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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89节
    大哥升迁之路漫漫。
    韩氏:“……”
    突然有种,我儿子离我儿媳妇还有好大差距的感觉。
    沈云清却道:“五十个吗?我还以为五个。”
    她真的以为这就是个小组长,没想到,还是个班长呢!
    贺长恭:“……吃饭吃饭。”
    关于我亲娘和我媳妇,都看不起我这件事情,一言难尽。
    然而更扎心的儿子来了。
    安哥儿吃得津津有味地道:“羊排好吃,爹明天还买羊!”
    贺长恭:“……”
    败家的孩子,谁家天天吃羊?
    这头羊,花了一两银子那么多。
    可是他也说不出什么,毕竟不仅安哥儿,家里任何一个人,说什么好吃,沈云清都是立刻安排。
    “安哥儿吃得真不错。”韩氏道,“就是明日你爹营房里忙着,不见得能回来哩。祖母给买!”
    贺长恭如释重负。
    谢谢亲娘。
    还有,他知道了,他就是家里最穷的,没有之一。
    他明明已经在努力,但是穷病真他娘的难治。
    晚上,贺长恭刚要躺下,贺仲景来了。
    他来送银子。
    “大哥,这是一百两银子,你在外面走动,总是要花的。”
    “不要,我自己的俸禄不往家里交,自己够了。”贺长恭真是臊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嫂子特意来提醒我的。”贺仲景道,“她自己给你,怕你不好意思拿。但是咱们兄弟之间,就不要这样客气。”
    原来是沈云清给他的。
    贺长恭又是感动又是羞愧。
    “之前嫂子坚持要我去读书,”贺仲景淡淡道,眼中浮现出回忆的星光,“我不肯,说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我来养家。”
    “然而嫂子说,人这辈子太长,眼下她能赚钱,以后未必能赚钱;就算能赚钱,也不一定守着钱。”
    “她说学而优则仕,让我走这条路;三弟不爱读书,那就走大哥投身报国的路……”
    “嫂子说,日后总有我们回报她的时候。”
    “大哥,嫂子养了我们五年了;我不敢有丝毫懈怠,唯恐日后不能报答她。”
    “我明年才能下场;而大哥,现在都已经是管五十个人的把牌了。”
    “现在不用非为了这点银子而别扭。想要往上走,各处都需要打点,我们也有这个钱,没必要因为钱而耽误。”
    “至于嫂子……余生还很长,大哥以后,千万不要忘了初心。”
    贺长恭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他这个二弟,以后可了不起。
    都是一个爹一个娘,他笨嘴拙舌,说话费劲,原来机灵劲都给了二弟。
    “我不是那样的人。”贺长恭闷闷地道。
    就是以后,不知道沈云清还愿不愿意跟他过了。
    但是只要她在一日,他就会好好对待她。
    “大哥以后,千万别让嫂子难受。我们都离不开嫂子。”
    懂了,大哥无所谓,嫂子是必须的。
    但是贺长恭还是没要这笔银子。
    “我有钱。”他说,“这次我斩了七个土匪,一个匪首,加起来应该也有一二百银子的赏银。还有些东西……回头我给她,银子我留在手里用。”
    有句话他不杠,那就是想要往上走,确实各处都要打点。
    他也不是迂腐的,光靠一身蛮力肯定不行。
    来京城之后,他还是学到了很多。
    贺仲景听说他有银子,这才没有多劝。
    等他从贺长恭这里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沈云清从屋里出来。
    “怎么还没睡?”沈云清笑道,“是不是压力太大了睡不着?”
    “不是,只是去陪大哥说了会儿话。嫂子也没休息?”贺仲景低垂着视线,看着她被月光拉长的影子道。
    “忽然想起厨房里的羊肉还没收拾,海棠给安哥儿洗脚,我自己去看看,别半夜便宜了耗子。”沈云清爽朗道。
    “让婵婵去就行。”
    “她怕黑,我顺手的事情。”
    贺婵怕黑,因为有一次晚上被人掳走的经历,给她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那我去,顺手的事情,嫂子回去歇着吧。”
    “那也行,收到柜子里就行。”
    沈云清没和他客气,转身进了屋。
    贺仲景很想看一眼她的背影,然而他终究忍住了。
    他为此感到……高兴。
    这才是事情正确的发展方向。
    长嫂如母,他会给她最多的敬重。
    到此为止。
    贺仲景想到刚才对大哥说的“谎言”——银子是他自己要去送的,却假借了嫂子的名义,对自己说:“这般就是极好的。”
    他们要长长久久做一家人。
    他敬重和亏欠的两个人,要长久幸福。
    沈云清刚打算躺下,窗户就被叩响。
    她被吓了一大跳:“谁?”
    “我。”贺长恭粗声粗气地道,“你开开窗。”
    沈云清:“……”
    你不走门,走窗啊!
    贺长恭抱着个小匣子,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
    这点东西,他藏了好几日了,一直没敢拿出来给她。
    今日她既然给他银子,他给她礼物,也算有来有往吧。
    第99章 冤家路窄
    沈云清刚把窗户打开,就见一个长物伸了进来,吓得她一哆嗦。
    大哥,三更半夜,这么吓人。
    等她看清楚了之后才发现,是个一尺长,两寸宽的黑色锦盒。
    “这什么?”
    “剿匪的时候得来的,给你,”贺长恭蹙眉,“拿着就行。我走了!”
    不等沈云清再说话,他已经走了。
    沈云清握着手里微凉的锦盒,忍不住摇头:“这人……”
    送礼就送礼呗,还弄得这么神秘。
    她打了个哈欠,拿到梳妆台前把锦盒打开。
    妈呀,这都是什么!
    沈云清都要笑死了。
    贺长恭这是把人家老底都给人家抄了。
    锦盒不大,但是满满都是首饰。
    也不是多精美,但是就是特别……厚重!
    金镯子都是一二两的,她挑出了四个;还有两根金钗,七个金戒指……有些式样做工特别粗糙,没有能看得上眼的,胜在真材实料。
    戴也戴不出去,出去融了换款式,最好也得等等风头过去。
    沈云清把锦盒收了起来。
    过了几日,剿匪的赏银也下来了,贺长恭的那些同袍,都嚷嚷着让他请客。
    贺长恭人逢喜事精神爽,大手一挥:“那算什么事?走,请你们吃点好的去!咱们去茂隆酒楼。”
    这是临州商人开办的酒楼。
    倒也不是指望占便宜,而是得照顾自己人生意。
    但是引荐他到京营的许昌华替他着想,笑道:“去酒楼,又贵又吃不到什么好东西。你家不是就在国子监那块住着吗?咱们买了东西,自家做了多实惠热闹。”
    和贺长恭交好的,以贫苦家出身居多,众人也都明白,纷纷附和。
    “不用,家里人多地方小,坐不开。”贺长恭摆摆手道,“咱们就在外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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