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农场回来,顾笙坐在车上看着今日的新闻。
果然跟钟誊离婚的新闻已经发酵到一定的程度,再加上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甚至还有几个电视台的娱乐栏目在里面分析两人离婚的真正导火索。
目前晚上猜测最多的原因是因为钟誊与女星蔡晓环的绯闻,虽然此前不管是钟誊还是蔡晓环那边已跟媒体打好关系不会发出两人的生料,可却低估了这个时代吃瓜网民们的福尔模式精神,从钟誊选举之前交往过的所有对象,再到蔡晓环的整容史记,甚至再到张玫瑰如今包养的小鲜肉。
总而言之网上已经将叁个人的关系形容成了各种修罗场。
顾笙自己倒是不介意身上多一些八卦,反正张玫瑰的名声原本就不算好,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这次离婚往上居然叫好一片,说什么海后就不应该拘泥于豪门婚姻,还有让美女姐姐专心搞事业跟恋爱的。
张玫瑰原本公司账号微博一下子圈粉几十万,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手机上同时也收到了张太的短信,说已经知道了顾笙替她放出离婚消息挡枪的事情,看来是私下找过田记。
为了感谢顾笙的帮忙,张太还提出后天做东请客吃饭,也告知顾笙在没有拿到巨额的离婚费之前是绝对不会离婚的。
对于张太的短信顾笙忍不住勾起嘴角。
实际上张太的态度早就在意料之中,毕竟她一开始就是冲着张太跟张董两人背后的靠山去的,不管是刻意接近还是这次的“自我牺牲”,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看见她嘴角的笑意,陈半佛轻笑:“离婚还这么开心么?”
顾笙侧过头,一所搭在下巴上,眼底波光潋滟。
“开心啊,不做豪门太太了,就表示我可以随便玩了,不是么?”
“还以为你舍不得议员太太的身份,是发生了什么让你一下子哪怕净身出户也要离婚的。”
顾笙一边手落在他的大腿上,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打着圈,这种带着性暗示的动作让陈半佛的黑眸骤然一沉。
而紧接着就看见她倾过身子,两人的距离不足半个手掌,她身上有张玫瑰常用的玫瑰后调的香水味,而他身上则是清晨一抹冷香。
“最近有人私下在调查钟誊,关于他合伙搞私募的事情还有他在国外让人搞的那几家公司,以及资金的动向。”
陈半佛嘴角仿佛含着笑,可眼底依旧冷冷的。
“所以,你认为他做的事情有风险,而这个风险极有可能威胁到你,因此你在提前规避。”陈半佛的视线落在她微翘的嘴唇上。
那里的口红因为用餐后有些许掉色,虽说艳红的口红色号很适合她,可他更喜欢她原本淡粉色的唇色。
顾笙微微吃疼,感觉到他的拇指有些用力的摩挲着唇瓣。
垂眸一看,他拇指上染上的都是自己的口红。
“或许吧,毕竟钟家动了一些人的蛋糕,别说钟誊了,只怕我前公公只怕最后也得落得一个晚节不保的结局。”
“自保是对的,毕竟你没有必要跟钟家共进退的理由。”
陈半佛宽慰似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发丝的触感跟绸缎似的,丝滑的穿过他的指缝。
顾笙忽然心里一惊,莫非他知道了什么?
于是只能佯装厌烦的扯下他依旧搭在自个儿唇瓣上的拇指,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总是透过我在看谁的影子,但是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即使长得一样,那也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最后一句话仿佛有些自嘲似的,又在重新抽往后一倒,直接将头靠在车窗上,整个人充满着迷离与颓废。
这里有一半的伪装也有一半的真诚,伪装的是她无所谓的态度,真的是她的确因为这几年时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不过她并不会后悔就是了。
叁年的时间,她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比起以前那样风轻云淡,她似乎开始有了野心。
在将任道远以及背后的势力扳倒之前她不允许自己出任何的岔子,至少现在这个阶段谈情说爱有些奢侈。
再者,一开始想要跟自己玩猫抓老鼠戏码的人不是正他么。
既然要玩,那就看究竟是能抓到老鼠的猫赢了,还是将猫给耍得团团转的老鼠会赢呢?
仿佛疲倦的合上眼皮,她随即懒洋洋道:“钟家可没那么容易扳倒,钟田山能在总督这个位置连任叁届可想而知其手段,这段时间钟家一直在积极的跟航洋化工以及刘鑫议员,以及财政司杨司长、律政司林司长见面,而且钟田山原配夫人就是杨家的人。”
许是今天太累,她看似已睡着。
陈半佛望着她在黑暗中柔和许多的侧脸,黑眸里的光一点点的溢出,但随着车子驶入隧道,他才将目光撤回。
明知道与钟家离婚会造成什么后果,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吗,看来她是已经打算准备从这场棋局中抽身了。
“叁爷,今天开始多调几个人暗中跟着张玫瑰。”
坐在副驾驶的马叁爷缓缓点头,方才两人的话他可是一字不差的听着,张玫瑰从前还有钟家护着,哪怕明知道她得罪过金牙,其他势力的人也不敢轻易对她下手。
可一旦她脱离了钟家儿媳的身份,那些原本对她虎视眈眈的人,未必没有其他的心思,因此洪山会便不得不及时出面,至少在香江的日子里,她人还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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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张长风看着身边的男人抽了差不多半包烟,一直重重复复的观看着监控下那短短一分钟不到的视频。
虽然这是个漂亮到任何男人都会觊觎的女人,但这些年啥女人没见过,即使漂亮也没让不至于叫他们失去理智。
该不是他的女人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便是给他戴绿帽,这女人胆子可真肥。
闷头抽了一口烟,方饶才对张长风道:“我听说你哥现在已经调到总政了吧?”
张长风身体往后倾着,纳闷道:“上个月刚掉过去,总政组织部,怎么了?”
“那这次赴香江参加二十五周年回归庆的名单应该能搞一份出来吧。”
“你要这个干嘛?”
指尖夹着的烟在烟灰缸上用力摁下,方饶皱着眉道:“我想确认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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