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每次到池青灼这里,无一例外,都是处于一些不太和谐时刻,所以钟灵,晚上,被拉着进入到房屋,不可避免全身紧张。
池青灼见人跟在身后,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喘一口,也不再刻意逗她。
不急这一时。
钟灵只看到池青灼进门换鞋后,只跟自己指了指书房的方向,便打开卧室自顾自走了进去。
似乎没有其他意思。
钟灵一颗有点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书房的门开着,钟灵换好鞋后背着书包走进去,在桌边左右环视一番,只看到一个椅子,将书包放在桌面上,钟灵去客厅侧的餐桌,将白色的座椅欲搬进书房。
池青灼将衣服换掉,出门后即看到钟灵在搬椅子,露出段细白脖颈,在灯光下闪着细细光泽。
池青灼几步上前,托起她手中座椅,推了推钟灵的腰,让她往里走。
钟灵抬头看池青灼,只见他换了身休闲服装,整个人透露出懒散居家自在气息,不像在学校那般疏离不好接近。
二人进屋安顿好后,钟灵坐在凳子上,将自己的资料拿出来,又将笔也拿出,侧脸看坐在一旁的池青灼,“......今天讲什么?”
池青灼没看她的资料,只将物理书拿出,“公式推导。”
钟灵嗯了声,默默将资料推到一边,开始跟着他的思路走。
这可能是钟灵见过池青灼话最多的时候,他指着书本上最简单的例子逐步引出公式中每一个符号的定义,如何在变化过程中推导得到公式,每一步都详细清晰。
钟灵听着他的话,不小心看他的侧脸,忽觉他和平时十分不同。
池青灼在讲解时,会拿着支笔指着自己讲解位置,鼻梁高挺,睫毛意外地长,黑色碎发散在额头间,在书桌的台灯光亮下脸颊明暗分明,让他整个人俊美如同西方雕塑。
钟灵渐渐有些走神。
池青灼掀眼皮看钟灵,见她出神望着自己,将指尖的笔在钟灵面前摇晃。
“看什么?嗯?”语调尾音微微上扬。
钟灵被他说得倏地回神,被他眼中明晃晃地打趣羞到想立马找个洞钻进去般,耳根和脸颊侧也跟着泛红一片,在白皙肌肤上格外惹眼。
钟灵攥紧手中的笔,指甲不停在上面抠,低着头,没说话。
池青灼见人回过神,又重新让她按照思路顺一遍。
钟灵实在思维古板,有些地方很容易卡在死胡同,怎么都绕不过弯。
池青灼算不上多耐心,但是也算不上不耐。
钟灵不懂的地方,池青灼会浅显提醒,如果还是不懂,则抱拳坐于旁侧,不发一言看着钟灵。
明明他什么话都没说,钟灵却察觉到汗津津。
不过好在几次下来,钟灵顶着压力,再结合最简单的例题,已经稍微领悟到融会贯通的感觉。
钟灵在完全按照思路推敲,解出题目时,竟然有股油然而生的成就感,充斥在胸腔中,让她格外开心。
池青灼只旁侧淡淡看着她。
因为池青灼克己守礼,钟灵在这里呆得愈发愉快,甚至喜欢上这种感觉。
不过到周五时才想起,这周六和胡月约了一起去漫展。
周五晚上,钟灵仍然和池青灼一同去补习。
等到结束时,钟灵和池青灼说,“我明天不来哦。”
钟灵正在收拾着桌面上的习题,补习才几天,但是钟灵心情很愉悦,她现在感觉自己悟性非常高,进步神速。
可能因为最近和池青灼相处的时间相比以前增加,而且他并无太多出格动作,钟灵现在对他也愈发不忌惮。
甚至有的时候会忍不住有一点撒娇的语调。
钟灵从小就是被精细养着长大,性格柔柔弱弱,也基本没有什么脾气。有时候熟悉了,钟灵便会不自觉撒娇,小时候外公外婆最是拿她没办法。
池青灼听闻她的话,果断将背对着自己收拾的人扣住腰,钟灵一个不妨被他拉着侧坐在腿上,手出于本能抓住他的手臂欲寻取平衡。
池青灼摩挲着她柔软腰肢,手掌贴着面侧迫使她转头看自己,漆黑眼眸盯着,“去哪里?”
钟灵手重新抓着他外套上的抽绳,手指卷着圈,垂头回答,“......就是去漫展那种,有一个喜欢的动漫,想去看看。”
她说话声音轻轻柔柔,听进耳中俱是舒适。
池青灼嗯了声。
过了一会儿又问,“有没有报酬?”
钟灵没听懂,“什么报酬?”
池青灼与钟灵对视,“帮你补习,有没有报酬?”
钟灵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试探问,“请你吃饭?”
池青灼深邃双眼看着钟灵,其中裹挟着的某些情愫,钟灵倏然间顿悟,白透脸颊立即攀上桃红。
卷着他外套抽绳的手指立即停止,不知何处安放。
池青灼揽着她腰的手把她往前面推了推,眼神示意着。
钟灵把脸埋进他脖颈,池青灼只察觉到柔滑像是丝绸般的肌肤接触在自己裸露的颈部肌肤,又痒又挠心。
等了半晌,才等到钟灵落下一个吻,在轮廓旁,耳垂边,浅碰辄止。
池青灼听到钟灵小声在耳边说,“谢谢你,帮我补课。”
声音青涩腼腆,像是含着花瓣般沁香怡人。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池青灼脑海中涌现出这句诗,突觉不无道理。
这样娇娇低低的嗓音,拂得人心中痒症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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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除夕快乐!!
有没有吃好吃的,有没有拿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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