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函懂得分寸,即使长期坚持的原则已经因为眼前的少女而产生动摇,一贯持重的责任感还是让他知道孰轻孰重。
近日学校内外都忙碌非凡,时常有布置晚会场地的工人出入,学生会需要和各个部门对接,校领导虽在其中,却不算是最难搞定的群体。相反,平日就常常打交道的各处主任,摸清脾性要求后,已然变得容易沟通了许多。
确定出席名册、联系家长和京市领导、租赁相关设备这些琐碎而繁杂的事务,才是真正累人磨心的步骤。大部分举重若轻的关系,还轮不到学生会里每年都换届的青涩少年来维护,但在旁协助跟进,也不是什么轻松的差活。
刘墨绯这边,虽说还有被暗中勒索之人威胁的隐患,但他已贴身护送好几个晚自习,她也没再向他哭诉过什么最近发生的故事,大抵是作恶的看见有他在侧,收起爪牙,暂时不敢来犯。外患已除,内忧仍扰,二者掂量,自然是工务占了上风,他并不扭捏,而是抬手为她拂开颊边吹乱的碎发,语气中夹带着一丝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温柔:“如果有什么事,还是可以随时来班级找我的。如果你不介意,打电话和发短信,午休和晚自习结束后,我也会看。”
她摆摆手,清澈如泉的眼眸中水汪汪的,好似有荡漾出的柔情蜜意,他认真地望进去,即使心神快要被吸引得溺死其中,也不愿移开:“不会有什么事的,毕竟还是在学校里不是吗?学长大可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头顶响过风吹动枝桠的声音,翩然轻擦的呼啸将两人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烘托到极致,她却忽然打了个喷嚏。
“行,那你早点回教室,这是风口,站在这受冻也不好,记得打点热水。”他微蹙着眉替她挡住寒气,不知是否是方才过于激烈的性爱让她沾上了凉意,心中既具担忧还有自责。
对面的小道有初中部的低年级学生路过,见两人站得近,好奇地瞥了几眼,忘戴眼镜的男生没认出微微靠里的赵修函,只觉得垂首低眉的少女温婉非常,面颊粉嫩的红晕更是有股清水出芙蓉的魅惑。
感受到那边投来的目光,女孩连忙答应下来,扶了扶肩侧的背包,便往高中部的教学楼走去。
期中考试之后的班级状态无疑是闲散的,努力复习一周的学生们没了紧张感,连听课的专注度也有所下降。往日中心绪最不受影响的吕寅,也因为前方端坐的马尾少女而分神。
虽是上午的课,大家不至于似午后那般困倦,可文娱晚会就在傍晚,许多人都在台下窃窃私语,讨论着节目单上各自感兴趣的内容。
一人参演两轮的林书书早就光明正大地借彩排机会离开教室,她既是学生代表,开场和其他人排好队形朗诵诗歌,又有独舞这样吸引聚光灯的好机会,自然重视得很。刘墨绯身旁的座位空下来,失去遮挡视线的障碍,清心寡欲的吕寅也会偶尔注视起女孩姣好的侧影。
班级男生里那些大胆的议题和调侃他不是没听过,什么“林书书和转学生哪个更漂亮?”“哪个身材更好?”“哪个更有气质?”最过分的是教室最后排那个篮球队的替补,回寝的路上就不怀好意地猜测——“你说这两个女人,虽说风格不一样,但长得是真好看,就是不知道肏起来,谁在床上叫得更好听。”
成绩、学历、家世,这些为普世追逐甚至膜拜的东西,在他身上都有,却又丝毫没把他塑造成一个真正得体的年轻人。吕寅冷眼听着,只因礼节校规所缚,才忍住冲过去拎起对方衣领,为心爱的女孩讨个公道的行为。
其实他的怒气也并非全因那句侮辱,或多或少掺杂了点对自己沉沦爱欲的责备。前面的他不知道,也不屑于去探究,可最后那句极不礼貌的羞辱,他是知道的。
少女丰盈的乳儿有多么丝滑细嫩,泌流的奶浆又是如何香甜醇厚,他都是亲眼所见还亲身体验过的。她绯红的脸颊上永远淡不下的云霞,和抽查时哼哼唧唧的哭腔,都如同猫抓般刻进他的脑海里。穿上衣服的她是单纯而清雅的稚嫩女学生,可当他自己将那些多余的料子剥落,她又化身为眼波流转的女妖,媚得能淌出水来。
他正直天真的性格识破不了刘墨绯的本来面目,只以为是自己当夜无法克制的行为将她改造,心中没由头的懊悔。可连吕寅自己或许也没意识到,他的内心深处,始终留存着一丝微妙的享受。
只因在他的视角之中,女孩将纯美而娇弱的初次献给了他,又始终愿意和他再赴极乐,必然对他也情深不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