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蓉自前阳台倒完水回来后,只见她单衣半透,在荧荧烛光的照映下,那若隐若现的胴体更显嫵媚!
小治嚥下最后一口麵的同时,不巧和蔡蓉对上一眼,害羞的赶紧低头接着喝汤!慌张无措的他,刻意把所剩无几的麵汤,分成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嘬。
「我的衫仔裤『拢总』(全都)湿去,欲先来去换一件杉。」蔡蓉说完,便转身下楼;见她走后,小治这才暂时松了口气!
小治端着空碗公,一心想着该如何离开这里;可还没想到合宜的藉口,却见外头风雨越发强劲,风压不断从窗缝鑽进来,呼呼作响!他心想:惨了,今晚怕是走不了!
一筹莫展之际,小治突然觉得口乾舌燥!不知是渍物的关係,还是紧张过头的缘故;他在二楼前间屋、梯间、后间屋,来回搜寻,就是遍寻不着水源!
小治心里犹豫着:要不下去找大姊讨水喝?可万一她衣服换到一半让我撞见,岂不更尷尬!思绪走到这里,视线恰好瞄到前屋地上的水桶。
小治:「对啊,地上不就刚好有水!」他找到水最多的桶子前蹲下,用双手盛水来喝!
反正这些日子以来,河水、井水,什么水都喝过了!与那些乱七八糟的水相比,这雨水反倒甘甜可口!
喝水的同时,蔡蓉走了上来;见小治蹲在水桶前盛水喝,觉得好气又好笑!
「你若是嘴乾,呷我讲一声就好,毋免去盛桶仔里面的水来饮。」蔡蓉说完,走到小治身旁,递了条毛巾,示意他先把满头湿发擦乾。
蹲在地上的小治,接过毛巾的同时,抬头多看了一眼蔡蓉;这时她已换了件米色、素面的开领衬衣,衬衣下摆正好遮住臀部,绝对领域若隐若现!
蔡蓉给完毛巾后随即转身下楼,等她再回来时,已盘起了头发,手里还端了杯热茶。她叮嘱:「趁烧饮,莫给寒着。」
蔡蓉那温柔綩约的声线,令小治想起茶室的和服女!此时此刻,压抑的情慾开始反噬,衝撞禁忌的刺激与各种激情的幻想,瞬间攻佔了他的心智!
虽然蔡蓉的姿色不及小玲,但玲瓏有緻的曼妙身材,也足以令人想入非非!
「『林桑』……今晚何时倒转来?」小治问。
「莫阁讲着伊(别再讲到他)!」蔡蓉没好气的数落道:「家大业大,常常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嘸看着人影;出去亲像拍毋见,转来就若捡到!」
抱怨完后,蔡蓉起身往后屋走去,再返回时,手上拎了瓶洋酒和一对威士忌杯!她先把酒杯搁在几案上,再熟练地将软木塞取出,把酒倒入杯中直至半满,然后递了一杯给小治。
小治提醒:「你还未吃饭,空腹饮酒,会很快醉哦!」可话音刚落,蔡蓉已乾了她手上那杯酒!
「嘸要紧。」蔡蓉又再往杯里倒酒,还说:「平常时拢是我自己一个人置厝,也是安呢饮。你看,这呢大间厝,放我一个查某人顾,『暗时』(夜里)阁要一个人睏,我有多孤单、多寂寞,你敢知影!」
小治听懵了,不懂大姊为何要跟他说这些?就在他脑子一片混沌,尚未理出头绪的同时,蔡蓉又再乾了两杯!
小治端起酒杯,先闻了闻,透过烛光,仔细打量这酒的成色。他心里同时还琢磨着:这时代的普通人家,也就喝得起米酒,好一点的喝清酒;大姊家里藏有威士忌,可见林海川是真的很富有!
小治浅嚐半口,先顺顺喉,接着再一饮而尽!
「洋酒可不像清酒,辣喉咙呀!」小治皱着眉头,一脸拧巴的说。
蔡蓉得知小治原来不善喝酒,反而觉得他更加有趣了!于是凑了过来,再帮他再添了半杯。还说:「海川在外面饮这款酒时,拢会加『冰角』(冰块);但现此时厝里面毋冰块,咱就一切随意。」
喝完两杯威士忌后,小治开始略感微醺!这时的感觉,让他想起去年在部落和老头目、塔斯库他们痛饮小米酒的场景!脑中闪过许久未见的娜娜、罗排,不知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
等小治饮完第三杯后,意识已逐渐模糊,彷彿整个间屋子开始天旋地转起来!他看了眼地上的水桶,发现已经有水漫了出来!他试图过去置换,才刚起身,竟一个踉蹌扑倒在地!
好不容易翻身躺了过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旋转中的天花板看。心想:遭了,醉了......真他妈又醉了!
就在小治尚存一丝意识之际,惊见蔡蓉走了过来!直接跨坐在他的下半身上,同时还将盘起的头发放下,再顺势解开扭扣,直到最后将她的衬衣脱下!
「袂使,阿姊仔……请你『毋通安呢」(不能这样)!」小治气若游丝的呢喃着。
但却不见蔡蓉停手,反而越发主动!很快的,她的脸颊竟贴了上来,开始亲吻小治,从额头起,沿着鼻樑、嘴唇、咽喉、胸膛、肚脐,一路直捣禁忌之地!
最后,小治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下体被一圈湿湿滑滑的海绵所包覆,触感柔软,略带馀温,很是舒坦!他想抬起头,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但脖子却一动也动不了,全身瘫软无力,只能静静躺在地上,任凭摆佈!
虽然小治嘴上始终反覆唸叨「袂使、毋通」,何奈身体却诚实的很,早已不听使唤!很快的,他的意志力最终还是臣服了,灵魂在迷迷糊糊之中彷彿抽离了肉体!
半梦半醒间,依稀能听见女人的吟叫声,但小治却怎么也睁不开双眼!只能感觉到一股重力强压他的下体,来回往復,时而前后,时而上下!
在这风雨交加的颱风夜里,两人趁着醉意,就这样放飞了自我!
翌日一早,天才刚亮,小治从宿醉中醒来。他回忆昨晚断片前的最后一幕,只有那持续旋转的天花板、明暗不定的烛光,以及墙上他们两人交织缠绵的剪影!
抬头看一眼窗外,风势已趋缓,但仍飘着雨。小治这才发现,他已被挪到没有漏水的后间屋,人就躺在榻榻米上;虽然身上盖着凉被,但被里却浑身赤裸!他吓得当场坐醒,忍着头疼,裹着凉被四处找寻自己的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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