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知微当晚就做了个春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话本里的渔女。
她被妖龙捉住,动弹不得。妖龙用尖锐的爪子勾破了她的衣裙,又分开了她的大腿。
妖龙神情轻慢,谯知微却能看见他腰腹下那根狰狞的龙根,果真比她的小臂还粗。
妖龙用鹅卵大的龟头在她的穴口处蹭了蹭,蹭得她下面颤巍巍地直流水。
妖龙轻笑了一声,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她急得脑袋嗡嗡响,也没听清,左不过是些污言秽语。
“这不能进啊,会坏掉呀!”妖龙顶开了花唇,直向花穴的内壁劈入。谯知微疼得直掉眼泪,小腿肚都在抖。
她义愤填膺地控诉着眼前的妖龙,可发出的声音却娇媚至极,甚至带着点儿勾人的颤音。
哪像是责备,更像是欲拒还迎。
“这不是进去了吗?”妖龙用爪子挑着谯知微的下巴,让她看向性器的结合之处。
龙的声音辽远空旷,宛若上古神乐。谯知微一个凡女,如何能抵挡神兽的威严。她顿时悠悠忽忽,心神怊怅。看着自己的下面吞吃了如此壮硕的物什,她的眼神也变得迷蒙起来。
不知怎的,眼前的妖龙开始幻化出人形,似乎是个长发男子的模样。
谯知微还没看清他的脸,忽然就惊醒了。发现不过是一场梦。
她抚了抚胸口,还未从这场荒诞的梦境中缓过神来。主要是这身临其境之感太过逼真,她现在耳边都仿佛有龙灼热的呼吸,下体也有麻麻的胀感。
她把手伸到亵裤里,果然摸到了一手黏腻的滑液。
她懊恼地叫唤了一声,转头发现窗外晨光熹微。这个点儿正是谢玉起床之际,做了个春梦,差点忘了正事,她还得赶紧换好衣服去伺候他洗漱。
她一拍脑门,从床上急急跳下来。三下五除二便换好了外衣,她觉得额头有点疼,走到铜镜前,才想起昨个儿在廊柱上磕了个口子。
伤口有层细细的痂,位置正巧在额心,怎么看都极不雅观。昨天一事,谯知微相信谢玉绝对对自己有了极大的意见,今天若再这么仪容滑稽地去见他,不更显出她对主子的不敬吗?
谯知微虽不怕事,却也不敢主动惹事。
她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从前被她扔到角落的妆奁,吹了吹上面的积灰。她打开了个八百年没用过的妆粉盒子,直把粉往脸上扑。
妆粉虽然廉价,遮盖效果却是极好的。待到额头只能看见个浅浅的印子,谯知微发现铜镜里的自己比棺材里躺了三天的死人还白。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身患绝症,谯知微用小指挑了点儿口脂抹到唇上,又把指尖剩下的拍到脸上去,权当做胭脂用。如此气色便好多了。
谯知微用银盆打好了热水,迈着碎步走进了谢玉的内院里。她轻叩檀门,谢玉便准了她进去。许是刚起的缘故,谢玉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子慵懒。
谢玉已换好了衣衫,锦衣公子,一派萧萧肃肃。谯知微垂首低眉地将银盆搁在架上,将浸湿的脸巾递给了谢玉。
谢玉闻到了她身上的扑鼻香味,冷脸接过了她殷勤递来的脸巾。
谯知微的嘴角含着一抹轻盈的笑意,动作妥帖宛如闺秀。谯知微知道自己昨天得罪了谢玉,故而今天伺候他总带着点讨好的目的。
她昨个儿回去仔细想了想,谢玉其实并不是个难伺候的主子,为了生计,她这份差事还是丢不得的。
她勉强承认自己本质是个奴颜媚骨的下贱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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