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闪烁着璀璨的星光,她盯着薄斯倾,就像一只几天没吃过肉的小狐狸,垂涎欲滴,满脸都写着渴望二字,煞是可爱。
她软绵绵的奶子挨着薄斯倾,他整条胳膊都麻了,注意到她穿的裙子过于性感,胸前丰满衬得腰肢纤细,挤出一条白嫩嫩的深沟,他呼吸一窒,逼着自己把手臂抽出来,与她隔了段距离,死皱着眉头道:“你是怎么找来的?”
安橘看了看郑洛文,笑眯眯道:“那还得感谢郑学长。”
正在围观看戏并吐槽薄斯倾不懂得惜福的郑洛文:“……”
虽然有助攻的嫌疑,但不能卖队友吧!
“文文,有这回事吗?”薄斯倾眯了眯眼,审视着郑洛文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此时有多不爽。
文文这两个字让郑洛文毛骨悚然,郑洛文跟薄斯倾认识多少年了,他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他听出了薄斯倾言语中的威胁,连忙摆手道:“你们聊,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
郑洛文溜得很快,他一走,就只剩下安橘和薄斯倾了。
准确的说,是如狼似虎的女妖精和克制禁欲的冷和尚,以安橘的性子,不把薄斯倾原地扑倒,那就不叫成功。
安橘坐到郑洛文刚刚坐过的位置上,特意与薄斯倾挨近了些,酒吧不止他们俩,躁动的音乐,嘈杂的人群,五颜六色的光打在安橘身上,黑发红裙,美艳娇俏,显出她优越的身段,雪白的嫩乳晃人眼球,视觉冲击极强,无疑是大多数人眼里的焦点。
要不是生人勿近的薄斯倾在那儿戳着,跑来跟她搭讪的男人应该能排队到酒吧门口。
薄斯倾终是没忍住维持自己的高冷:“谁准你穿成这样的!”
安橘把郑洛文的杯子推开了,拿了薄斯倾喝过的杯子,就在他薄唇印过的地方轻轻抿了一口酒,妩媚的双眼一直盯着他,笑得婉转又魅惑,撩人道:“你要是做我的男朋友,我穿什么衣服,穿不穿衣服,还不是你说了算。”
她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更显得娇娆万千,勾勾手指都媚得不像话。
不过是看了几眼,某个部位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薄斯倾克制地避开目光,不管他怎么催眠自己,都非常清楚,他们有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再怎么屏蔽大脑的信号,他的身体都会给出最诚实的反应,这种反应会使他暴躁不安,好像一切都脱离了掌控。
他只能归结于自己定力不足。
安橘深刻落实敌退我进的战略,她又往薄斯倾那边凑了凑,配合他的角度,笑道:“我好看吗?”
她呼出的气息烫的惊人,唇边沾了些酒渍,弯着甜甜的弧度,薄斯倾仿佛能嗅到醉人的香气,他心绪乱了,耳根迅速升起浅色,面上却板着,浓密的剑眉皱得死紧。
安橘鼓了鼓嘴,她知道薄斯倾说的话不能信,要看他做了什么,他天生是个闷嘴葫芦,不能指望他嘴巴里吐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她挑起眉梢,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在那上面轻轻呵气:“那你耳朵怎么红了?”
安橘笑得娇滴滴的,眨着漂亮的水眸,波光在她眼中荡漾开来,唇边的笑意能甜死个人,薄斯倾练了这么多年的控制能力在她面前还真不值一提,那么坚固的防线,也能走到岌岌可危的一步。
绝不能越过。
薄斯倾倏地站起身来:“上次在公司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你是说清楚了,可我又没说不追你了。”安橘嘟着嘴耍赖道。
那天她从薄斯倾的办公室跑出来被一些同事看到了,再加上一段时间没去,办公室里的八卦已经从她是薄斯倾的暧昧对象,变成了她是薄斯倾的弃妇……
传言,她倒追薄斯倾,然后被薄斯倾发现她另有所图,于是把她赶出了公司,再也不会见她,对她厌恶至极。
这些都是八卦小能手楚秘书告诉安橘的,她还说薄斯倾听了这些传言并没有否认,也没有帮她解释,除了他们那层认识她的同事们知道她的“本性”,集团总部上上下下,多半都信了。
好处是有的,比如没人在意她了,也不关心她的身份,更不会有人调查她,打扰她,毕竟薄斯倾对她态度很差,她不是薄斯倾身边重要的人,那么她的价值,不过是大家茶余饭后的几句玩笑话,用于八卦。
安橘知道这是为了她好,可在楚秘书说薄斯倾没有维护她的时候……她还是有点小难过的。
安橘劝自己往好的方向想,至少她在薄斯倾空白的桃花史上画了一笔,看起来像个污点没事,总有一天她能给他画上她的专属小橘子!
“我已经决定了,我会认真追你的,你问我喜欢你什么,我想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因为我没有不喜欢你的地方,哪怕是你的缺点,你的冷漠,在我看来都是可以理解的,我知道你的本质,所以这个问题,我打算用一辈子来回答你,我喜欢你,薄斯倾。”
安橘仰着头看他,他们差着身高,如同隔了千万里的距离,但在彼此对视的眼睛里,她用上了一万分的诚恳。
那样浓烈的爱意,是薄斯倾前半生不曾感受过的温暖,炙热到要将他烤化似的。
可是太晚了,如果母亲没有死,如果他没去薄家,如果她当初留在首都,陪在他身边,也许他们会开开心心地长大,会成为旁人羡慕的青梅竹马,他还能做那个生活很烦恼但依然有人疼爱的“阿倾”。
没有如果了。
一切都回不到原点,更不能开启新的篇章,别把她拖进漩涡里,让她继续做无忧无虑的安橘,才是他现在最该做的事。
“本质?”薄斯倾轻嗤,暗沉的眸色像笼罩着黑雾,他道:“你是指绝情寡义,还是自私自利?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我们不合适,以后不要打扰我。”
薄斯倾说完转身就走。
安橘急忙起身,她不舒服了一整天,忍着身体的不适来找他,起身时头疼得要裂开了,踉踉跄跄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安橘眼眸湿漉漉的,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动物。
薄斯倾看着她腕上的红绳,她委屈伤心的表情,他别开脸,握成拳的指骨泛白,可见他用上了多大的力气。
“不要跟过来。”薄斯倾冷硬道。
他大步流星地踏出去,安橘只能看他的背影,一点一点从她的视线走远。
直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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