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严成澜和靳若鱼再度搭上马车后,靳若鱼早已饿得飢肠轆轆,可她却没胆子打开食盒用餐,毕竟严成澜还在这而斋饭却只有一份?
就在靳若鱼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让严成澜出去骑马或是怎么自己独吞斋饭时,严成澜却先开口了。
「藏剑山庄的叶英和要和唐璇订亲的叶英有何不同?」
靳若鱼抬起头看着严成澜眨了眨眼,他又找人监视自己!有些生气的开口回答:「一个是游戏里的人物一个是小说中的人,不一样的。」
严成澜想起这条鱼曾说过她之前的世界有许多模拟游戏,里头所有的人事物都可以由游戏主人自由进行安排。
「你玩过?」
靳若鱼点头:「玩过啊。」
「里头的叶英你很熟?」严成澜瞇眼问。
靳若鱼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人的情绪不太对。于是她赶紧摇头说着:「怎么可能熟啊,就是游戏的其中一位角色而已,不熟的。」她没说错,系统设定好的,只有完成任务才能瞭解这个人物。
严成澜点头微笑问着:「那你觉得哪个叶英比较好?」
比较好?靳若鱼皱眉思索,不经意的抬眼就看到严某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呃,这就是个陷阱题啊!
「其实不管是哪一个人物绝对都没有少主您好!」靳若鱼觉得自己再不拍马屁的话,她等等可能会很凄惨。
严成澜终于满意的点头了,幸好这条鱼没有白教,于是他伸出手点了点食盒,问着:「不吃?」
「要吃的。」靳若鱼轻吁一口气,看来勉强过关了!她开心的打开食盒准备大快朵颐之际,严成澜又淡淡开口。
「严府家规第五十三条是什么?」
嗄?她哪记得那么多,其实是有这么一本家规的书册,可是好像早就被她拿去垫桌脚了,也没人跟她说那要背起来呀!
看靳若鱼捧着斋饭纠结思考的样子,严成澜就乐了,于是他好心开口提醒:「家主前不吃独食。」
不吃独食??靳若鱼面有菜色的将斋饭递给严成澜,咬牙开口:「少主请用!」这万恶的主僕制度。
严成澜淡淡嗯了声却不接过斋饭,只是闭上眼说着:「餵我。」
呃,怎么都多大的人了还要人餵啊?又不是手受伤了??
心里抱怨归抱怨靳若鱼还是乖乖的舀起一口斋饭送进严成澜嘴里。
「少主,这斋饭味道如何?」
严成澜皱了皱眉头,应了声:「你自己吃看看就知道了。」一副不打算吃第二口的样子。
既然少主不吃了那剩下的就都归自己所有了吧?!靳若鱼也顾不上只有一根汤匙这种事,她迫不急待的舀起斋饭就往嘴里送。
嗯,真好吃,米饭有嚼劲又混合各种菇类的香气,真的很好吃耶!
吃完一口准备再继续吃下一口时,严成澜又开口了:「继续餵。」
靳若鱼瞪大双眼看着严成澜,心中想骂人了,你刚刚不是不吃了吗?怎么我才吃一口下去你还要吃?不知道汤匙只有一个而已吗?
「嗯?怎么不餵?」严成澜闭着眼问。
靳若鱼只好开口解释:「少主,调羹只有一个,而我刚刚不小心用过了?」快嫌弃、快嫌弃,这样她才能独食。
「本少主不介意。」严成澜如此说着。
可是我介意啊!靳若鱼很想大吼却又没胆,只能默默地又餵严成澜一口斋饭。
严成澜吃下斋饭才睁开眼看着靳若鱼问着:「你不吃?」
「我,我餵您吃就好?」尷尬啊,这你一口我一口的,又不是情侣也不是夫妻哪能啊!
「嗯,不吃倒了吧!」严成澜忽然变了脸,冷然说着。
倒了?别白瞎了这么好吃的食物好吗?!事到如今靳若鱼也看明白了,不就怕斋饭有毒想拉个垫背的人吗,至于吗!
看着靳若鱼又吃了一口斋饭,严成澜才收敛起自身的怒气,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靳若鱼再餵上一口斋饭。
靳若鱼只能忍着气继续餵食一个无理取闹的主子。
最终,斋饭在你一口我一口之中被吃光了,严成澜是心满意足了,这不就是相濡以沫吗?
等回到中途的小镇准备在客栈过夜时,一直处于暗处的严南却因听到靳若鱼的一句自言自语差点跌倒。
靳若鱼只气愤地说了:「不就拿我试毒吗,至于吗?」飞云寺的住持师父才不会做出这种事呢。
严南看着走在最前头心情颇好的少主,他觉得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还是省下这句话不上报了吧!
其实,从头至尾严南一直都在,严东是明,檯面上的人;而严南则是暗,檯面下监视的人。
回到客栈落脚休息时,靳若鱼就赶紧朝店小二吩咐着,记得送一大桶热水上来,沐浴用的。
她这一身的臭酸味不洗不行,她今晚会无法入睡的。
店小二双眸睁大,笑着问了:「是要多加一桶吗?刚刚先上楼的贵客已经吩咐一桶了。」
靳若鱼眨了眨眼,就点头笑着:「是啊,多加一桶,别忘记!」说完就赶紧上楼。
少主都有洗了那自己也跟着洗澡就没啥问题吧。
这家客栈偏小,最大的房间也只有一张床,虽然放有小榻但也在同一个房间内,如今的靳若鱼也算是个大姑娘了,她可不能再和严成澜挤在同一间屋里,故而才会严成澜自己在最楼上三楼住一间房,而靳若鱼则是在二楼自己单独开一间小房间。
严东走在后头搔了搔头想着,他是不是也该来洗个热水澡?貌似他好像也有好几日没有洗澡只有擦澡而已??
此时,店小二热情看着严东,耳精目明的问了:「客倌可也要一桶热水?」
最终严东也叫了一桶热水顺便帮严南也讨了一桶。
店小二乐得屁颠屁颠的去烧水、提水,这日难得有如此大户人家要沐浴,每一桶热水都是钱都是他自己的小费啊!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靳若鱼开心地备着衣服准备好好洗个热水澡,才一个转身就看到严成澜不知道何时也坐在她的屋里?
靳若鱼想着难道她走错了吗?也不是啊,这是二楼的人字房不是天字房。「少主,你来这里是??」
「衣服。」严成澜指了指靳若鱼正在整理的衣物。
靳若鱼赶紧翻看了一下,发现顏梅她将少主的衣服和自己的放一个包袱了,可能是认为他们以往都住同一屋子才会这么收拾。
「那我等等就将少主的换洗衣物拿过去。」
「不用,就在这洗了。」严成澜慢悠悠说着。
「可是,这是我的?」
严成澜抬眸看向靳若鱼,淡淡说了句:「本少主记得我有贴身ㄚ寰。」
好吧,不就是要自己帮他刷背吗?又不是没刷过。
好不容易帮严成澜沐浴完将这尊大神给送走靳若鱼自己又是满头大汗了,等自己洗完澡一看地上湿漉漉的,得了,看吃完晚饭后会不会自己乾了吧??
直到要睡觉了,靳若鱼不得不抱着被褥跑去敲严成澜的房间。
在上楼时靳若鱼还庆幸这家客栈只住一晚而已,用材不实在隔音太差了,她每一个脚步踏在阶梯上都会出现咚咚的声音和嘎兹嘎兹的声音。
这要半夜有人睡不着起床溜达,应该整层的人都会被吵醒。
来到天字号房时,靳若鱼有些迟疑的看着房门,里面的烛火已经吹熄了,严成澜该不会已经睡了吧?可是应该也没那么快睡着啊,他们才刚吃完晚餐呢。
深吸一口气后,为了自己的睡眠品质,靳若鱼还是决定敲门。
「进来。」严成澜的嗓音没有丝毫起伏,不似刚入睡的迷茫。
「少主,我的屋子湿气重今天和你挤一挤吧?!」靳若鱼慢慢推开房间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咦,真的好暗啊!」哎呀脚边好像踢到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房间的烛火被点燃,屋子里慢慢亮了起来。
「挤哪?」房间里严成澜背对着靳若鱼头也不回的问着。
「就挤在你这边的?」咦,怎么多了这么多人?
天字房不是都会备有小榻的吗?如今上面却横躺着两个黑衣人,就连房间内的椅子上都堆满了黑衣人,如果不是他们的眼睛或身躯还会不自然的抽动,靳若鱼都要怀疑他们已经死了。
而且地上,她低下头看了下,地上也躺了几个人,刚才她就是踢到他们。
就在靳若鱼的疑惑下,严成澜毫无预警举起脚就往地上一踢,一个黑衣人就这么闷不吭声地飞了出去,撞上墙壁晕了过去。
碰,咚,两声,靳若鱼眨了眨眼,难道刚刚自己上楼时听到的声音不是楼梯发出来的,而是严成澜弄出来的?
碰地一声,严东和严南也从外头自窗子处跳了进来。
靳若鱼抱着被褥傻在当场,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刺客兇杀现场吧!
严东开始匯报现况:「少主,外头有七人,六人全都服毒自尽,其他入内的人都在这里了,故意放走一个严西也已经追过去了。」
严西也在?靳若鱼仍旧抱着被褥端着自己是看好戏的心态,看着屋内眾人讨论这些刺客的来歷以及目标。
「去睡觉。」此时,严成澜没头没尾的说了句。
眾人瞬间都住嘴,视线齐齐看向靳若鱼。
「呃,说我吗?」靳若鱼指着自己傻傻问了句。
眾人都点头,最没用的人不去睡觉还能做啥?
「好吧。」靳若鱼抱着被褥走向床边,正要坐上去就听见严成澜开口。
「床上的被子脏了,换上你的。」那些人碰过的他怎么可能再摸,而他都不碰了他养的鱼自然也不能碰。
「好。」有洁癖就是麻烦!
靳若鱼很自觉地换上自己带来的被褥枕头,换好后还记得要洗手。
其实在严成澜说出去睡觉时严东就尽责地将损坏的物品清点,准备等等下楼找掌柜的结算一下;严南则是开始将黑衣人一个又一个的从窗口丢出去,就像丢沙包那样,听到那些人落地的声音,靳若鱼都替他们感到疼,不过要被抓去审问的人是没资格喊痛的。
严成澜则是等到靳若鱼都收拾过后才走到床边朝她说道:「进去点。」
「咦,少主也要睡了?」靳若鱼又开始傻眼了。
「不睡难道帮你守夜?」这条傻鱼还没弄懂谁是主子吗?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还是我帮少主守夜吧。」说着就要爬起来。
「就你?」严成澜嗤了声嘲讽道:「人都摸到你颈子上了你还一无所觉。」要不是他主动吸引敌人的视线,这条傻鱼大概已经被杀了吧。
靳若鱼又开始鼓起脸来:「不带这样人身攻击啊,学不来武功也不是我愿意的。」这人每次都喜欢炫耀自己武功强,她是弱渣她自己明白不用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所以,进去点。」严成澜伸手将靳若鱼推倒,让她自己朝里头滚过去。
「外侧还是本少主来睡吧。」没他守着这条鱼就算有上百条命都不够她死。
「要不我回我房间睡?」靳若鱼如此提议,这男女同睡一床什么的还是能免则免吧,她还想保护她的清白名声。
「哼,这回再有刺客前来本少主可不出手。」言下之意就是可能还会有第二批刺客。
第一批失败了换过来的第二批武功应该会更厉害而且还会找最容易下手的目标,那目标貌似、好像、其实、根本就是自己啊!
靳若鱼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武力值已经低到刺客不屑出手了,而且最惨的就是她自己本身根就不知道有刺客在周围出没?
很自觉的躺好躺满,小命要紧其他的礼节都是虚的、假的,这么安慰自己后靳若鱼没负担了。
至于严成澜则是很满意某人的自觉,怕死才好玩,怕死才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没道理自己这根粗大腿都递上了她还傻傻的不会死紧的抱着。
就是得让她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往后才能安心留下和自己过日子。
躲在高处的严北却是哭丧着脸,那个谁来告诉少主一声,他还在屋顶上放哨吹冷风呢!
直至天快亮了严西才踩着晨光回来,蹲屋顶上的严北一见到严西就抓着说了:「兄弟换班!」
严西白了严北一眼:「你我都熬了一整夜还是去找严东和严南换吧。」
严西这么说也对,严北又要让他进去喊人时,严西早不见踪影了。
「兄弟,记得要帮我喊一声啊!」
回应严北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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