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宁昭莲很困,但为了确认刚买的宝贝用具们没有缺失,她硬是撑着眼皮,不让自己在马车上睡着。
在此期间,云子英察言观色,知道她打算保持清醒,他便和她解释了自己将东西搬走的原因,借此分散她的困意。
早些年因为时常往返各地,他几乎在各处都有置宅,虽然抵达外州时就想带她来此,但想到这几年自己长留京城,房子久无人居必已积灰生尘,所以他先是吩咐人整理干净,这才带她过来。
“一直住在酒楼也不是办法,我就琢磨着将此宅交给你,而且这儿地点良好,就在衙门附近,就连夜间都有衙差巡守,最是安全。”说着,马车正好抵达目的地,两人下车后,他立即将钥匙放入她掌心。
宁昭莲有些懵。
……这也太大方了吧?就算物价再便宜,房子也不至于是能够说给就给的东西。
不想欠人情,她摇头拒绝:“这太贵重了,而且你也没必要──”
“请收下吧,就当我请你帮我给房子过点生活气,今后我到外州,就可以来这儿找你。”早知道她不会轻易收下,他搬出早已想好的说词。 “而且这儿有很多空房,能够随你布置使用,应会比酒楼房间更适合安放你买的物件。”
提到刚买的东西,宁昭莲略显犹豫,总算还是开了门。
和华丽的王府比起来,这里的占地虽然没那么大,却给人一种清幽的感觉。沉稳的用色、极少的饰件,空气中隐约传来木质香气,很是令人舒心。
她确实挺喜欢这里。
看她神色变化,云子英诱导式的问:“你觉得小亭前放个秋千会不会更好些?气候适宜时可以在这里荡着秋千、欣赏院中造景。”
宁昭莲想像了画面,下意识地点头。 “嗯,感觉很好。”
提议被肯定,他喜不自胜,边走边逐一介绍:“夜晚若是睡不着,书房在这里……这盏琉璃灯虽然明亮却不会伤眼,旁边的架子已经清空,能放你想看的书籍。”
“这里是整座院宇里最大的房间,冬暖夏凉、用品最全,有相连的浴间,后方还有偏室。”
“其他还有一厅二房,房间格局差不多,厅堂长备各种茶叶和酒……”
听着云子英各种描述,宁昭莲深深觉得,果然商人除了靠手腕赚钱,拥有一张懂说话的嘴也是必须。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她一叹,总算是同意。 “钥匙我就收着,你带我去放东西的地方吧。”
“好。”听罢,他笑着收起一旁的屏风,让她看见后方成堆的东西。
“哎!终于!”
她眼前一亮,快步向前清点,随后像打了鸡血似的勤奋的整理起来,压根不管云子英就在旁边看着,自顾自的分类装箱、收进抽屉、架好椅子、绑上绳索、垂挂锁链……她忙的不亦乐乎,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
颓靡的灵魂被兴趣点亮,此时的她看起来总算有少女的鲜活与娇嫩,如果不去看她手上拿的各种粗细的条状物、不去想那些东西有何用途,那她现在就是最美好、最令人向往的模样。
最是让人心动的模样。
因为如此,云子英无法将目光移开,尤其一想到再过两天就要乘船返京,他更是贪恋与她相处的每一刻。
跶、跶。
脚步挪动造成细微声响,他突地在她身侧跪坐下来。 “主人……”
宁昭莲回眸,望见他眼中浮荡的碎星。
欲望、恋慕、依赖、不舍……各种情绪组成星辰,在狭眸中形成诱人探询的长河,完全是骚受求人肏的前奏。
“怎么?看到这么多玩具,迫不及待想试试了吗?”她停下动作,因为手里还拿着用途不一的长条物,她刻意对他展示一番。 “你知道吗?要是在一天内将这些全用在你身上,你可是会坏掉的。”
“坏掉……?”他微愣,懵懂的表情像是初见世面的幼狐。
“嗯,你会在快感中发狂,从此都要依靠玩具,再也不能靠自己射出来。”说着,她将东西圈束在一起,笑咪咪道:“所以阿,我只允许你从里面抽出一个来玩。”
“……谢谢主人。”云子英羞垂着头,目不敢视,凭感觉随手点了一只。 “那、那就这个……”
宁昭莲帮他把东西抽出来。
哟,这不是她经过私塾时,看见学堂夫子正在教训学生,这才临时起意去文墨店买的戒尺吗?
“不得不说,你还真有眼光。”她轻笑,拿着戒尺挑起他的下颔,迫他露出羞容。 “你看看尺子上面刻着什么字?”
云子英咬唇垂眸,看清上头的字后简直脸红如火烧。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主、主人……”他难为情的摇头,此为圣贤所言,他不敢亵渎。 “换、换一个……”
“用这个抽你的小屁股,绝对能让你铭记规矩,你说是吧?”
宁昭莲才不让他换。
就是要让他羞到哭出来,那才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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