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反复尝试催动绑在又哝身上的追索线,却都失败了。
心中暗自思忖:要么是被人发现,用了什么办法毁掉了,要么就是那个地方会让追索线失灵。
那名身型瘦高的玩家将祁钰带到一面全是铁墙的地方,玩家在二十米高的灰黑色铁墙前来回踱步打转,一边用手挠着头,嘴里说道:“奇怪,我明明看见那东西往这边来的。”
祁钰撇了一眼在那自言自语的玩家,也凝眉上下打量着这面奇怪的墙体。
墙体很高,人站在下面,犹如渺小的蝼蚁,看不见对面的天空与景象。
按照他们之前走过来的路线,这是通往学校后山园林的地方,这一片都种植着茂密的观赏性树木,曲径通幽,只是白天盛放着的灿烂桃花,现在全都变成了光秃秃的枝桠。
唯独缺少了恐怖片里经常出现的“嘎嘎”乱叫的乌鸦。
仔细回想了下,好像之前这里是一片荆棘铁网,只有一个成年人的高度,如今却是结结实实、密不透风的矗立着铜墙铁壁,倒像是在阻隔着什么,避免窥探。
祁钰从地上拾起了几颗小石子,边在手里玩耍似的上下抛动,边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如果骗我的话,我可以先送你下地狱。”
“下场嘛,比那些人还痛苦。”
然后转头斜睨着身旁的男人,眼神幽芒,接住了向下回落的小石子,牢牢攥在手里。
男人急了,精明的眼睛里闪烁着慌张,他现在可真的是与虎谋皮,但是他现在没有其他选择,只得牢牢抱住面前的这条大腿,清俊帅气的侧脸只让他感觉到从心底爬出的恐惧。
年岁不大,却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他清楚的知道祁钰口中的“他们”是谁。
“我怎么敢骗你啊,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亲眼看见他们往这边走的,那团黑色的东西卷起人就跑。”
真他妈邪了门了,难道是打地洞跑的?可是这附近也没有坑、地道什么的装置啊!
猛然屈起四根手指对天发誓,像是又想到什么,忙不迭地赶紧说道:“看着像……是在宿舍楼里出现的触手。”
“对,没错,就是他们。”
祁钰听着那陡然拔高的声音,也不去追究他口中默认的、对于他们两都明白的宿舍触手的事情。
不重要。
地上仔细观察的话确实有一些蜿蜒地、拖动的痕迹,所以这个人说的应该没错。
祁钰挥手朝那面看似牢不可破的墙壁丢过去一颗石子。
石子一接触到那面墙,就像强力磁铁吸入一样嵌了进去,以石子为中心荡漾起一圈一圈的水波纹。
原来如此。
祁钰眼底浮现出了然的神色,看着这个场景,印证了之前的猜想。
有些急切地提腿就冲着墙走,以前他可不会这么不谨慎,也不管旁边那个愣住的男人。
男人脸上错愕的看着这一奇怪的现象,怪不得看见那玩意而往这个方向来,却又凭空消失了,余光瞟见祁钰也不在乎墙的那头有没有危险就往里面走。
“不管了,诶,你等等我。”
最后的那点顾虑也从见不到祁钰的身影时彻底消散了,忙穿过那面墙跟上他。
果冻似的,一阵晃荡,没过几秒就又恢复了平静,外观看来又是一堵铜墙铁壁。
……
黑色触手将又哝卷回他的巢穴,一般怪物的老窝都是山洞或者阴暗潮湿的地方。
因为呼啸而过不断变化的场景,又哝只能眯着眼睛瞧着身处的古色古香的宅邸,耳边是触手快速前进的猎猎风声,七拐八绕地穿过走廊,照明的用具用的还是蜡烛灯盏。
很明显这个怪物不住在那种地方。
明明之前还是在现代建筑的教学楼,现在有点像上一个副本的年代风格,就……感觉很不真实,像是在做梦,恍惚间以为自己还是在之前的那个副本。
身上包裹窒息的触感却又是真实存在的,前不久才接触过,又哝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被触手给抓住。
不知道进了哪间屋,触手一进房门就直冲着屋里唯一的床奔去,像弹射的水母触须似的,张开缠绕着的触手将又哝扔到木质雕花床榻上。
鎏金莲花烛台上点燃的蜡烛被带到屋里的冷风吹得不住摇曳,房梁墙壁上映射的多条影子畸形放纵的舞动,像是在兴奋地虐杀眼前的猎物。
又哝脑子都被搞懵了,抖着手按在柔软的床铺,撑起身体就要爬起来,真的是无缘无故就被它掳到床上,还老喜欢将冰冷滑腻的触手伸到衣服里面,肆意搅动。
跪坐起身,背靠在床柱上,红着脸按住已经滑进脆弱小腹的一条触手,再往下就真的是很隐私的地方了,羞恼地带着哭腔:“你、你干嘛呀。”
又哝真的被触手搞的又气又怕,垂着湿润的眼睫:“不要弄我了,我不舒服。”
又哝也缓过来了一点劲,很奇怪触手的这一番行径,大费周章的把人拐到床上,也不像是要动手杀她的样子。
一小截触手打着圈轻抚白皙突出的脚踝,两条脚腕上都缠绕的有,像是要把人绑在床上,害怕人逃跑。
触手似乎也感受到了又哝波动的情绪,又或者是听明白了又哝刚才说的话,小腹前端的黝黑触手停住了往下继续探索的动作,隔着一层制服,就着被柔软的手指捏住转而缓慢摩擦着腰腹。
很像是又哝在用手给它撸动蓬勃的欲望。
掀开翻卷的衣摆,就要往上攀爬触碰白软的乳肉,又哝被冻的浑身颤抖,羞愤到妍丽艳红的脸蛋也被冷气浸的苍白透明。
张开嘴巴就吐出一片在低温状态下才能出现的雾气:“好冷……”
又哝现在明白了,原来它是想冻死自己,用这么残忍又折磨的方式,委屈地不住哽咽,表情难过又认真地问触手:“你是想……冻死我吗,那你直接、杀掉我好了。”
“不必用这么麻烦。”
视线也被眼眶的水汽弄的迷茫茫的,带着点赌气的味道,不受控制地说出了口:“反正你都是要我死的。”
所有触手都停住了近乎狎昵地动作,张牙舞爪兴奋地互相厮磨的黏腻声音也都像按住了停止键,霎时一片安静。
顺着尖尖下巴滴落在触肢身上的泪珠就像滚烫的岩浆,只从床帏深处时不时传出撩人又可怜的吸气声和任性似的气话。
对触手来说这娓娓道来的声音却比大吵大闹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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