想加入红谷,必先对同心玉起誓,以自己的灵魂为抵押,誓死效忠魅族。
青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这条消息:
“你胡说!”
在红谷,大家私下里都当红怜是谢秋灵的亲妹妹,无人知其是男儿伪装,青萝也不知道。
谢秋灵一直待姐妹们很好,她的才能实力令众人折服,为红谷发展作出的贡献大家也有目共睹。
但在青萝心中,红怜的御下之术、修为天赋皆高于谢秋灵,再加上她对自己有再造之恩,故而青萝选择拥护红怜为主公。
谢秋灵不会得到同心玉认可。
可马上,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青萝的脑袋,一点一点撕裂她,她的身体像是要炸开一般,钻心剜骨的疼起来,她不禁捂住脑袋,蹲下身子,使什么法术都无法缓解。
很快,她虚脱不已,应声倒地,痛声呻吟。
谢秋灵手里摩挲着同心玉:“信了么?”
青萝面无血色,嘴唇发白。
谢秋灵:“啊,还有,红怜也向同心玉发了誓,说要做我的奴隶。所以呢,她的魂魄也在我手上呢。”
话没说完,一旁昏迷的红怜突然浑身抽搐,美丽的面孔扭曲起来,口吐白沫,七窍流血,发出极为痛苦的、气若游丝的闷哼:“阿…姐……不要……”
青萝震惊不已,整个后背止不住的发凉,连忙强撑着身子爬起来,手指颤抖着打字:
“你、快停下来!不要折磨她!”
谢秋灵过了许久才慢悠悠回了一句:”这要看你怎么表现了。”
青萝瘫软的跪倒在地,眼睁睁看着红怜被折磨的满目疮痍,却又什么都做不了,无助的流了泪。
若不是红怜,青萝怕是此刻还烂在黑窑洞里,整日像畜生一样被男人们欺辱。是红怜救了她,教导她,重新赋予她活下去的意义。所以为了红怜,她甚至可以去死。
若是只有自己一人被谢秋灵所胁迫,她未必肯服软,可是如今红怜的魂魄也在谢秋灵手上,大家的都在她手上,这意味着她随意可以折磨她们,掌控她们的生死。
青萝哭了一会,抬袖抹掉了眼泪,痛苦的闭上了眼,谢秋灵的狠绝她早见识过,跟她对着干不会有好下场,以前是仗着红怜得势,可现在她不得不向谢秋灵低头了:“不要伤害她,我服从你的命令。”
“很好。“谢秋灵一笑:”那现在告诉我,红谷现在什么情况?”
青萝:“地面皆被焚毁,除了云筱下落不明,其余九百五九名姐妹皆安好。”
谢秋灵皱了皱眉,云筱不见了?
云筱是姐弟二人的奶娘在皇宫外生的女儿,奶娘临死前求他们姐弟二人照顾她。后来他们找到云筱之时,她已经被药灵道的外门弟子抓走做成了药引,被毒的又痴又傻。他们二人将她救出带在身边,红谷建成后,她们也给了云筱一个名义上的高位以令众人不敢欺辱于她。尽管平日谢秋灵说什么她干什么,可没了他人照料,云筱生活都难以自理。
谢秋灵担心她一人在外会出事,便道:“你会把云筱找到,并且安顿好其他姐妹的,对么。”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砧板,青萝还有什么选择的权利么,她叹了口气:“遵命。”
谢秋灵扬起了唇角,她了解青萝,她做事干净利落,胆大心细,这些事交给她办,谢秋灵倒也十分放心。
百日连阴雨,总有一朝晴。主动权一朝失去的容易,再夺回来可谓是磨难重重,近日来挫折不断,惟这件事结果令她满意。
她心中仿佛落下了一块巨石,随后继续展开搜寻帝姬之线索。
通讯竹简上修真界总论坛中,司马明岚的大弟子徐墨知刚刚发布了一条统计伤亡的消息:“总计死亡一千零五十六人,其中人族四百五十人、魔族三百二十七人、妖族二百七十九人,以下是详细名单:天道宗药灵道外门弟子李亭,天道宗药灵道外门弟子张风……令有三百零四人不明身份,家属可来红谷黑河口认领。另,经鉴定若因吾派掌门人所伤亡者,天道宗将以予相应赔偿。”
天道宗处理妥当且迅速,天下修士啧啧称赞天道宗不愧为天下第一大派,明岚君雷厉风行,泱泱大风着实令人心悦诚服,甚至有不少女修因为他舍身救小夫人的事迹对其印象大大改观。
经此一战,司马明岚的声誉竟尤胜昨日。
谢秋灵感慨,在魅朝时代,女人可不像现在这样这么容易崇拜男人。随后,夹在一堆溢美之词中,她匿名发出一条消息:“请问,诸位有听说过魅朝的帝姬吗?”
很快得到了不少道友的回复。
青玄真人:“这位道友,您在开玩笑罢?”
白骨观白道人:“没有。”
儒修李伶:“魅皇嫵有三兄弟,名曰荟、旌、岐,荟旌早亡,岐为魅后,生育一双儿女名曰怜、灵,其余皇室五十人皆为他姓旁支。”
……
谢秋灵松了一口气,他们跟自己所了解的果然一致,看来问题出在司马明岚身上。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在房间中踱步。
房间里极宽敞,但家具并不繁杂,只有一张大床、一个书柜、和阳台上一台古朴的茶案。
阳台上的种了几盆兰花和文竹,生得绿意盎然,使房间多了几分生机。盆栽里的泥土还是湿润的,地板和家具也都一尘不染,可以看出这里被司马明岚精心照拂着。
壁画布满了天花板和墙壁,画中人物一旁有小字注释,谢秋灵看了一会,便知道这画上描绘的,是烛阴氏的首领应龙大战蚩尤、夸父与鹓凤三族,最终一统天界之事。
这段历史在他们修真界的古书《山海经》中也曾有相应记载:“大荒东北隅中,有山名曰凶犁土丘。应龙处南极,杀蚩尤与夸父,不得复上,故下数旱,旱而为应龙之状,乃得大雨。”
只不过,《山海经》上所描绘的神族大都长相都奇形怪状,而大家也都只是当故事来看,没几人当过真。
这壁画构图稳健,墨色深浓,用笔大胆,气势磅礴,给人以壮美之感。谢秋灵觉得这与方才她所见针脚工整细致、严谨缜密的绣像图风格迥异,她觉得这并非帝姬所画。
很快,她便得到了验证。
整个房间辉煌的壁画收尾于那扇古意盎然的机关木门,她走到其前,在门一旁发现了一行遒劲有力的行楷小字:“明岚赠帝姬,天历12250年。”
这字体她认识,是司马明岚的字。
谢秋灵摩挲着手指,司马明岚若没去过天界怎会画出天界之神?况且修真界现在是以魅朝覆灭,天道宗重建为元年,如今是二一四年,天历又是什么年号?
她此时正站在那扇木门前,看见其上刻着些蜿蜒曲折的神秘画符,厚重殷实的脉络中似有暗红色的血液在隐隐流动。离得近了,她仿佛听见了有低哑的嘶嘶暗语从门里传来,虫子一样往她耳朵里钻,她突然感到一阵头疼眩晕,难以忍受的捂住耳朵闭上眼。
症状稍轻后,甫一睁眼,通讯竹简中竟收到了几条信息,几条奇怪的信息——
蚩尤-五重天地表最强程序猿(批发各种型号机械病毒):“啊哈哈哈?逮到一只小学鸡!居然连天机之母都不知道?”
夸父-ぺ嗳ズDe寳贝[彩虹] :“这是什么弱智问题,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帝姬是谁吧。”
鹓凤-秃顶的小鸟(九成新二手凤羽转卖):“一重天乡下来搞笑的土包子,别理。”
……
谢秋灵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一定睛,这些评论竟都消失不见了!
正在她怔神之时,二黄狂奔了过来,哼唧哼唧的伸出两只幼爪,扒上谢秋灵的小腿,朝她猛摇尾巴。
她低头看去,只见看到它嘴里叼了一卷微微发黄的宣纸,看起来有些年份了。
取下来看展开一看,瞳孔不禁缓缓张大。
其上印着段女子跳舞的影像,那人身着一条简单又不失格调的丝质黑裙,正是阳台上挂着的那条,赤着一双脚,正踩在谢秋灵脚下这条大红色地毯上。天鹅颈优雅的舒展,她托开了双臂,一个脚尖支持着全身的重量,飞快地旋转,裙子的下缘平铺开来,袅袅婷婷,像一朵泫然开放的花。纤白的大腿和她紧裹着臀部优美曲线的丝绸亵衣将露不露,惹眼极了。
奇怪,这个女人有一种奇怪的魔力。她五官明明是模糊一团的……甚至连大致的轮廓都没有,但她的形象却仿佛朦胧的浮现在了她的脑海……她感觉到女人生的实在太美了,那样一张脸,美的无暇,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美的难以用这世间的词汇形容。
自己的容貌已算是天赐,可与她比较起来,立马相形见绌,甚至,连她的十分之一也不及。
谢秋灵觉得,女人若是有了这样容貌,不需要别的,只需勾勾手指,便可令天下男子为之痴迷倾倒。
“哪里翻出来的?”谢秋灵低头问二黄。
二黄见谢秋灵回应了它,兴奋的摇起了尾巴,拽着她的衣角,拖着她来到了书柜。
这书柜只八尺高,材质为红色漆木,书柜中的书并不多,但她拿出了几本翻开来看,大多都是些她不认识的文字。
翻了几本之后,她拿起了《天机原理》,书的扉页上简简单单写着“帝姬着”。
天机……这个词她见过不止一次了。
刚刚在通讯竹简上看到了,而且,在手机中,也有个名叫“天机app”的软件,不过因为一打开全是空白,她用不了。
心跳开始缓缓的加速,仿佛有预感,自己要接近了一切的真相了。
她满怀期待的打开了,认真又好奇的翻看了一阵后……又默默的合上了。
整本书里除了“0”和“1“,没有第三个字符出现。
这两种字符看似没有任何规律的组合在一起,显然是一种密码文字,但当谢秋灵试图破译时,发现太复杂了,她完全破解的思绪。
这时候,二黄跳上了书柜顶层,在角落里蹲了下来,金刚爪子扒在一本书上,扭头朝着谢秋灵汪汪叫唤。
“你是想让我看这本书吗?”谢秋灵抬抬眼。
二黄使劲点着头。
“什么的日记……”
字符“β”,谢秋灵不知道怎么念。
日记用牛皮卷包裹着,看起来非常的古老。
她踮起脚尖去够,发现这日记居然被固定在了书柜上,移动不了。
二黄着急的转圈圈,伸出前抓扒在其上,仿佛在说:“像我这样做。”
谢秋灵照做了。
她的五指刚一贴上这本书,轰的一声,书柜中的书一本本的倒进了墙里,一个黑色的洞口遽然浮现!
二黄扒在洞口,向她歪脑袋:[进来啊。]
谢秋灵眨了眨眼,试探性的伸进了手,发现其中竟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是个极为谨慎的人,杀人都一定要补刀的那种,怎么会随便钻来历不明的洞呢?
她觉着这是个陷阱,随即朝二黄摆了摆手,表示不愿进入。
二黄不满的哼唧了几声,失去了耐心。
尾巴变长变粗,拧成了一条鞭子,悄悄绕到她身后。
趁她不注意,二黄狗头一甩,那鞭子嗖的一下抽向了谢秋灵的小腿肚!
她惊呼一声,一个没站稳,径直俯身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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