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羽五十八年
在放手黄杏儿,回到北京垣日宫之后,煌照惯例给诸位皇子们一次大考,除了已经就番的皇长子奕福、身为监国太子的奕?、被终身监禁的奕褆,其他皇子都与会这次大考,其中,皇十五子奕禑,让煌大开眼界,他开始崭露头角,只是他有些心浮气躁,这也是这次风波的导火线。
几场比试下来,奕禑都是拔得头筹,奕?也对这个十五弟刮目相看,他写了一篇治国策,奕?看了相当惊讶,煌看到之后觉得他剖有心思,但是当下并没有表态,只是将此表带回养心殿细细详读。
四月,阿哈布拉坦部落发生小摩擦,煌决定亲自前往调解,然后用这件事来测试皇十五子的能力,刚好奕?此时也偶染风寒,于是传旨,太子身体微恙,需要救治,借巡边之机巡幸赛外汤屋,朝中由皇十五子监国,大臣索图、范仲文辅政,于四月初十出京。
出京之后,奕禑就坐上监国的位子,开始虎虎生风的处理朝政,范仲文初来乍到,索图便露出奸像,怂恿奕禑身穿莽袍,行事奢华,而且为了敛财,还把脑筋动到编书的头上,还有山西地方闹旱灾,今年春夏颗粒无收,索图欺上瞒下,向奕禑隐瞒,从中苛扣百姓粮食,让一帮门下贪官中饱私囊,自己从中谋利。
而在另一边,阿哈布拉坦部落的衝突其实可大可小,主要是因为老汗王阿布拉病逝,两个儿子克布拉与克布路为了一草原女子争风吃醋,为了汗位争锋相对而引起,煌的处理方法是把那女子叫来命他站立一旁,然后设了一个擂台,让两兄弟互相廝杀,原来煌早就知道,两个人是血气方刚,欠缺拼斗的机会,于是运用这样子的方法让两人将莽劲去除,剩下为国尽忠的拼劲。
比试结果,是长子克布拉获胜,煌把他们叫到帐中,也宣召太子随侍,诉说阿布拉的发跡与功绩,并有意将汗位传给强悍之人,依照比试内容,应由长子克拉布继位,克布拉就提出想要女子做大妃,煌就问在一旁的女子心理中意谁,女子吱吱呜呜,煌要她直说无访,女子就说喜欢的是青梅竹马的次子克布路,克布拉心理不是滋味。
煌提醒克布拉,要继承汗位就必须有所牺牲,煌随即就下旨要他取萨拉抐部汗的王妃,也就是他的小姑姑的女儿阿拉雅公主,克布拉只能答应,煌要奕?做出评论,奕?有头有尾的对于各项时事做出精闢的评论,让在场所有人都刮目相看,晚间,热闹的迎宾晚会正式开始,歌舞昇平,唱唱跳跳得,持续三天三夜,第四天,设送客酒宴,克布拉正式登汗位,取阿拉雅为妃,正式放弃立国之意,对大日王朝称臣纳贡,月底,煌带太子回到皇宫。
五月,一回到皇宫,煌就立刻查问监国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煌大发雷霆之怒,奕?看到之后也瞠目结舌,愤怒难平的煌把奕禑叫到跟前痛骂一顿。
煌:「这就是你监的国」。
奕禑:「是...是...」,他跪着回话,声音颤抖。
煌:「你是存心的要把这一团国事搅乱吗?」
奕禑:「我...我...没有阿...」表情越发的感到害怕。
煌:「没有,那你把编书的工作停了是几个意思,是要让我没有脸下去见祖宗吗?」
奕禑:「皇阿玛,国家一年的财政收入就七千万,光个编书就一千万,还有要算上宫里宫外的各项用度,还要打仗,这个帐,我算不过来阿...」。
一听到这,煌大怒:「不会算你监甚么国?」
瞬间把他吓到趴下,煌接着说:「还有,山西大乾旱,今年开春颗粒无收,你把朝廷的钱粮发下去了?」
奕禑:「发...发下去了...」。
煌:「那你派人查过了没有?」
奕禑:「我...我...我...」他更加趴下了。
煌大怒,喝斥:「朕查过了,你的那些钱一毫釐全部没又在百姓手中,而是,全部都进了群王八手中了,百姓都易子而食,你们呢,数万子阿,你看看你,刚刚监国,就绣了一身的蟒袍穿在身上,你花了多少钱阿?」
奕禑整个人都疯傻了,原来他是被利用了,正想告发索图,但煌并未停止训话:「我说,国家花这么多钱培养人才,怎么就培养出你们这一群臭丘八吗,嗯」。
停顿了一会,煌看着这个儿子,也看着御桌上的这些奏章,早就明白是索图在暗中捣鬼,其实煌早就知道了一切,只是现在都是暴风雨前的寧静。
煌:「你下罪己詔吧!」。
奕禑疑惑,因他根本没有碰过:「我...不会写啊...」。
煌大怒:「不用你写,哪敢劳动你嘉王大人阿,朕自己写,写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就不该养活你们这些个笨蛋」。
面对这个皇十五子,煌是摇摇头,只能将他囚禁宗人府半个月,让他反省自己的过错,奕?这时候想替弟弟缓颊,被煌驳了回来,要他赶紧的收拾烂摊子,奕?应诺,前去处理监国貽祸事宜,然后把五弟洪光叫来,要他暂时署理锦衣卫北镇抚司督统一职,全面委託他清查索图贪墨证据与贪官下落,洪光三两下就把它给查出来了,煌耍了个心眼,把索图的部分给压下来折中不发,但是对于那些个欺上瞒下的贪官是绝对毫不留情。
七月,锦衣卫全国出动,山西官场风云变色,将几个参予贪污的官员逮捕,把他们的家属全部监看起来静待圣裁,煌下旨将其家属逐一流放并没有杀他们,但是对于那些个贪官污吏,煌下手从来都是不手软,但这次,煌并没有立刻处置,而是依序的将他们投入詔狱,逼问出他们上下勾结的来龙去脉。
八月,所有的事情一目瞭然,山西官场一摊死水一堆猫腻,却还是躲不过高深莫测的帝王心机,光是灾情最严重的山能县一县,被盘剥的钱款就是八百万,煌这时终于大爆发,命令洪光继续搜查山西官场,将漏网之鱼全部逮捕,不出一个月,山西官衙十室九空,无论有罪无罪,全部被押解回京,范仲文这时进諫,说不宜大动干戈,应该谨慎调查为宜。
于是,传旨让包有文全权调查,包有文不慌不忙,查清事实奏报,煌相当满意,下旨将无辜被牵连的官员通通都飭回,言词警告,带罪原职,然后勒令吏部择优补齐山西官场并要他们一年内解决旱灾貽祸,至于那些真正的一百名贪污官员,直接拖出朱雀门外当着百姓面凌迟处死,抄家,家属全数流放寧古塔,这场风波才正式的告一个段落,此案被史官命名为「空政案」。
九月,锦衣卫再度全城忙呼,终于逮捕到了当初教唆青儿于先农坛刺杀煌的联络官,此人名换皇辅,原来,他是田分的上官,整件事情都是他一手谋划,煌于是先毒打他一顿,然后亲自审问,在软硬兼施的策略下,他终于透露,这都是一个阴谋,幕后金主,是索图。
煌苦笑,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最信赖的大臣做的,但煌是一个事实求是的帝王,于是,当下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却让锦衣卫拟定查案计画,滴水不漏的清查索图身边与此案有关之人,在将田分提出来对质,当夜,杀了两人,囚禁四人,其馀的,全部发配到寧古塔去当苦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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