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偌偲,抓好我!」
甩开了西司抓着他手腕的手,依偌偲惊险的从朝他袭来的藤蔓跳开后,在内心惊恐不已,四周险象环生之际,西司衝向了依偌偲,抱住了他,出声示意对方抓牢自己。
被这话惊到,依偌偲下意识依言抱住了西司,下一刻,在藤蔓回返之际,西司展开了羽翼,一蹬地,两人飞到了高空。
「……」
感受着暖风吹在自己的身上,以及挥动羽翼的拍打声传入了依偌偲的耳中,他睁开了紧闭的双眸,面色苍白地看着下方的动乱,以及收到波及的植草,由刚刚所见的地方为中心,向外扩散了出去,所见的一切逐渐染上了暗色,没多久,那片暗色便被艷红的彼岸花给替代了,方才的暖风转变成了冷风,吹在了他的脸上,彷彿一切都不再是他原先所认为的那样。
原先朝着他们张扬五爪,在他们紧张之时,也发现那些藤蔓似乎只能上升的一定的高度,便只能在原地来回舞动。
被风所吹得摇曳的彼岸花海,伴随着恶臭,左右摇摆着。
那一幅景色,怎么看,怎么的令人不太舒服。
眼见这一切,他薄唇微颤,说不出话来。
这东西……不就在之前的梦中出现过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停的于此世界中回盪着的歌谣,似乎在向他传达着,「我会等你」的话语一样。
深切,又伤感。
无解,又求解。
盼望,相见日。
即便,无人知晓其意,仍持续着。
以它自己的方式……
汝之气息,将会永恆沁入眾生之所在。
「这首歌谣……」
此时的依偌偲,因畏怯感升起,一股鸡皮疙瘩伴随着冷颤,自脚底涌上了头皮,发麻了起来。
『世界』,必定会回应汝之呼唤。
风,吹抚着无尽花海。
花,臣服于生命之流。
与此不同的是,传承之树依然以自己的方式,抵抗着不请自来的风波,意图净化这一切,守护住此的的生命们。
一切……存在于知晓中,既存在,又似不存在般……
幻而真……
「……」
虽然这一开始的场景和他在梦中所见的不太一样,可随后而来的歌谣、大致上的景色,几乎都与梦中的几乎没有多大的差别。
若他记得没错,那接下来……可能就是……
依偌偲双眸微颤地紧盯着下方可能即将出现的『那个存在』……
那个,令他如今想来,永远也忘不掉的恶梦景象……
「……」
他不自觉地抱紧了了同样抱着他的西司,身子不停发抖着,即使如此,也停止不了他注视着的目光。
像是为了回应依偌偲的想法,那个景色,如他所想的出现了……唯一不同的是,那一景色,已经无法以骇人来形容了。
只见,从他们原先所在的地方,以身处于上空中的他们也能够清楚看见的角度,许多纠缠在一起的藤蔓,以像是被什么东西自下方撑起,缓缓地从花海中显现……并站立了起来,形成了一格由许多藤蔓构成颇大人型模样的东西。
那一形体,抬起了头,露出了骷髏般的空洞双眸,两盏诡譎的青绿色小火焰,在空洞中,各自燃烧着。
它张开了黑色大嘴,像是在说话一样,有了动作。
『找到你了……』
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的嗓音,于这世界中,伴随着歌谣,清晰且明亮地回盪了起来。不同于歌谣的感伤,那人型所发出的嗓音,散发出了一股冷到骨子的冷澈,并且一同传来的腐臭,似乎也透出了一丝灵魂的哀伤。
彷彿……那个人型,原本也是的生命,却在某个情况下,变成了这难以令他人直视,纷纷逃跑的形体。
「……依偌偲,你到底……是惹到了什么了?」
眼前所见,西司的心情已经没办法再保持冷静了,他面色苍白、冷汗直流,口吻颤抖地低语。
「……」
这一言,依偌偲有口难言。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追着他跑的这一切根源,究竟来自何方。
及时从地面上撤离的雷哈亚,站在设在半空中的一个淡紫色法阵上,在意念的驱使下,飘移到了西司的附近。
同时,他们有终于发觉到了……被修伊他们封印的那个人,和亚里斯托兰有着不可分割的关係。
「会不会太夸张了……」
「这也表示说,一切都是环环相扣,没有一件事是没有原因而起的。」
雷哈亚面色凝重,审视着地上的风波,如此一语。
「关于你们口中提到的那个亚里斯托兰……就我所知……好像有过这么一个故事。」
一反常态没有暴衝的多米西亚,一脸认真的注视着身旁的人们,说出了她的想法。
「故事?」
依偌偲一蹙眉,他不认为目前的风波,和一个故事能有什么关係。
「你继续说。」
不理会依偌偲的内心戏,雷哈亚冷倪了女性同伴一眼,冷语。
「根据久远前的一个神话故事所流传的内容,几乎和我们所见的一切……大多吻合。」
多少感到难以言喻的多米西亚,表情艰涩地,开口了,清脆悦耳的嗓音此刻听来有些颤抖。
「难道说……」
雷哈亚一听,面色一瞬刷白,神情惊恐不已。
多米西亚见状,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瞄了被抱在西司怀中同样惶恐的依偌偲一眼,嗓音颤抖地说了下去。
「我记得那故事,是这么纪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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