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芋紧忙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没有接受她的道歉,而是没头没尾发来一句:【你好像对萧樾很感兴趣】
阮芋:?
阮芋慌了:【我真的只是随便问问!】
。。。:【是吗】
。。。:【你每天都在和我聊他】
那还不是因为想和你套近乎!
阮芋忍不住翻了翻这几天她们的聊天记录,除了学习问题,几乎三句不离萧樾,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内容称得上不堪入目——
他冲浪酷毙了!
他竟然有八块腹肌!
背肌比腹肌更刺激!
……
阮芋用手猛敲了两下额头,非常无力地回:【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这次回得很快:【有也没事】
阮芋:?
。。。:【我这个人】
。。。:【比较大方】
阮芋:???
等一下……
。。。:【公平竞争即可,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第18章 八卦
阮芋盯着屏幕上连续冒出来的消息气泡, 感觉头皮一阵发紧。
她尝试理解温老师的脑回路,没一会儿,忽然就释然了。
温老师的情敌太多,每天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自然要将自己脆弱的那一面保护起来, 对外只能展现坚硬的、不以为然的外壳。
阮芋叹了口气, 诚恳地打字回复:【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
看她语气,似乎并没有相信。
阮芋有些沉不住气:【我怎么会喜欢他那种狂妄的家伙!】
这一回,温老师又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冷冷淡淡甩来符号:【。】
估计在为阮芋诋毁萧樾而不满。
阮芋觉得自己可真是太难了:【我没有说你眼光不好的意思[大哭][大哭]】
顿了顿, 再坚决表态:【我成绩太菜了,现在眼里只有学习, 没有其他!】
温老师的情绪看起来稳定了些:【嗯,挺好】
阮芋松了口气, 就见温老师像是立即切换了角色,长辈一样催她睡觉:【凌晨了,放下手机,再精神也躺下】
阮芋乖乖回复:【好的呢, 现在刚好有点困了,晚安~】
。。。:【嗯】
聊天到此结束,阮芋将手机息屏, 搁放在床头柜, 掀开被子平躺上床。
眼睛甫一闭上,眼前漆黑的世界几乎瞬间涌入汹涌的海水, 仿佛随时都能将她无情吞没。身体某个部分, 某个曾经不属于她的部分毫无征兆地抽疼了下。
阮芋搁在身侧的手不禁蜷起, 缓缓攥住被单。
下一瞬,无边的黑暗中,她没有等来无私的救世主,而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高大背影。
就着昏蒙微弱的光线,她对上他转过来看她的眼睛。
好像在确认她有没有坐稳。
霎时间,整片狂怒的海在他淡薄的视线中平静下来。
阮芋攥着被单的手指渐渐松弛。
紧张的情绪好似也得到安抚,她的呼吸变得绵长,就这么坠入宁静的梦乡。
-
即使心中时刻数着日子,真来到假期结束那天,学生们依然感觉猝不及防。
校道上三三两两拖着行李箱往宿舍走的背影,没有一个打得起精神。
阮芋是全宿舍最后一个到的。
她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其中小半箱是课本和作业,小半箱是换洗衣物,还剩一点空间,挤挤攘攘地塞满送给舍友的旅行纪念品。
许帆收到了一个精致可爱的椰雕挂饰。她当即把挂饰挂到书桌正前方,拿手拨了拨,转头围观阮芋拾掇剩下的行李。
“你好像胖了一点?”许帆上下打量她,“真的,比刚入学的时候圆润一点了。”
那时的阮芋看起来羸弱得叫人心疼。
胖了就说明变健康了,阮芋很高兴:“真的吗?我自己都没感觉。”
说着抬手摸了摸脸,摸完脸又摸胸,小声念叨道:“希望多长点到该长的地方。”
许帆转脸过去笑了声,然后又催她:“赶紧收拾完,假期作业你应该有挺多问题要问我的吧?”
阮芋闻言,手上动作滞了下:“我都做完了。”
许帆:“全部?”
阮芋点头:“全部。”
许帆知道温老师的存在,忍不住“嗬”了声,表情看上去有些受伤:
“温老师挺会教的嘛。”
阮芋冲她眨眼:“许老师吃醋了?”
许帆:“才没有。”
阮芋满脸是笑,解语花似的说:“她肯定不如你啦。她讲题很不耐烦的,一张卷子只肯说几个重点,哪比得上我们许老师无微不至、面面俱到。”
许帆听完快笑趴了。
宿舍门在这时忽然打开,乔羽真抓着手机走进来,一张鹅蛋脸莫名其妙涨得通红。
收到阮芋送的小礼物,她笑嘻嘻地抓着把玩,脸上就差用毛笔题上“春心荡漾”四个大字。
“什么情况?”阮芋问道。
乔羽真一脸忸怩:“没有情况……嗨呀,以后再和你们说。”
阮芋装模作样地拎起衣领扇风:“宿舍里怎么这么热?咦,好像是春天来了。”
“哪来的春天?”乔羽真坐在座位,单手托腮说,“我倒是觉得,冬天才适合恋爱,天气越冷,两个人越要凑到一块取暖嘛。”
话音落下,阮芋和许帆不约而同狠抖了抖鸡皮疙瘩。
晚自习时间将近,宿舍到教学楼的校道上挤满了学生。
阮芋她们图清净,绕了一条途经操场的远路。
彼时天色接近全黑,校道两侧稀稀落落点着几盏灯,隔几米就有一盏忽闪忽闪,行将就木的样子。
来到操场附近,斜前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伴着男生高高低低的哄笑,女孩们抬起眼,不知瞄到哪张面孔,步速异常默契地慢了下来。
阮芋和乔羽真勾着手,抬眸撞见人群中一双黑眸,差点后脚踩前脚踉跄一下。
都什么点了,他们好像才刚踢完球,一刻不歇就往教室赶。
萧樾慢腾腾地缀在队伍最末。
十月仲秋的季节,太阳落山之后气温降得很快,他上身只穿一件白t,剧烈运动过后身体隐约散着半透明的热雾,秋季校服被他松松散散系在腰间,整个人透着一股随意又放肆的散漫劲儿,一行一动间抓眼得很。
他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撩起眼皮,恰好和阮芋视线对上。
阮芋心口蓦地一紧,几日前共乘游艇出海的画面蛮横地钻出脑海,活色生香铺展在她眼前。
阮芋有些耳热,下意识扭头躲开对视,在这个动作之前,男生堆里的钟湛恰好喊了她一声:
“哈喽阮芋,晚上好呀。”
两个画面连在一块,男生们的哄闹霎时变了调调。
好几人嬉笑着拱钟湛手臂:“能不能收敛点昂?人家妹子都被你弄害羞了。”
钟湛一边喊他们别闹,一边笑得老欢。
他不住地用视线偷瞄阮芋,脚下凌乱走了几步,忽然低头和身边兄弟轻声说:
“几天没见,她好像变胖了一点点,比原来更可爱了。”
兄弟们登时炸开了:
“我操,你要不要观察得这么仔细啊!”
“你不如黏人家身上盯着看算了,我第一个报警抓变态。”
……
这些吹得最欢的男生大都不认识阮芋,钟湛回头找到萧樾,特地放慢两步走在他身边:
“老萧,你有没有觉得阮芋她……”
话说一半,他不知想到什么,舌头在嘴巴里打了个急转弯,“差点忘了你和她不熟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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