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躺下。”她问。
被她的话音拉回神的他抬起头:“你回来啦!!”
他语气激动又急切,受伤后不甚有神的桃花眼对上她的眼睛,她看见了里面的灼灼光彩。
他俊美的脸上带着自满和欢喜,看他这样笑着,林挽月脸上不自觉地笑得更开了:“段嘉忆,我……”
他上扬好听的声音生生截住她:“我跟许芊羽在一起了!”
林挽月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她好似突然听不懂中文了,什么意思这几个字还没问出口,急于跟她分享的段嘉忆就自顾自地叽叽咕咕了一大堆:“她说她喜欢我!”
“什么啊!谁能看出来啊!”
“我追了她这么长时间明明都不理我的!”
“但是既然她这么说了,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那就没理由不在一起啊!!”
“哈哈我就说!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我!根本不合理嘛!”
他拍着她的肩膀说了半天,快乐的分享欲发泄地差不多了,清了清干渴的嗓子,才想到要问她:“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林挽月常年由于供血不足而冰凉的手倏而冷得像冰,她把手放进了外套兜里,攥住兜里香烟盒的手捏得死紧,没有温度的盒身棱角陷进她的掌心肉,扎得刺痛。
“怎么了,我打断了你,你不想跟我说了?”段嘉忆等了一会得不到答复,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我就是高兴嘛。”
她深邃的黑眸失了笑意,辨不出情绪,她嘴唇上下开合了几次,耳边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说,下雪了。”
窗外刮起了大风,漫天的雪花在风中肆虐地狂舞。
林挽月看着他瞧着窗外少见雪景的惊喜侧脸,闭了闭眼睛。
彼时彼刻没说出口的话,此时此刻却没机会再说了。
*
这个年龄的少年人最是身体硬朗,其他小伤都痊愈了,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段嘉忆觉得自己骨折的左腿已经快好了,只是走路的时候还是得杵着拐杖,怪难看的。
五月初的天,他在座位上捣鼓着几条红线,周放从作业堆里抬起头,左右转了转脖子,看见斜后方的座位空着,随口问了问:“林挽月呢?”
“溜去医务室睡觉了。”段嘉忆眼都没抬回了他。
“哦……”周放揉着疲惫的太阳穴,说不出的羡慕,也没见她怎么学啊,天天不是睡就是玩,自己没日没夜地埋头在课本里学,结果次次考试出来分数,自己比她还差一大截!
人比人气死人。再说到老师管理班级,会被特别留心关照的,要不就是学习拔尖的,要不就是不学无术的刺头生。像她这样的,中游偏上的排名,又极其稳定,年级排名波动就没超过两位数,是最最不被老师放在心上的。
编一个身体不好的借口,光明正大溜出去逃课,竟然没被哪怕一个老师怀疑过。
周放扭回头,又见自己的同桌神色专注,光看脸会以为这位一中之星在解什么深奥的难题,可视线再往下一看,他修长的手指在几条朱红的细绳中来回穿梭,漏下来的一小截是几条线合在一起,像是什么编织物,周放好奇问道:“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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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表面:女鹅还小,稍微经历一点点成长,没什么,磨炼一下女鹅心智而已(实际:啊啊啊啊啊啊挽挽啊!!!小段你不中用啊!!!!!啊啊啊快来让我啵啵女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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