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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346节
    沈云清笑道:“对,你说得对!”
    好的男人,是良师益友,两人互相交流之间,就能学到东西。
    无关学问,那是一种生活和经验历练出来的感悟。
    好男人就是你,你就是好男人。
    狗剩真的好。
    贺长恭又道:“皇上张罗着要去踏春打猎,我听说的时间安排,和春闱相近。”
    他为此感到愤怒。
    不尊重读书人,不在乎国家人才的输送,这个皇帝,可以去死一死了。
    大概狗皇帝脑子里,只有精虫。
    比如他就知道,现在皇上出去逛窑子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
    金吾卫里,大家对这件事情也津津乐道。
    沈云清却道:“那皇上要出宫的话,你们是不是也得跟着护驾?会不会有危险啊!”
    皇上那么昏聩,想杀的人,不得多如牛毛?
    她希望皇上被刺,但是不希望贺长恭有危险。
    第364章 进宫了
    贺长恭道:“那么多人在,谁傻了才来行刺杀之事?”
    他巴不得那样呢!
    说不定到时候他能上去暗戳戳地帮忙。
    不过好汉,也不该这样枉送性命。
    贺长恭进宫之后,才知道宫里规矩多么森严,万太后和皇上身边的安防,简直铁桶一般。
    刺杀皇上这件事情,果然只能存在于传说之中。
    能刺杀昏君的,都是英雄。
    但是冒进只能送死。
    沈云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担忧的总是很多。
    她想了想后道:“可是真有那样不长眼的呢?或者,你说朝廷里,就没有其他人想谋反吗?”
    万太后手中的人命,何止千万条?
    想她和皇上死的人,肯定也不在少数。
    “那就不知道了。”贺长恭如实地道。
    就算有人要谋反,那肯定也是要藏在心底,不可能让人知晓。
    沈云清道:“倘若那样的话,人家肯定仔细筹划,也不能单枪匹马。得发生个哗变什么的吧……”
    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傻呵呵地往前冲。
    她觉得装死就不错。
    贺长恭哭笑不得。
    要是能装死避祸,就没人真的提着脑袋上阵了。
    不过沈云清不知内情,有这种猜测也算情理之中,甚至有些可爱。
    “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也轮不到。”贺长恭比划了一下,“老实说,我进宫这些天了,都没看清楚过皇上的模样。”
    就两三次,他远远地瞥见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然后就看不清其他了。
    就这样,他还是偷偷看的。
    因为皇上来了,得低头行礼啊!
    直接看皇上,那是大不敬。
    贺长恭就觉得皇上有些不太健康的样子,身形偏胖,脚步虚浮,才四十岁的年纪,就要被人搀扶着走。
    他忍不住腹诽,都这样了,宫里的女人都满足不了他。
    他还得出宫去青楼。
    合着与民同乐呢!
    就很荒唐。
    回到正题,贺长恭觉得,皇上如果靠自己保护的话,早就凉凉了。
    他这个刚进金吾卫的,是底层的底层,没什么机会接近皇上。
    其实,如果真有能够立功的机会就好了。
    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皇上更近一步。
    沈云清道听他说完,还是不放心,叮嘱道:“总之别逞强,有些事情咱们可以慢慢谋划,但是你若是受伤了,那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哭了。”
    “放心,不舍得让你哭。”
    夫妻俩好好亲近了一番。
    贺长恭又去看张旭,陪着他说话,劝他放松,不必紧张。
    张旭自己很看得开。
    反正该努力的都努力了,剩下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进京一晃都大半年了,他想家了。
    他想妻子和孩子。
    鉴于秋闱贺仲景身上发生了那么令人心寒的事情,张旭对春闱,也没有许多期待。
    就算高中,入朝为官,还不得同流合污?
    他寒窗苦读十年,不是为了和那些人狼狈为奸的。
    他早已心生退意。
    家里有房有田,有妻有娃,开个私塾授业解惑,日子清闲自在,也没什么不好的。
    所以不用贺长恭劝,他心态就非常稳定。
    贺长恭把皇上出行的计划说了,拱手道:“本来那日想休息,回来送姐夫进考场;奈何皇上出游,只能跟随,所以不能回来送姐夫了。”
    张旭笑道:“都是一家人,妹夫客气了。妹夫最近读书不少吧,很有进步。”
    这说话,明显都文绉绉起来。
    贺长恭被他表扬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在宫里当值,有时候也很闲,只是不让回家,我就只能读书写字了。”
    “如此甚好。”
    贺长恭还是希望张旭能入朝为官的,毕竟是自己人。
    上次温止给他报信示警,不就是因为在翰林院的缘故吗?
    贺仲景的危机,现在基本解除了。
    那个尚一峻也闭嘴了。
    不过谋反的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把张旭牵扯进来。
    皇上选择的出游之日,是春闱前一日。
    很快,连襟俩一个随皇上出游,一个走进了考场。
    沈云清不知道为什么,总心浮气躁,在医馆里也坐不住。
    她只待了一刻钟就起身到院子里走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后才又回医馆,周而复始。
    好在已经开春,孩子生病的少了许多,而且春天里大家都很忙,病患不多。
    海棠担忧地问道:“夫人,您这是,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沈云清道,“就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总心神不宁的。”
    海棠道:“一定是张大爷进了考场,您也跟着着急了。”
    沈万贯这会儿更夸张,已经进进出出许多趟了。
    沈云清道:“或许吧。明日就回来了?”
    “嗯,明日就回来了。”
    沈云清道:“让表舅跟着我爹去迎他。”
    “奴婢知道。”
    晚上沈云清自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也不知道辗转多久,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睡着睡着,她忽然感觉被子被掀起来,随即便有一个火热的胸膛靠过来,一只粗粝的大手搭在她肩头。
    沈云清就算没醒,也知道这不是别人,而是贺长恭。
    她闭着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胡乱亲他的脸,“你回来了。”
    贺长恭身上微湿,头发大概在沐浴之后没有好好擦,发梢的水蹭到了沈云清胳膊上。
    沈云清慢慢地醒过来。
    黑暗之中,她看不清,却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她伸手往贺长恭身上乱摸。
    贺长恭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老实点。”
    怎么,还得用这种方式验明正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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