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庆平越有些头疼,这个南越使团里的大小姐,自从见到自己之后,三天两头的往他面前凑,亲手做的点心、亲手绣的香囊,三五不时地就来送一次。
这时,一个侍卫越过魏诗韵,不用通报地直接向北庆平越走了过来,跪下禀报:“启禀八殿下,一刻钟以前皇太女从皇宫出来了,去的方向是城南的花街,左二还在跟着。”
禀报的侍卫名叫左一,是北庆平越给北庆朝雨的宫人里面功夫最好的一个。
北庆平越的头更疼了,虽说庄华帝执政以后,早已取消了宵禁,但是北庆朝雨也很少在深更半夜里出去,更何况还是她一个人,去花街柳巷。
北庆平越起身说道:“走,带路。”
一旁的北庆平尧也不敢落后,跟上北庆平越的脚步。
两个人走到魏诗韵的身边,北庆平越忽然想到,要去的地方是花街柳巷,若是北庆朝雨一个女子的话,传出去不太好听。虽然北庆朝雨从不在意这些,也没有人有胆子在明面上议论即将登基的女皇,但就算有人在心里想,北庆平越都觉得不舒服。他对魏诗韵说了一句:“你也跟着吧!”
魏诗韵很开心,不仅仅是到北庆之后第一次被允许走出七皇子府,更是北庆平越第一次让她跟在身边。
北庆平尧看着很是不解,问魏诗韵:“魏小姐,本宫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本宫与八皇弟长相一模一样,为何你会如此迷恋八皇弟呢?”
魏诗韵闻言,看向北庆平尧的脸,果真和北庆平越的脸一模一样,吓了一跳:“七殿下,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你们长得一样呢!”
时间紧急,北庆平尧也没多说,几个人没有顾忌男女之嫌,上了同一辆马车,沿着左二留下的记号,来到了位于城南花街柳巷的中心地带——花前月下楼。
北庆平越直接掏出一锭黄金,塞在老鸨的手中:“不用招呼,我们自便。”
老鸨手捧黄金,笑成一朵花:“好,好!爷您几个随便挑房间!”
几个人跟在左一身后,很快就见到了左二。左二一直守在房间门前,见北庆平越等人到了,立刻跪下禀告:“启禀八殿下,皇太女跟着一名小宫女进去了,一直没有出来。”
北庆平越舒了一口气,身边跟着宫婢的话,那问题应该不大。虽然如此想,开门的时候,北庆平越还是让其他人都等在了门外,只有他跟北庆平尧两个人走了进去。
房间是一个套间,外间是供客人欣赏歌舞的地方,中间铺着华丽的地毯,四周摆着软垫和矮几,矮几上瓜果齐全,一杯喝了一半的茶水突兀地放在那里。
北庆平越刚想输一口气,一声女子的呻吟便从里间传了出来。他转过头,惊悚地看向北庆平尧,发现北庆平尧再也表情惊恐地看着他。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继续往他们的耳朵里扎,兄弟二人再也淡定不了,不管不顾地推开房门,闯进里间。
空气中只有淡淡的香味,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味道。床上隐隐约约传来衣物摩挲和女子的呻吟声,但听着并不像男女交媾的声音。
北庆平越双手落在床帐上,对北庆平尧说道:“七哥,你转过身去!”
北庆平尧脑子有点乱,丝毫没有多想,转了过去,听到床帐被拉开的声音,他才问道:“夏儿怎么了?”
北庆平越的声音镇定了许多:“七哥,你去把那盏宫灯灭掉,那里面有安神的成分,小九应该是闻了许久,四肢绵软反抗不了,被人下了媚药!我们再多闻一会儿,也会瘫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