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讲故事的空隙,抬头欣慰的看一眼凌幽幽。
虽然一个字都没说,但这一个眼神,却比任何话来得都要更加温暖善意。
凌幽幽已经到嘴边的反驳,瞬间就咽回去。
自己生下一对贴心的小棉袄,难道还怕区区的外人茶艺大师?
所以她根本懒得搭理满脸菜色,自知做了许多无用功的柳河河。
直接坐到女儿旁边,一脸崇拜又认真的听老太爷讲故事去了。
柳河河此刻懊恼的恨不得伸手直接掐死凌博尊。
她原本已经准备好计划,看到凌幽幽回来,她才故意拿茶壶来吓唬凌幽幽。
就是希望凌幽幽给老太爷留下贪财的印象,然后再在寿宴上拿出亲子鉴定,才更加有说服力。
凌幽幽分明就是不知道打哪儿弄来两个野种,故意来司家骗钱的。
结果因为这个小贱种的一句话,她的计划就泡汤一半。
等着瞧吧!
她一定会尽快拿到他们四口人的毛发,用事实让司家祖孙明白,凌幽幽就是个骗子!
只有她柳河河才是真心爱着司玄翊的!
司玄翊的会议比预期时间还要长,一直开到晚上六点才结束,等一切公事都处理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午夜十点。
司家堪比城堡的别墅,依旧灯火通明。
明明凌幽幽母子都已经回去房间,他完全看不到她们三个。
却因为有他们在,这栋房子给他的感觉平添温暖充实几分,甚至走进来的步伐都不由得加快。
明明她们三个都是演员,是他自己雇佣的演员。
如今假戏真做的人,却成了他。
司玄翊无可奈何的摇头笑了笑,在心底想着。
等他拿着钥匙打开凌幽幽的房门时,凌幽幽早已经洗完澡,穿着纯白色黑蕾丝边的丝质吊带睡裙,正蜷着双腿窝在沙发上追剧。
她现在的模样,好像一只慵懒迷离的猫儿。
就在听到他的开门声时,她立刻抬起头,眼神变得警惕戒备。
看得人心痒痒的,好想上去好好撸撸她。
司玄翊是这样想的,事实也是这样做的。
“司玄翊!我和你的契约里,没有义务贡献身体这一条。你哪儿来的,给我回哪儿去。别用你的臭手碰我!”
凌幽幽打开他落在她头顶的大手,气鼓鼓的撅着菱唇,试图捍卫自己的权力。
“你当然有义务贡献身体!契约里明明写着,你要无条件配合我扮演夫妻。现在爷爷的疑虑还没打消,我们当然要尽心尽力扮演好夫妻才行。身体接触,是每对夫妻都会做的事情。更何况,我要了你,你也要了我。这是公平给与,不需要用到贡献这个词儿!”
司玄翊黑心起来,那是连自己都能骗的。
第16章 黑心商人
“司玄翊,你是个有素质的霸道总裁,你应该高冷,你应该俯视一切,你应该和所有异性保持距离,包括我在内。你应该在我靠近的时候,用鼻孔看着我,冷酷的说一句:女人,想勾*引我,你不够资格。”
凌幽幽被他的话吓得双臂抱胸,踢着雪白的小脚,在沙发上不停的后退,希望挪开距离离他更远,更远一点。
“扑哧!”
司玄翊被她如临大敌的模样逗笑,清冷矜贵的眉眼被喜悦取代,更添俊美非凡。
凌幽幽堪堪别过视线,根本不敢继续再看这男狐狸精。
她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直接被他勾去魂魄,随随便便就投降在他的西装裤下。
“你这小脑袋瓜里到底都装了什么啊?怎么就能这么有趣。”
司玄翊笑得整个人气场都变了。
变得温和又宠溺,那种打从心底里愉悦的音调,听得全身戒备的凌幽幽都忍不住又偷看他一眼。
他笑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那种仿佛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百花盛开的笑容。
瞬间吸引她无可自拔的迷恋上,定定望着他的眼神,完全再也挪不开一点。
“司玄翊,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
“……还没其他人有这种机会夸我。”
司玄翊一秒穿回霸总马甲,又酷又拽的回答一句。
凌幽幽深深点头,很认真的回答:
“很荣幸,我有这个机会。看在我已经成为你忠实迷妹的份上,请霸总您出去呗!您在我心中这么完美,可千万别把自己毁在我手中,那样我也会很失望的。”
最开始的话,司玄翊很满意的挑挑眉。
可是这话越听越不对劲,一直到最后,他俊美的脸已经彻底黑下来。
“凌幽幽,我是来通知你的,不是来和你商量的。要么自己上床,要么……我抱的动你。”
你霸总还是你霸总!
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司玄翊从来都是直接索取。
如果心不够黑,手段不够雷霆,他又如何成为全国商人之最?
那都是黑心换来滴!
凌幽幽在被他抱起来的瞬间,就是这样想的。
在人家的地盘,拿了人家的钱,在人家的房子里,又打不过人家。
她拿什么反抗司玄翊呢?
既然反抗不了,她又为什么要反抗呢?
凌幽幽的脑袋一路急转弯,飙车的速度简直都要冲出高速路去。
终于想到办法。
就在她脊背挨到被子的瞬间,她抬手搂住司玄翊的脖颈,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距离近到他额前的流海发梢,都划在她的额头上。
有些痒痒的。
“我可以履行义务,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尽量把自己伪装的柔情似水,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散发着以假乱真的爱慕。
“这答案重要吗?重要的明明是,我想要你。”
他的丹凤眼当真染上欲与情动的深邃,甚至一只手已经不老实,顺着她的睡裙底部探进去,摸上她光滑的大腿内侧。
凌幽幽被他直接的动作,吓得犹如受惊鹌鹑。
然后想也不想,抬手就甩他一巴掌。
这反应也实在是太突然。
突然到把掌声响了,凌幽幽自己都懵在原处,连愤怒的表情都忘记做。
司玄翊的手也被打的停在那里,两个人近距离相对的视线,全然都变成复杂与探究。
“司玄翊,你前两天才告诉我,你连和陌生女人做试管婴儿,都会觉得恶心不舒服。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想要就要?你把你自己和我当成什么了?电线杆子下的野狗?还是村里无所事事的驴子?”
凌幽幽骂的够狠,狠到司玄翊瞬间清醒,立刻从她身上爬起来。
他被恐女症折磨六年,这种听起来不算什么大事的病,到底有多折磨,不得过的人是不会清楚的。
凌幽幽带着儿女踏进他的书房,他能正常接触她的女儿,后来吃药又能正常接触她。
以至于司玄翊心底那丝一直期盼的火苗,犹如被浇上汽油一般,瞬间呈现燎原之势。
所以他克制不住的想靠近她。
上午得到她不是那个女人的消息,中午她就来送饭,那双漂亮的眼睛再次将他吸引。
以至于他主动吻了又吻,晚上还想进一步到全垒。
就是因为这是他距离康复最近的一次,才让他失去分寸,失去理智,做出这种让彼此未来都可能后悔的事情。
“对不起!”
司玄翊只留下这三个字,转身大步离去。
凌幽幽躺在被子上,大腿内侧还是滚烫的温度,似乎顺着血液一路灼烧到心头。
不过是一场契约交易,失了身或许没事。
但若失了心,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该守好的两样东西,她都会尽力守好。
这世上除了自己,谁也无法保护她。
凌幽幽疲惫的闭上眼睛,一夜无眠。
“嘶!”
上午补觉的凌幽幽,是被头皮突然传来刺痛,在不太安稳的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轻哼一声睁开眼睛,就看到女佣正背着双手,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对不起!少夫人。我在擦地,看到地上粘着一根头发,就想捡起来扔掉。没想到这是少夫人从床上垂下的头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少夫人不要开除我。呜呜呜……”
凌幽幽还一个字都没说呢!
就只是一个眼神,女佣就已经吓哭了。
无语的抿了抿唇角,满心的不悦也被哭声给打回去。
“没事,没事,不就是一根头发吗?还至于开除你?我还要睡觉,你下去干点别的吧。以后别在我睡觉的时候进来,我起床气大,再吓哭你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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