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伯安借给她擦眼泪的那张手帕,她也没还给他,而是洗干净后偷偷收了起来。谯知微又跳回床上,从枕下掏出那张柔软的手帕,轻轻盖在自己的脸上。
鼻尖有股淡淡的香味,谯知微仿佛又闻到伯安怀里的味道。温暖、和煦,沁人心脾。
往常她心无杂念,只觉得融融暖意;如今她心里有鬼,全身都在瘙痒。伯安的手帕宛如下了蛊,蛊虫钻进了她面上的皮肤,密密麻麻地爬满全身。
她微微哆嗦着,嘴里呼出细细的热气。手帕轻覆于面,恍若伯安干燥温暖的指尖在抚摸她的脸。他的指腹是柔软的,那他的唇呢?是否也一般柔软?
许是带颜色的话本看多了,谯知微竟幻想起那些淫靡的场景来。只不过荒淫的男女主角变成了她和伯安。
伯安拥着她的肩,和往常一般唤她“知微”,她含羞带怯地点点头,伯安的吻便落了下来。伯安的嘴唇轻柔又缠绵,像羽毛,又像潮水。
谯知微躺在床上,双腿直颤,觉得腿心又热又潮。她颤巍巍地夹住了被子,双腿小幅度地蹬来蹬去,棉被上的锦线在腿心磨来磨去。
尽管隔着一层亵裤,谯知微亦能感受到那股粗粝感,就像伯安指腹上的一层薄茧。他在帐房里将算盘拨得清脆响时,花梨木的算珠在他修长的指间跳跃。
而这双手,此时却在她的身下拨弄。
他也拨弄着她身上的算珠——那粒饱满柔嫩的肉核,指骨一挑,一拨,那枚肉核便如熟烂的樱桃般轻轻抖动,滗沥出酒酿般的浓香。
谯知微的腿越蹬越急,雪白的脚背曲起,脚趾痉挛,宛若被琴弦带动的白玉琴身。
“伯安哥哥,轻些,轻些呀!”谯知微的声音恰如露滴牡丹,她的脸庞红意醉人,发丝早已散乱,红唇轻启,全是淫词浪语。
此时午夜已至,谢府里的人都陷入深眠。谯知微被淫欲所缚,满脑子只幻想着伯安。夜色矇昧人心,胆子便大得出奇,竟放声呻吟起来。
“嗯……唔……”她的声音又酥又媚,嗓子如同含了蜜,有股让人羞臊的甜腻之感。谯知微叫得愉悦,又带着些难耐,也不知她究竟是舒爽还是难受,抑或是二者皆有。
谯知微许久没有这般夹过被子了,好久不弄,又有上头之感。马上就要到了,亵裤越来越潮,谯知微喘着气,小腿都要蹬得抽筋。再几下、再几下……
伯安的笑容越来越邪魅,指尖也越来越放肆,谯知微心里咚咚跳,马上、马上就能泄……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谢玉清冷的嗓音响起,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透。
谢玉挑灯夜读,把手中这卷书看完,发现已是子时。他略有疲倦,却毫无困意。久坐僵劲,适逢夜里空气清新,谢玉遂起身出门,在府中的庭院里闲步起来。
谯知微住的屋子是离花园最近的一间。雕花的木质窗棂,只用一层薄薄的纸糊起来。谢玉清透的声音随着空气的振荡,透过这层窗纸,来到谯知微的耳畔。
跟在谢玉身后的小厮模样憨厚,他不如谢玉耳尖,倒是什么声响也没听见。
小厮将一件外衣披在了谢玉的身上,笑呵呵地说:“公子怕是听岔了吧,府里的人都睡了,哪有什么声音?公子勤勉刻苦,只是这夜里天凉,当心受了风寒。”
谢玉没有说话,一双凤眸在黑漆漆的四周打量起来。
谯知微赶紧从床上滚下来吹灭了蜡烛,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她又气又慌,方才差一点就能爽飞天了,谢玉声音一出,吓得她立马萎了。
角落的别院里方才分明有一丝幽暗烛光,如今却只剩漆黑一片。不过谢玉也没有多在意。
“回吧。”谢玉的嗓音倦意迟迟,他掉转回头,走上来时路。
“哎,好嘞,公子当心看路。”提灯的小厮嘱咐着,“小径花繁叶茂,时不时有夜猫冲撞。”
小厮忽地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公子方才听见的莫不是猫叫吧!如今八月底了,正是猫儿叫春的时节。”
“也许吧。”谢玉口吻淡然,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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