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好像静止了。
浪潮声和风声俱被骤然噤音。云亭一直没说话,不知道是在看硬币还是看她。
廖簪星忽然将那枚硬币拢入掌心。垂头,屏息,试探捏住云亭的眼镜,往上提。
他确实臂力耐力都算好。之前在浴室能抱着她顶在墙上猛肏很久,此刻也能一直托住她,毫不费力。
偏偏温顺地闭上眼睛,任她随意处置。
下垂的眼尾流露出顺从的神情,睫毛浓密挠得手心痒。唇微张着,不设防。如同无声讯号,欢迎她肆意侵犯。
廖簪星不是会克制欲望的人,她的拇指探进去,一颗颗按过他的牙齿。硬币隔着唇肉硌在牙床上,他不在乎,主动伸舌头,勾引似的,缓缓舔舐她的手指。
泊川江水的凉和腥,而后是她皮肤的热和咸。
他喘息愈重,或许是她也开始呼吸急促。衣物的摩擦,隐约的体温,少年身体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他箍得更紧了。
她小声嘀咕,“我看你不像发烧,就是单纯发骚。”
“……嗯。”他接受无端指控,又用潮湿无辜的眼眸脉脉望她,“如果你想……”
他们在江滩上做了一回。
廖簪星只穿着短袖校服,骑跨在热腾腾的男高身上,被他顶得身体上下乱晃。和在她家那次慢吞吞的骑乘不一样,顶肏速度大开大合,像素了很久闻到肉星的饿犬。
也确实素了很久。
他怕她着凉,手臂环在她腰背上,校服外套尽可能将她罩了个严严实实。
单薄外套底下,交合的年轻肉体已经沁了汗。最开始冰凉的润滑液被捣成滚烫的细沫,黏糊不堪地流淌飞溅。
云亭做这事不爱说话,只是很重地喘,哼出听得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廖簪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无暇顾及说些什么。野战的悖德疯狂刺激肾上腺素,流淌的情欲在血管里烧成乱火。
江浪轻轻拍上岸,将她送上高潮。
她跪趴在他身上,脸埋在他颈窝,身体不断轻微抽搐。缓了良久,才撑着他的肩跪直。
有液体失禁般从穴缝间流出来,滴滴答答淋上刚摘掉套子的敏感龟头。云亭重重地咽了咽,鬼迷心窍,偷偷蘸着在整根肉茎上抹匀。
再次勃起了。这根总在发情的东西,好似已经被她的气息标记。
“……还做吗?”
廖簪星摇摇头,又点点头。捞过被丢开的盒子,很令云亭受宠若惊地替他戴了个新的。
她重新面对面坐进他怀里。彼此身体越做越契合,甬道被撑开他的形状,含在里面,有种饱胀的充实感。
云亭懂她的意思了。忍住没动,只是将外套的边边角角掖紧,免得她被晚风吹到。
“怎么套和润滑这么齐全啊?这么肯定还有下一次吗?”
她是指上回做爱后她单方面的冷战。此刻戏谑般提起,亦昭示那一页终于能掀过去。
逃学没有目的,云亭一开始就做了可能去当按摩棒的多手准备。书包里用得到的东西都装上了,甚至还有换洗衣物。
他垂着眼睫,又若有似无地抬眼看她,端的是我见犹怜。
“那我可以知道,你不理我的原因吗?”
他闷哼带喘地补充,“嗯……不想说也没关系…只是,我以为,我们也能算朋友的……”
哀哀戚戚的轻轻叹息,勾缠惑人的清纯眼波。
廖簪星呆呆看着没有眼镜遮挡的绿茶美色,底下不受控制地嘬吸对方粗硕火热的性器,流了一屁股水。
她细若蚊呐地嘟囔一句“哼不过如此朋友而已”,顺从本心抬抬屁股骑了几下。龟棱刮过软肉,她呻吟着又绷紧大腿坐回去。
“……就是想起了家里的事,不太开心。”
似乎是感觉到身上汗蒸发的冷,她往他怀里蜷缩。曲起双腿团得更紧,重心落在交合处。
“我高中以前跟着爸爸妈妈,换了很多地方很多学校……总之,和家里人不太合得来,就这样。”
中午在李商羽面前哭过后,她释然许多,提一提也无不可。
她又恶狠狠地隔着校服捏他胸肌,底下也用力绞紧,听到他疼得喘息才满意,“哼,反正你不懂。”
原来如此。
许多以前雾里看花的事都有了解释。支离破碎的信息被迅速捋出逻辑,云亭飞快斟酌措辞,将关怀控制在朋友范畴。
“我和家里人也合不来的。小时候我爸爸就去世了,姆妈和别人有了小孩,现在他们是一家三口。”
表明立场,强调共同点,让她觉得他可以理解她。
“……啊,我还以为你父母在南方打工。”
差点忘了“家境贫寒”的设定。云亭面不改色,“嗯,姆妈她们家在北京,打工的钱也有一部分汇给阿婆。”
公司高管怎么不算打工呢?
“我明白的……很多父母不可靠。我也知道,很多朋友来来去去,明明曾在深夜推心置腹……我以前还把爸爸买给我护身的观音坠送给过一个朋友,后来也很久没再见。”
适当安慰,以朋友身份,让她慢慢接纳他踏进她舒适圈的半步。
他仍紧紧环抱,安抚般摩挲她敏感后腰。勃起的阴茎不容忽略地契合在她身体里,滚烫的唇似贴似吻,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从交易能看出来我信用很好,或许你可以相信我一下……我们是朋友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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