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若鱼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来时,她竟然是在自己的床上。
用力眨了眨双眼,靳若鱼发现自己的脑袋里又闪过许多之前的生活。
原来,严成澜已经成为自己的男朋友,而自己此刻是刚刚才上大学的大学生。
大学生应该可以躲懒了吧?!
靳若鱼才想矇头继续睡个回笼觉时,房间内没有关上的电视,正好播报关于严成澜的新闻。
标题斗大、怂动的写着:严氏集团接班人的女友疑似某某女星!
女星?!
靳若鱼蹙眉思索一会儿。
脑海中闪过一张脸,那张脸因为演了几部热门作品所以她有些印象,只是为什么会说那女星是严成澜的女朋友?
明明自己才是不是吗?!
手机铃声响起,靳若鱼看也不看直接接起电话:「喂?」
「小鱼儿乖,别生气,那消息是假的,是有心人士操作想要炒知名度的手法?」电话那头严成澜略微紧张地解释着。
而靳若鱼却只想笑,因为新闻上说的两人疑似见面约会的日子,刚好都和自己跟严成澜约会的时间点撞期,她就不信严成澜能有分身术,一个人同时跑两个地方。
可是这些日子和严成澜相处下来,靳若鱼得到一个结论:一开始绝对要装生气,然后让严成澜自己一条条澄清解释,最后再冰释前嫌言归于好,否则依照严成澜的性子,可能又怀疑自己是不是不爱他了,怎么一点儿危机感都没有。
在听完严成澜的解释后,靳若鱼也差不多要去上课了,于是她大方地说:「好吧,这次先原谅你,不过以后可不能再被人乱做文章了!」
听到严成澜的保证后,靳若鱼便下床收拾自己然后上学去了。
大学校园里校风开放,大伙儿正纷纷讨论着曾是学校风云人物的严成澜,对于别人的花边新闻眾人都是爱八卦的。
靳若鱼不论走到哪,都能听见有人在讨论这件事,甚至还有人绘声绘影的说自己曾亲眼看见一般,这让靳若鱼听得很不高兴。
到了下午,同学们讨论的方向却变成了:究竟谁会是严成澜的女朋友?
靳若鱼立即拿起手机搜寻一下,才知道原来严成澜亲自开了记者会。
记者会上他只说自己其实有论及婚嫁的女朋友,并非网上报导的女明星,还说碍于隐私才不愿公开,希望眾人给予私人空间,也希望眾人勿要继续以讹传讹,否则身后那一排律师们,可都不吝于在法院上亲自指教!
然后,底下一群人的留言全炸了。
靳若鱼满意笑了,这才踏着轻盈步伐走出校园,搭上严家派来接自己的车子。
甫一下车,人尚未踏进严家时,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严成澜小心翼翼的抱着她进屋来到沙发上坐下。
靳若鱼的脑中依旧又闪过许多过往的画面。
她大学一毕业就和严成澜公证了,如今是因为自己怀上小宝宝了,严成澜才会高兴得特意在家等自己回去。
「小鱼儿说说,你想要个臭小子还是一个乖女儿?」严成澜此刻正将手放在靳若鱼还平坦的小腹上问着。
「有你这样问问题的吗?不都是我生的,你敢嫌弃?」
严成澜脸上掛着明显的笑意顺手将人给压入怀里:「小鱼儿怀孕后脾气倒变大了,都敢懟我了。」
靳若鱼得意的扬起脑袋,一脸恃宠而骄:「当然,我有免死金牌在怀。」
严成澜绷不住了,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原来靳若鱼以为怀孕后就有免死金牌,却不知道,对他严成澜来说,她本身就是一块免死金牌。
「嘿,笑什么呢?」靳若鱼拍了下严成澜的胸膛。
「没事,这阵子你专心在家安胎,工作上的事我会处理。」严成澜摸着下巴开始考虑要不要提早公布他的妻子是谁的秘密,最近那些狗仔追的他有些烦了,可不能再让他们胡乱报导免得影响了孕妇的情绪。
隔没多久一个视频在网上发酵,严氏集团严总已经结婚了,而且还即将要迎接他的第一个孩子!
靳若鱼看见的时候差点打翻了手上的温牛奶,她不知道严成澜竟然会这么做,当初说好了,她不愿意公开的,就怕被人在网路上围剿?
毕竟严成澜这个黄金单身汉的魅力摆在这儿,粉丝们、自封的严太太们理性与否,可不是他们能控制的。
快速打开自己的个人ig、脸书和推特,却发现全部都是已经关闭的状态,不用说,肯定是严成澜的杰作。
而严氏集团也紧接着发出一连串公益慈善基金会的资金流动,解释严总不办婚礼的理由,那是为了将婚礼所需的经费全都捐赠公益,并且使用的是严总的妻子—靳若鱼的名字。
靳若鱼瞪着上头的公告讯息,这是先斩后奏吧!
严成澜这个人从来只做不说?
靳若鱼缓缓闭上双眼,唇畔却是扬着笑。
再睁开眼靳若鱼却是坐在桌子前,手上拿着笔似乎在写着什么,她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一篇心经。
靳若鱼手抖了下,她是遇上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开始抄写心经?随手翻看了下,这都写了七八张纸了?
她到底是遇到什么困难?
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最让人惊讶的是她现在不只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还是人家的祖母?!
她会抄写心经也是被孙子给气得?!
门被敲了敲,而后被悄悄打开一小缝儿,两颗小脑袋探了进来,嘴上小声唤着:「祖母?」
靳若鱼放下手上的笔,嘴里应了声,一抬头从门缝边看见严成澜正铁青着脸,教训着儿子。
「?你妈我都捨不得对她发脾气,你的儿子倒好,敢给她脸色瞧,怎么,以为我老了管不动你了?」
「不是的爸,那两个臭小子我回去肯定好好修理、修理,您别生气,让妈也别气了!」
「哼,赶快给我带回去,整天就只会打扰你妈休养身体。」
接下来的话靳若鱼听不真切,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怪难受的,她低下头仔细看着心经。
突然发现心经真的可以缓解她的不适,于是她一字一句认真的将心经背诵了下来。
「没事,一切有我呢。」严成澜也不知道什么来到靳若鱼的身后,揽着她的肩膀宽慰:「你就安心静养,什么都不用烦心。」
伸手握住严成澜的手,靳若鱼却也明白这一回睁眼应该是最后一次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但她也知道有聚就有散的道理,人生哪有不散的筵席?
「小鱼儿,这辈子你过得开心吗?」
靳若鱼点头:「有你在就好。」
「那下辈子、再下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
靳若鱼笑了:「这又不是你说了算。」
严成澜唇角微勾,双眼眸色流转,由黑棕转为金色带红的光芒,他突然低头咬破自己和靳若鱼的食指,接着再将两个食指按压在一起,嘴上不知道在唸着什么,就那一下子的光景,靳若鱼还搞不清楚严成澜到底在干嘛时,食指已经被他用手抚了抚,而食指上的伤口也突然癒合了。
就好像严成澜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做那样,他只低着头看着一脸茫然的靳若鱼,双手拂过头上已经有些斑斑白发的女人,即使如此只要灵魂是她,长什么样子他都不在乎。
他严成澜早已成魔,魔的样子可没好看到哪去,刚刚那一瞬他就是将靳若鱼的灵魂烙印在自己的魔识里,除非他灰飞烟灭否则他永远都只会追着靳若鱼的灵魂跑,不论她去哪个世界、哪个时空?
「小鱼儿,你只要记得?」
严成澜接下来的话变得模糊不清,儘管靳若鱼很认真的在听,却仍是什么都听不见,当她双眸所及开始变黑时,靳若鱼就知道她的时间到了?
「你后悔吗?」
「倘若后悔了,本座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靳若鱼知道自己此刻是闭着眼睛应该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她却能够知道跟自己说话的是眼前那道金色光芒。
后悔什么?靳若鱼用拇指搓着自己的食指,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明白对方指的就是她食指上被严成澜咬了一口的事。
「你?后悔吗?」那声音再度响起。
靳若鱼笑着摇头:「我没后悔,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灵魂烙印术,一旦结下此术,不论你的灵魂在哪,他都可以找到你,永永远远。但倘若他的魔识灰飞烟灭了,你的灵魂也将不復存在,这样你也不后悔?」
「永远啊,总是太遥远,至少此刻我不后悔。」这就是靳若鱼的回答。
「如?你们所愿??」
声音一停歇,靳若鱼便忽然张开双眼,她入目的是一处古色古香的水榭,好像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小鱼儿这睡功也是世上无人能敌,一场大雷雨都吵不醒你。」一道慵懒的嗓音自自己的头上方响起。
靳若鱼坐起身却感觉到自己肚子微微拢起,使力眨了眼睛努力回神:「回来了怎不叫醒我?」将头靠在严成澜身上,低垂着眉眼,见他手上放置着一封信,内容?不看也罢。
「喊了,你没醒。」
古风、古装、还有这慵懒的姿态?她?刚刚那些现代的事都是梦?为何就连她的梦里也全都是严成澜的身影?
靳若鱼低头看着自己右手的食指,在上搓了搓,没什么不同?
「平时也没这么能睡。」持续嘟囔。
「掌灯已过,饿了吗?」严成澜将披风重新係到靳若鱼身上,态度一如在自己世界那般关怀备至。
靳若鱼微笑,「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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