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照溪烧得很是糊涂,可萧瑾蘅说在她身侧说的话却让她听了个全,但她根本不敢相信这些话语会出自萧瑾蘅之口;她的唇努力地张翕着,却只从喉中发出干涸微弱的颤息。恍惚之中她握住了什么东西,只祈盼那人能留下,再向她透露些什么。她深知萧瑾蘅并非是表面那副模样,她拼命想掩藏的东西勾起沉照溪的好奇。
她沉照溪毕竟也不是圣人,无法因为萧瑾蘅有什么难言的过往就这般原谅她,若是能从其中窥得萧瑾蘅的什么弱点,自己想是今后也不会这般被动。
自己承受过的苦痛向来不是什么伤害别人的理由。
又过了不知多久,沉照溪觉得自己的身子愈来愈寒,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后也没有半分好转。
她难道就要这般死了吗?
无助之际,一个温热的怀抱将她拥住,沉照溪的身子僵直片刻才缓缓松下。
耳边诵起轻缓但有力的梵音,沉照溪总算是能有些许安定,吐纳也渐渐沉稳。
冗长的一梦仿佛过了别人的一辈子,再度睁眼之时入目便是交迭在自己小腹上的一双淡青色血管分明的手。
身后的人似乎是睡了,这本是个大好的时机杀了她而后从这逃走,可沉照溪没有这么做,她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而后再度阖眼。
她杀了萧瑾蘅又能如何?
杀了萧瑾蘅之后自己身上是彻彻底底要背上一桩罪名了,她又与萧瑾蘅何异?沉照溪不想,她要堂堂正正的让萧瑾蘅受到制裁。
“萧......”沉照溪轻唤一声,想要试着从她怀中挣脱,不过仅一下她便再度瘫倒。
身后的人吐息滞了一瞬,似是已经转醒;沉照溪索性闭上眼睛,装作从未醒过。
“沉照溪?”萧瑾蘅试着轻唤一声,言语中是她自己都不曾留意到的温柔;“你方才是叫了我么?”
萧瑾蘅的睡眠一向极浅,方才她也是的的确确听到沉照溪唤出了一声‘萧’。
至于是‘萧’什么......
萧瑾蘅苦笑着微微活动了下僵硬的身子,她知道,沉照溪大抵是想叫萧世檀吧。
真想杀了她,让她的一切都属于她萧瑾蘅。
可萧瑾蘅舍不得。
“沉照溪.......你醒了吗?”萧瑾蘅盯着沉照溪圆润的唇珠,又稍稍提高音量唤了一声。
沉照溪被她的视线灼得难受,屏息微微别开脸去。
她这一动,萧瑾蘅算是心中有数,知晓了她大抵是已经清醒的。
刹时计上心头,萧瑾蘅眉头微挑,忍笑道:“沉照溪,你若不醒,本宫便要亲你了。”
沉照溪缄默,她不敢再做些什么明显的抗拒,只好微微抿唇。
“本宫亲了。”
萧瑾蘅通知完便低头强硬地撬开了她的唇。
她说过了,沉照溪也没有开口拒绝,这便不算不尊重她。
“唔!”
唇齿被有力且灵活的舌头破开,沉照溪总算是沉不住气,发出一声惊呼。
“萧瑾蘅你作甚?!”
“沉照溪你做甚?!”萧瑾蘅反问着,方才她的舌头可是结结实实地磕在了沉照溪的牙上;“本宫没有追究你捅本宫的那一刀,你倒是质问起本宫来了?!”
在此事上,沉照溪的确是理亏的,可她心底总是不服气,只能小声地嘀咕一句孟浪。
“孟浪?本宫又孟浪了?!”萧瑾蘅切齿,强压下想要扼住她脖子的欲望;“沉照溪,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
她虽决心在余下的时日对沉照溪好些,可长年累月压抑下来的暴戾并这般非轻易地就能改。
“我做不到!唔......”话未说完,她的喉咙就被扼住;“萧.......萧.......”
“你闭嘴!不要叫我的名字!”
萧瑾蘅恨死自己的名字了,若是她不姓萧,若是她生在一个寻常人家,便不会有这诸多事端!
“什么永安郡主?他以为桎梏住我就可以千秋万代了吗?他刚愎自用导致江山倾颓,为何都要怪罪到我的头上?!”
“你说什么?”沉照溪震颤之余迅速消化着萧瑾蘅话语中的信息。
世人皆知陛下对萧瑾蘅的宠爱可以用纵容来形容了,她从前也没有听萧世檀透露过什么。
一时之间,沉照溪看向萧瑾蘅的眼神中又掺上几分复杂。
萧瑾蘅看着她的眼神,自知失言,情急之下直接将沉照溪压倒,而后堵住她的唇。
满脑子思忖着方才萧瑾蘅话中深意的沉照溪并没有反抗,只是木然地让她亲吻。
指尖一路下移,熟捻地钻入亵裤,萧瑾蘅试着揉了揉细嫩的蚌肉,几下之后却仍干涸无比。
挫败感排山倒海般袭来,萧瑾蘅看着沉照溪的侧颜,眼眶只觉有些酸涩。
她就这般恨自己?
指腹抵在逼仄干涩的穴口,萧瑾蘅含着沉照溪的唇峰,挫败感一时涌上心头。
她彻彻底底输给沉照溪了,她总算也是心甘情愿地输了一次。
没有强行破开穴口,同为女子的萧瑾蘅知道强行破身的痛楚,她慢慢地退出沉照溪的身下,微微叹了口气,起身便欲走。
转身之际,恍然回神的沉照溪试探着勾住了她的袖袍,低声道:“你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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