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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
    宁雁故意从黎冬身后撞过去,做回位置上。
    黎冬握着笔在卷子上划出一道锋利的黑线,一条夸张的线条出现在选择题题目上方。
    “哼。”
    她笑得讽刺,毫不遮掩,黎冬转头看去,宁雁把自己的卷子折迭起来,好让她没有以牙还牙的机会。
    “你的手段真是过家家。”黎冬毫不在意,把卷子合上。
    “是啊,哪像你,谈了恋爱都能五天不来学校,谁能跟你比啊,都是跟人同居的“女人”了。”
    宁雁笑弯眼角:“没记错的话你才十六岁吧,这么快就被人搞上了,你还真是便宜。”
    黎冬沉默不语。
    宁雁原以为是羞辱到她了,可黎冬转过头来,一脸得意洋洋,口中还说着虎狼之词。
    “姜慈年体力很好,尺寸也很大,你想试试吗?”
    宁雁知道话题跑偏,不对劲了起来,黎冬压低声音:“我们有时候还在学校里做,比如说操场的体育仓库,姜慈年跟我说,今天中午下课就要在那里来一发,你有兴趣观摩吗?我倒是无所谓。”
    宁雁脸色肉眼可见地发红,第一次见人如此不要脸,羞耻的红润爬满她的眼底,她支支吾吾竟然一时间想不起来该怎么骂她,脑袋像是死机了。
    黎冬得意挑眉,见老师来了,也不愿意再跟她多说一句。
    等宁雁冷静下来,突然想起黎冬的话,自曝了她的荡妇行为。
    她要在学校里跟姜慈年做爱。
    如果抓住这个把柄,那足以让黎冬在学校身败名裂,永远抬不起头。
    宁雁窃喜,将手伸进抽屉,默默攥紧了偷藏的手机。
    中午课间,姜慈年看到黎冬在吃东西,他走到她身边,见她手里是个巴掌大的小面包。
    “哪来的?”
    姜慈年肃冷的声音,说是询问倒更像是在质问。
    黎冬把面包举起:“你要尝尝吗?”
    他看了眼被她咬过的一角,毫不犹豫弯下腰,张开嘴巴大咬一口,把连同她的牙印都一起吃入嘴中,只留给黎冬一块手指细的面包边角。
    黎冬看着指尖捏着的那点边角料。
    姜慈年腮帮子左右咀嚼,咽下时喉结滑动,他眉头挑起:“哪来的。”
    “宁雁给我的,好吃吗?”
    姜慈年皱眉,想到吐出已经来不及,他绷紧下颚,又不得不在学校里装出亲切感,强迫自己翘起嘴角。
    僵硬的微笑看起来是在咬牙启齿。
    “不好吃。”
    黎冬哈哈一声,把边角给扔在一张展开的卫生纸上:“我也觉得不好吃。”
    他注视着黎冬,嘴角的弧度也不知不觉中落下,生出一股疑问。
    她很久都没笑过了,往常这个时候,总是发着抖,害怕触及到他的眼神,他的一切。
    为什么突然笑了?
    什么原因?
    “姜慈年!”宋则思在后面吆喝他:“走啊!打篮球去,别陪着你女朋友了,你俩天天见面还怕她丢了不成!”
    宋则思身旁的男生们哄堂大笑,黎冬抿了抿下唇,别过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你去玩吧,我待会去食堂吃饭。”
    他拍了拍她的头顶,关系好似之前两人初交往时,那样暧昧亲昵:“那帮我带个饼。”
    黎冬一时间失了神。
    竟会有种正在和他和平交往的错觉。
    体育仓库除了上课之外一般都是锁上的,自从班主任不让把篮球带到教室后,他们每次打球都要翻窗进去取球,而这任务自然派给了个子最高的姜慈年身上。
    一群人在操场上等着他取球归来,姜慈年撸起袖子,准备扒开窗户,抬头却发现,今天的窗户居然打开的。
    他每次取球,放球后都会把窗户关严,更不记得有哪次失误没把窗户关好。
    姜慈年跳起来一把抓住窗沿,手臂线条匀称有力,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蜿蜒而上。
    凭借着过长的双腿,蹬着墙壁一跃而起,弓着腰顺利翻了进去。
    他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弯腰把地上的篮球勾起,抱在手臂。
    正当他举过头顶瞄准窗户,准备扔出去时,一股陌生的酥麻从脚底腾然而上,涌上膝盖时竟浑身无力直接跪了下去。
    姜慈年一个趄趔,篮球砸在地上弹起,朝着一旁角落滚去,撞在体操垫的一角后停下。
    他双瞳扩散,脸色逐渐潮红,抓住胸口,把校服拧成一团,不知所措大口喘息起来,张大嘴巴贪婪捕捉着氧气。
    一只手臂颤抖撑着地面摇晃,姜慈年大口大口呼吸,试图摆脱不受控制的感官,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落,打湿眉尾处的创可贴。
    姜慈年尝试站起,却都腿软的无法做到,身体仿佛不是自己在控制,他跪在地上吭哧吭哧的呼吸,像极犯了哮喘。
    角落里传来双脚移动的声音,姜慈年抬头怒吼:“谁在哪!”
    他声线低沉暴怒,让听的人不由自主瑟缩。
    宁雁两手抱着手机竖在身前,打着哆嗦,从角落立起的体操垫后面走出来。
    姜慈年汗水打湿了发丝,垂坠在眉眼之前,脸红涨筋,唇齿微张呼吸,一副任人揉捏的凄美。
    他拧紧了眉头,想到自己五分钟前吃进肚子里的食物。
    “是你下的药!”
    宁雁慌乱:“我没下过什么药!”
    “那你怎么在这!”
    姜慈年看到她的手机。
    宁雁紧张地把它藏到身后,见到他这副惨样竟不由得红了脸,这宛如情欲昏头的模样,像极了只有在床上时才有的表情。
    “我只是来这里……找东西。”
    她心虚的话说得细声细气。
    姜慈年掐着胸口低笑,喉咙中发出颤巍巍的声息,听起来布满惊悚,水泥墙壁里回荡着他的声音。
    姜慈年看了眼胯下胀起的生殖器,他连爬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我知道了,你来这里,是想拍下我这副模样,还是想被男人操?”
    姜慈年慢悠悠抬起头,他皮肤天生冷感的白,把酡色显现更加诱人,红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睑,煽惑人心:“或者说,你想让我操你,然后拍下视频,用来威胁我。”
    宁雁惊慌摆手:“不是!不是我给你下的药!”
    他踉跄起身,高壮的身躯摇摇欲坠朝她走去,威胁感踱步逼来,即便看起来虚弱又无力,他脸上的那份恨意剑拔弩张,像头吃人的野兽,丧生在他嘴里,即会被撕成粉碎。
    宁雁抬头看了眼窗户,又看看发情的姜慈年。
    她默默咽了口水,心中的那点道德感似乎正声销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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