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楚青道：“就开店和营运还是分工是吧？”
    秦歌点头,“是的，还是分工协作吧。有些人他对外应酬、跑关系不行，但他看营运还是绰绰有余的。”
    赵勤海就是这样的人。他看的店各方面规则都执行力很强,数据也十分漂亮。
    但对外交际,真的是有些腼腆。
    各种人才都是需要的！
    楚青点头,“好的，我明白了。我都可以！就秦总你指向哪里,我就打向哪里呗。反正我也没在本地谈恋爱、买房子。”
    “嗯，我是打算在你和徐舟里头挑一个去。你俩自己私下也可以沟通、沟通。一线城市和二线城市，各方面还是有区别的。过两天答复我就成。”
    “好的。”
    到了酒店安顿下来,王明远说还早,要去唱k。
    秦歌道：“就我们两个？”叫了员工,人家也会拘束。
    如果是在剧组，大家都是投资人，大小都是这个身份。那会好许多。
    “两个够了啊，有那种小包间的。这种酒店就有附设的卡拉ok厅，大门都不用出。我打电话问问前台呢。在火车上憋了几个小时，去吼一阵。”
    秦歌道：“你唱歌怎么样？”这种事就怕人菜瘾大的。
    如果唱得好听,开个人演唱会她也坐得住。要是唱得不好听还要当麦霸，那她可就遭罪了。
    王明远拍拍胸口，“肺活量大,唱歌没说的。”
    秦歌就呵呵了，唱歌又不是基本靠吼。
    说走就走，两人搭乘电梯到相关楼层,要了一个2-4人的小包间。
    王明远坐过去在点歌机上点歌，秦歌拿着餐单点零食、饮料。
    王明远道：“点一打小啤酒，我一个人全喝了也醉不了。”
    秦歌想了下,好像是见他喝过高度酒。
    那啤酒确实洒洒水了。
    于是又点了一打小啤酒。她酒量其实也还可以，全喝了也醉不了。
    两人还玩上了真心话和大冒险，前几次剪刀石头布都是王明远输了。
    他也爽快，要么老实交代、要么接受惩罚。
    这回也是他输了，秦歌问道：“你是不是
    打季薇的主意？”
    “没有。”
    好吧，那可能真是她想多了。
    下一次，秦歌输了。
    王明远问道：“如果傅宸中途改了主意，回去娶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了你怎么办？你知道，他随时可以撤的。哪怕跟你结婚、生子了，他也可以离婚回傅家。”
    秦歌道：“大冒险吧。”这个问题她现在不想回答。
    王明远撇嘴，“算了，我点首歌你唱了就做数。”
    秦歌挑眉，这么简单放她过关？刚才两回她可是没客气啊，这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结果，等大屏幕上切换了新歌她直接就无语了。
    王明远点了刘欢的《哭诸葛》。
    这是91版《三国演义》诸葛亮在北伐途中死了，被蜀军扶灵回返时的插曲。
    她第一遍看的时候感受还不深，那会儿小嘛。
    但大学的时候看重播看到这一幕，她们宿舍的人没哭的眼眶也都红了。
    当时还玩笑的说‘也就是有国家支持、央视出面邀请，刘欢老师才接了这哭丧的活儿啊！而且哭的还是诸葛武侯，不丢份。’
    现在四川农村好些地方都直接把这歌当丧曲，办白事的时候放。
    mv一开始就是满屏黑的、白的、黄的招魂幡，然后漫天挥洒黄白纸钱。
    硕大的灵车，除了哭倒在灵车前的阿斗，所有人都穿着黑漆漆、白惨惨的丧服。
    秦歌眼睛都瞪大了，她看着王明远道：“可真有你的，人家卡拉ok厅的人肯定觉得咱们俩是奇葩。好吧，愿赌服输！这第一遍你放出声音让我听听。这号丧的情绪也不是能说来就来的。”
    卡拉ok厅居然会有这首歌！肯定王明远点歌的时候看到的，这会儿就拿出来为难她了。
    王明远笑得不行，“行，让你酝酿一下。”
    他把刘欢的原声放出来，再搭配上唢呐的配乐，气氛一下子就不一样了。这声音太有感染力了！
    再加上满屏的招魂幡、纸钱、丧服......
    “苍天啊，你为何急匆匆将他交于秋风？”
    “大地啊，你为何急匆匆将他揽入怀中？”
    ......
    “苍天你太不公，大地你太绝情！空留下八阵兵图与瑶琴，哦......哦......”
    很有仪式感的场景，刘欢老师很有穿透力的声音，诸葛武侯的人格魅力，一遍放完，不但秦歌慢慢入了戏，王明远也没好意思再笑了。
    一曲放完，他摁了重播、消音。
    秦歌拿起话筒。嗯，这歌得站着唱，坐着气势和声量都不足。
    傅宸风尘仆仆、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听到秦歌情真意切的吼道：“蜀国交付于何人？生生痛死蜀人心。”
    声音里那个巨大的哀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出什么事了呢。
    他整个人冏了，旁边主动给他带路的工作人员也是满脸的囧囧有神。
    这有病吧，跑到卡拉ok厅来唱这歌！
    傅宸对她道了谢，给了100的小费打发她离开。然后满脸无语的在后排沙发上坐了下来。
    过了会儿，他伸手摁了摁风衣内衬口袋里硬硬的绒布盒，叹了口气。
    傅宸是千里迢迢飞过来求婚的，但今晚显然不合适拿出来了。这哀乐都唱起来了啊！
    他也是觉得光棍节求婚好像有点怪怪的。然后又得知她和王明远一路同行觉得有些不踏实。
    王胖子一直致力于给他俩的关系泼冷水的。
    秦歌唱完了，跟着屏幕反复唱了两回。整个人还有些不能自已，小声抽噎着。
    王明远道：“哎哎哎，你别哭啊。我不开这种玩笑了还不行么。不过你没准有当演员的天赋呢，感情太饱满了。”
    ‘啪’地一声，灯光亮了。傅宸站在墙边看着他俩，“怎么好好儿的唱这首歌啊？”
    秦歌的肩膀不自控地抖了抖，拿着话筒、带着泣音地道：“大冒险！”
    然后才反应过来，搁下话筒直接飞奔过来投入傅宸的怀抱。
    王明远和傅宸对视，你这家伙是有多不放心啊？直接就飞了过来。
    傅宸也盯着他。老子今天费心准备的求婚，全让你毁了。
    这肯定唱不下去了啊，傅宸带着秦歌离开。王明远紧随其后，一同出去。出门的时候去买单。
    买单的时候收银员都囧囧有神的盯着他看。没法子，开业几年了
    ，真的从来没人点过《哭诸葛》啊！
    走到电梯口，傅宸一手搂着正在平复情绪的秦歌，一手拉着自己的行李箱。
    王明远伸手去摁电梯楼层。
    回到楼上，傅宸直接就进秦歌的房间了。
    王明远盯着房门看了看，半晌也只能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秦歌和傅宸进了房间，傅宸坐到沙发上，直接笑喷了，“哈哈哈......”
    不好在人前笑她，但这会儿关上房门了还是可以笑一笑的。
    秦歌有些不好意思，“都是王明远促狭！”
    她跑进洗手间洗了把脸，把自己重新弄得清清爽爽的了才出来。
    傅宸释放了刚才就憋着的情绪，怕秦歌面子上还是下不来。便顺着这个话题道：“八零、九零年代拍的四大名著，有国家力量支持，全国的资源供调用。而且参与的人也都不是怀着功利之心，是一群匠人匠心独具，集体努力的成果啊。这以后怕是不可再现了！”
    秦歌听得直点头。
    那会儿真的不是为了牟利，就光是选角就是全国各地的去找合适的人。
    各个单位的人接到通知都是随叫随到，不影响工作的。
    《红楼楼》筹拍以及请大师们给演员上课就花了一年。就连服装顾问都是沈从文这样硕果仅存的大家。
    后来又拍了整整三年。
    这能不出精品么？
    《三国演义》的武戏场景，那群众演员都全是解放军啊。
    那是真当过兵的人，行军、走步跟如今古装戏里群演软趴趴的架势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官渡之战据说直接出动了两个师。
    91版的《三国演义》花了1.7亿。那可是91年的1.7亿！
    不过，基本都用在影视基地的搭建和制作经费上了。600多个工作人员四年的工资加起来也只有400万左右。
    但他们却因此忍受了拍摄期几年不能回家、一个镜头拍两三个钟头的待遇。
    至于那上万的解放军群演估计都是只管饭了。
    如今炎夏工作室拍网剧，想不要资本安插人，想用心出好剧。可是受到种种现实因素限制。他们能成吗？
    嗯，事在人为，总要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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