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烧便是两天,所幸冯氏每隔四日才去洗衣裳,冯氏也不得闲着,要养鸡喂鸭的还要耕种。
那冯长青若是个死了的还好,偏生没死要来折磨她们母女俩!
第二副药吃完,冯枳由活着精神了,便琢磨着怎么弄死冯氏青,弄不死打个半残也行。
她下了床,女童身子弱,这两日又没得吃肉,她便哭着求冯氏给杀了只鸡给她补身子。
冯枳由本是不敢,可又见女儿一身肌肤没个好的,只得咬牙给宰鸡。
但是冯枳由担心冯长青回来一锅端了不说,还得打她们!于是便先圆好谎,尽量说这鸡是被人偷着了。反正左右要挨打,不如先让冯氏一力承担,鸡再独自进她们母女的肚里!
冯氏胆小,但禁不住如今脑袋瓜聪明的女儿,只得趁冯长青出去赌后关起门来宰鸡。
炖老母鸡时那灶房的窗子全给捂实了,不叫半点香气飘出去!
毕竟这邻人作恶也不需要直接动真刀子。
一个时辰后鸡好,连坛子一道儿给深藏在柴房里。母女俩吃饱了,冯枳由便驱赶她:“娘你一撒谎便露馅,干脆出去作工罢!”
正巧冯氏明儿个要上工了,若是今夜赶去城里,其中一家雇主是柴房里有一张床褥子能凑合一夜的!
平时冯氏也没少提前走,便应了。
冯枳由又给她盛了满满一碗,但没给盛汤。“天冷汤要冻起来吃着胃不好受,你就吃肉,吃肉有力气!”
冯氏把那碗用破布包得密密麻麻的不叫人瞧出半点破绽才走的。
待冯氏一走,冯枳由才折腾着又上了树去摘了一筐橘子下来。
这天冷,新鲜度不会差。
等冯长青回来,冯枳由便主动去找冯老爹哭诉:“老头!我们家的一只鸡好似被隔壁的王二狗给偷了去!我瞧到他家后阴沟里有一滩血和几根鸡毛!”
冯家隔壁住着另一户老光棍!那老东西也不是个好的,时常唆使着冯长青打老婆,还总是冤枉冯氏!
冯长青一愣,不信。但是冯枳由便拉着冯长青亲自去看。果真是在阴沟里瞧到了证据!他王二狗家的没养过牲口,他冯家又少了只鸡,准他干的!
于是冯长青怒气冲冲去找王二狗的麻烦。
冯枳由一直跟着后面,冯长青打女人打顺手了,和那身子与他一般的王二狗也不虚场子。
王二狗在家里吃饭,刚端着碗听了冯长青的骂便不认!两人拉扯着来看证据,王二狗瞪大眼,然后和冯长青互骂,说他是栽赃,他自己家鸡被偷了指不定来陷害他!
两人闹得脸红脖子粗的最后动起了手来。
冯枳由在一旁哭天抢地地吼着,更叫周围人过来围观,她一个女童平时又胆子小,嘴里吼着王二狗偷吃了她家的鸡不承认!
这可算是把栽赃陷害给落实了!
便有邻里举证说王二狗确实平时爱偷鸡摸狗的不是个东西!
王二狗气得指着那冯枳由破口大骂:“好你个贱蹄子你敢污蔑我!信不信我打死你!”
冯枳由便火上浇油哭道:“王二狗说要打死我,他恼羞成怒了要杀了我——他平时就爱欺负我娘爱污蔑我们,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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