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晚上当小偷吗?为什么黑眼圈这么重?」
「完蛋了。」
林宇桥失眠整晚睡不好,情绪显得有些低落,没有理会林宇婷的疑问,逕自到浴室洗漱完毕后便直接出门上学,让还站在门口的林宇婷有些傻眼,接着拿起手机传出了一条讯息,才赶紧跟上林宇桥。
【我哥今天心情低落,不知道怎么了,但好像有些严重。】
此时,王宇婷走到了王凯杰的房门口敲门。
「怎么了?」声音是闷在棉被中慵懒地发出。
「哥,宇桥哥今天心情不好,好像很严重。」
话一说完,房间内传出匆匆忙忙、大小不一的声音,没一下子房门就开了,王凯杰着校服、拿书包急着出门,「我去上学了。」
最近王凯杰总是会从王宇婷那里得知林宇桥的一些状况,想必她也是从林宇婷那里得知,只不过王凯杰也没有觉得这样很奇怪,反而有时还很好奇地想多知道关于林宇桥的事。
〝是作恶梦了吗?〞
「老大,魏建文那傢伙又来放话,说是要找你麻烦。」
〝昨天吃晚餐跟回家的时候都来好好的,奇怪了。〞
「说真的,我还真佩服他被打不怕的毅力,还越挫越勇的样子。」
「老大,魏建文那傢伙又来放话,说是要找你麻烦。」
〝该不会是那个前男友又来骚扰他?〞
「妈的。」王凯杰越想越不爽,右手握拳的往桌上敲了一下。
「老大,要就打他,不要就不理而已。」曹政汉被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一跳,「你也不用这么不爽吧!」江子业也好奇的看着王凯杰。
「你们在说什么?」现在才发现两人在跟自己说话,王凯杰没好气地问着。
「魏建文啊!不然你在骂谁?」
「他又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问着,王凯杰的眼神又飘向林宇桥的方向,继续皱着眉头。
「要揍他吗?」
「干嘛要揍他?」
「他想揍你。」
「喔!」
「喔!是什么意思?」
「......」
曹政汉见王凯杰原本只是微微皱眉的表情,突然有些惊恐,正想开口问怎么回事,江子业拉住了他的衣袖,手指向林宇桥的方向,就见他趴在桌上,双手挠着头发,很是烦躁。
曹政汉回头和江子业对视着〝怎么回事?〞,两人疑惑的同时,王凯杰已经起身向林宇桥走去。
「怎么了?」温柔的声音传入耳里,林宇桥抬起头就看见蹲在桌子旁和自己平视的王凯杰,两人的距离很近,林宇桥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有些加速,赶紧用手摀着胸口,转回头趴着,声音有些颤抖「没…没事。」
王凯杰见状着急的心想〝这么严重?还要摀着胸口,身体不舒服?〞接着就把人拉起来坐好,「哪里不舒服?胸口痛?还是想吐?」
「蛤?」林宇桥一眼不解的看着王凯杰,〝这人怎么回事?烦了我一整晚的睡眠,现在又来。〞又想趴着不予理会时,这次是被直接拉走。
「先去保健室让校护看看。」
「王凯杰你干嘛?我又没事。」不管怎么喊着解释,王凯杰就是直接把人拉到了保健室休息。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校护阿姨关心的询问着。
「我...我没事。」林宇桥有些尷尬,想要起身离开,却被王凯杰压回床上躺好。
「怎么会没事?」没好气地瞪一下林宇桥,〝这傢伙真是不老实。〞接着看向校护说道「他今天看起来有些疲累,刚刚还趴在桌上摀着胸口,脸色不太好。」
林宇桥听到王凯杰对自己的症状说明有些傻眼,〝我当事人都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多毛病,他怎么说的这么自然?难道他一直在看我?〞想到这里,林宇桥有种甜甜的感觉在心里溢出,但又对自己会產生这种感觉感到不应该,有喜欢又懊悔的矛盾让他不由得起热的脸红。
「校护阿姨你看,他是不是发烧了?脸都红了。」王凯杰着急的要校护赶紧为林宇桥测量体温。
「37.3度,体温稍高,但还不到发烧的严重程度,现在还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林同学。」
心想没办法解释,只好随便给个说法,「我想我可能是因为昨天没睡好,所以有些头晕不适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你就先在这里躺着休息,反正再一节课就午休了,我会跟你们老师说明你的状况,不用担心。」
「谢谢校护阿姨。」
「好了,那王同学你可以回去上课。」校护转头向王凯杰说着,但是眼前的人却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我不能留在这里陪他吗?」
「林同学只是需要休息,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校护解释着,「还是你只是想翘课?」
听到被说成有其他想法,王凯杰有些不悦地想要反驳,却听到林宇桥说着「你先回教室上课,我没事的。」
「好吧!我下课就过来。」虽然还是很担心着,但王凯杰也只好先回教室。
「想不到校园霸王也很有同学爱嘛!不错,心地还是挺善良的。」校护见状讚叹着,接着把林宇桥的被子盖好,让他好好好好休息,有事再喊自己,便回座位上整理文件。
〝吼!我真是疯了,居然对王凯杰...有想法...要死了。〞望着天花板的林宇桥,此刻有种很想死的心情,控制不住心跳加速,整晚想着一个人,这种熟悉的感觉曾经有过,和李成临在一起的时候,那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
此时,教室里的王凯杰心情烦躁不已,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黑板,搞的上课老师一直觉得自己是不是写错什么东西,一再反覆重看,却没有发现有错误或不恰当,也没有其他同学有疑问,心里很是紧张地继续讲课。
「老大,你是不是不舒服?」江子业小声地询问着,〝是被林宇桥传染?〞
「妈的,这节课怎么特别久?」王凯杰不悦的抱怨着。
「......」
江子业转头和曹政汉对视着〝这不是才刚上课不到二十分鐘,有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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