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午时,萧岚才从和夏苑离开。离开的时候,他看见坐在外堂的萧安歌。杯中茶水没有温度,也不知萧安歌在这里等了多久。
萧岚眼角含春,满脸都写着餍足。
他一向不喜欢逞口舌之快,此时此刻,想到昨夜里萧安歌贱兮兮的样子,难得停下了脚步,说了一句:“是我不知节制,所需无度了,导致公主今日晚起,倒是让质子好等了。”
萧安歌输了里子不输面子:“理解理解,毕竟驸马有一个多月没亲近过夏儿了,夏儿昨日刚回来就陪我在外面待到半夜,其实是让驸马好等了。”
萧岚听着倒是不以为意,除了昨日,萧安歌日日在他的监视下,有没有碰过北庆朝雨他一清二楚。就算是真的碰了也无所谓,萧岚从未指望北庆的公主能守身如玉。
萧岚道:“我建议质子下次把自己的东西抹到里面去,也许我就真的信了。”说完,萧岚也不看萧安歌什么表情,满面春风的走了。
萧安歌言语上没占到便宜,但是一点也不恼。他说那些话,并非只是为了找面子,还有一半的原因是试探萧岚的反应。萧岚——一点都不醋。这足以说明,他尚未对北庆朝雨动情。
萧安歌足够了解北庆朝雨,三甲游街那日,他就看出北庆朝雨对萧岚动心了。正因为如此,他有几日心灰意冷,觉得两个人十年感情比不上她见萧岚一面。
萧安歌也了解萧岚,知道这个五皇兄才华横溢、惊才绝艳,但——冷情冷性。他与二皇兄萧晟接受的是一样的帝王教育,心中无情无爱,断不会轻易为女子动心。
但是感情的事谁说得准,何况对象还是北庆朝雨——这个世间最与众不同的女子。
萧安歌从不在明面上争取。就像周子墨,至今都没人知道他是被萧安歌的阴谋诡计陷害出局的。他之所以没动贺凛,一是因为北庆朝雨对贺凛和对自己是一样的,并非动心;二是贺凛性子太直,有什么事都会跟北庆朝雨直说,萧安歌很难让他们产生误会。
如今冒出来一个萧岚。若是这二人互生情谊,以萧岚的缜密心思,萧安歌很难给他下绊子,唯盼萧岚不要对北庆朝雨产生同样的情意,否则,他可能真的没什么机会了。
如今看来,萧岚对北庆朝雨尚未动心。
没过多久,北庆朝雨也从内室中走了出来。虽然穿戴整齐,但是一脸疲惫、眸光潋滟、双唇红肿,整个人都是被人肏狠了的样子,看的萧安歌心底发酸。
一旁的萋萋和蓁蓁难得很安静,在北庆朝雨坐下之后,帮她按揉肩颈和手臂。活动间,脖颈的吻痕乍现,看的萧安歌不仅酸了心,还红了眼。
北庆朝雨显然在思考事情,低垂着头,一言不发,都没看萧安歌一眼。还是萧安歌主动问:“夏儿,在想什么?”
北庆朝雨眸光微闪,看向萧安歌。
萧安歌问:“怎么?”
北庆朝雨踟蹰,对萋萋和蓁蓁吩咐:“去换一壶热茶来,顺便吩咐厨房今日多添两道菜,要花菇鸭掌和奶汁鱼片。”
萋萋和蓁蓁得了吩咐退下了,萧安歌又问道:“何事如此严肃,还要让萋萋和蓁蓁退下?”
北庆朝雨走过来,坐在了萧安歌的腿上,惊的萧安歌一时慌了神。这是北庆朝雨第一次主动对他亲密。
北庆朝雨一双玉臂环绕在萧安歌脖颈上,心中对自己这样的色诱行为一边唾弃,一边又觉得兴奋有趣,她问道:“安歌,你站哪边?”
萧安歌搂住北庆朝雨的纤腰,揣着明白装糊涂:“夏儿指的是?”
北庆朝雨道:“南、还是北?我、还是他?”
萧安歌倾身向前,含住渴望已久的唇,温柔地摩挲着唇瓣的每一处,随即抵开牙关,钻入北庆朝雨口中,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着她的芳香与甜美,就连唇齿间“啧啧”的响声,在萧安歌耳中也犹如天籁。
结束这一吻,萧安歌与北庆朝雨额头相抵,微微喘息道:“不站南,也不站北,夏儿,我站你身后,做你身后的男人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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