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这么配合?
付延棹抬头看她,见她一双眼哪里是落在了自己身上,也正偷偷打量着那头的付廷森呢。
穆余看见他叫来谭助,交代了什么,她以为谭助会往她这里走,结果转头走向了另一边。
一闪而过的失落,她收回目光,顺势抽回了自己的手,擦了擦。
付延棹哼笑一声,他是有些不舒的服,做了半天法结果成了人家的工具人。
厅里闹起一阵混乱,陈锐意那边付延棹的人被突然动手的人制服,瞬间混乱起来,两边人拿起边上的酒瓶就往对方脑袋上砸,一地的玻璃,索性都没有动刀动枪。
付廷森对面的人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Oh,你这样可不行。】
付廷森不为所动,盯着眼前的酒杯。
外面甲板上更热闹,付廷森的人以多欺少,将人制服后一个个扔进江里。被灯光映亮的水面上全是扑腾着往岸边游的人,挺有意思,像一群鸭子迁徙,船上岸边有不少看热闹的人。
这一头,付延棹叹了口气:“这下好了,我这条腿要是被丢进江里,扑腾都扑腾不起来。”
说得还蛮可怜。
穆余懒得瞧他一眼,放下手里的帕子起身,走之前让他放心,付廷森对他没那么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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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冲刷手背,低着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穆余知道付廷森会来找她的,索性没走。
付廷森站在她身后,几乎将她整个人拢在胸前,手抓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揉搓。
“要关门吗。”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穆余没出声,只摇了摇头,她不会跟他呆太久的。
付廷森抓着她的手洗得很认真,每一个指缝每一个关节,渐渐用力,恨不得要褪掉一层皮,穆余一双手都被他搓红,刚要出声制止,就被他咬住了耳朵———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再做那种生意。”怕自己语气太强硬,他又添了一句,“很危险。”
“你要怎么样才听话。”付廷森问。
穆余轻轻抽了口气:“听谁的话?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是吗。”付廷森舔了一口她耳垂上的牙印,穆余抖了一下。
水流还在冲刷两人的手,穆余被他说得有点心虚。
老天作证,她是真的想和他结束了,但偶尔也有管不住自己的时候。今天不管是付廷森还是付延棹,她都躲不掉,在那种情况下,她也会想知道付廷森该是什么反应。后来看见他发脾气,她心里还有一丝窃喜。
付廷森突然抓住她两只手按在玻璃上,身子前倾,他压着她的,两人手上的水珠撒了眼前一片,斑斑驳驳。
付廷森用一只手束着她,另一手滑到身下,撩起她的裙摆。穆余屁股吹到风的时候才开始紧张,她挣扎了几下,反而和他更贴近———
“我还是你姐夫,怎么样都是能管你的。”
付廷森在故意气她。
“没关系你也不会故意做样来气我。”
“没关系我们也不能这样———”他亲了一下她颈侧,用尖牙刮了一下她皮层底下的筋络,最后在肩窝里吮咬。
付廷森一只手往下,摸上她的腿根,他手上全是水,凉得穆余一机灵,下意识加紧了他的手。
水珠顺着腿根滑落,经过的地方起了一阵细小的鸡皮疙瘩,付廷森一路摸上她的臀,穆余感觉到他的手指摸上那里还瑟缩地收了收穴口。
回过头瞪他,凶得好像他只要再敢更深一步就要亮出牙来咬他。
付廷森进了一根手指,感受穆余在他手上打了个颤。
付廷森原本有些凉的手指在她体内熨暖了。他的胸膛更贴近她,凑上去想亲她,被她撇过头躲开。
眼前一面偌大的镜子,印着两人交迭的身影。斑驳滑落的水珠,付廷森一手按着她两手,身子半伏在她身上,侧着头埋在她颈子里啃咬吮吻。
穆余轻仰着头,觉得自己很弱,付廷森好像一只手就能将她揉成团再散开,他现在又舔又咬,穆余觉得自己正在被他一口一口吃掉———
“嗯……”她忍不住夹了夹腿,随着抽插,下面的水声渐渐覆盖上面的水声。
付廷森加重动作,穆余因为自己的动情而气恼,挣扎不断,付廷森就又往里添了两根手指,曲着关节在她内里抠挖,她很快就软了下来。
就算这样嘴上也不肯放下来一点,手指抓着镜面,不愿和付廷森说一句话,只气急败坏地回过头:
“门!”门还大敞开着,有人走过或是离近一些就能听见里头暧昧的动静。
“不是你要开着的么。”顺势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付廷森心情好了一些,亲到她就好了。他刚刚好不容易才将自己想把付延棹丢到江里的心思压下来,找到她又听她要撇清关系,也很想将她丢下去。
转头一想丢进去了还要自己去捞,便省了那一步。
他舍不得,他们的关系也撇不清。
付廷森叹了口气,正打算试着说点软话,门口传来些动静———
“这洗手间不是公用的么,派几个人守着,就变成私用的了?”
在廊口守着的手下认出来她是谁,态度也不敢太强硬,为首一人低头回答:“实在抱歉方会长,我们少帅在里面处理一些私事。”
穆余听见了外面的声音,那被称为方会长的人似乎猜到了里面是付廷森,态度依旧强硬:“我就进去洗个手补个妆,要不了多长时间。”
说罢便听见了高跟鞋走近的声音,付廷森已经帮她把衣服穿好,敞开大衣,让她躲进来。
方雅容到里面就看见付廷森正慢条斯理地洗手,指尖那点滑腻很快就被水流带走,女人藏在他大衣里,只能看见下面一双腿,估摸着是害羞了。
方雅容哼笑一声,现在的年轻人是这样的,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只是没想到付廷森也是这样,那女人大抵不是他夫人。
她洗手时又侧头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没显出一丝窘迫,方才在外面倒没见他这样沉得住气。
付廷森抽了纸,擦干手看了眼旁边的人,脸上画着一丝不苟的妆,头发烫着精致的卷,不似年轻女人一般艳丽,却有着她那个年纪才有的韵味,付廷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和这位见过几次面,是个很有本事的女人,再低头看看身前这个,也很有本事,眼神恨不得要将他撕了。
方雅容简单地补了些口红,没耽误他们太久。穆余听见人走了,一把推开付廷森,夹着打滑的腿根走出去。
外面已经恢复秩序,江里的人也游上了岸,付廷森的手下说要送她,她理也没理,转身上了自家的车。
回到家看见阿喜揪着两只手焦灼地等在门口,穆余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阿喜直接拉着她进门看———
她今早出门前还好好的,晚上回来院里的一面墙被敲了一块,还搭起了一个圆形拱门,这样她和边上那家就连通了。
隔壁一直有人在装修,晚上早晨她在家时都安安静静的,没有闹到她一点半点,穆余还以为隔壁会是个通情达理的邻居。
猜到了是谁,没去管,她将这个门堵上,明天或许会将她整面墙给推了。
夜里她翻来覆去,好不容易要睡就听见脚步声,她半睡半醒地没动,一直到他爬上床。正要推开,他一下将人抱紧:
“别赶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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