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别天姬就是这样倒数着过日子。经过昨天的事,宫内也没什么反应,看来是南宫夕压下了风声。
「青苑,今天能出宫了吗?」
青苑看看梅影,梅影挑眉:「怎么看着奴婢呢?姑娘想出就出吧。」
别天姬笑了笑:「青苑你不是要带我在皇都游玩吗?」
青苑知道能出宫,立即欢快地准备行装:「是!青苑这就让人备马!」
与这边的气氛相反,在正殿的尧映红见别天姬好好的一行人一早便出了宫,心里一个恨。王爷昨天又到访这个女人的殿,且给了她出宫令牌!不,为什么那女人没死?
尧映红让人传话,让国师面圣后与自己在观星台见面。
她人等了又等,终于见自家老爸回来,便急急迎上去:「爹!」
「哎女儿,怎么这么早来探望这个老头?」
尧映红没空跟他打趣,拉住他的手坐下,挥退了下人:「爹,别天姬没死。女儿昨天看着她把糕点吃了下去,她今天还是好好的!」
尧国舜一下子认真起来:「没可能,难道她百毒不侵?」
「非也,女儿觉得是那个新来的宫婢!女儿也是昨天才第一次见过她,她还拼命阻止别天姬吃下那糕点。」
「可知那是谁的人?」尧国舜沉思:「最近爹派去监察别天姬的人,每一批都没回来。都不知是南宫夕还是别的未知势力。听一些暗卫报,那些人下手快狼准,而且连太子部署的人都全解决,像是不让人窥探这个别天姬一样。」
「若连太子殿下的人都杀,王爷该不会想挑起事端的,那些人不似是王爷的人吧?搞不成那个梅影也是那帮人的,这个别天姬还真有一帮势力。」红妃紧张地答。
「是少看她了。」
红妃也担忧着:「还有,今早女儿向王爷请安,他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是不是那个女人没说?她会那么好吗?」
「也有可能是南宫夕特意压下了风声让她不要追究,反正她现在没事了。你看,你这个王妃还是有些地位的。」
红妃皱眉:「也只能这样想吧。」
另一边厢,南宫夕在宫中的走廊走过,正要跟其他皇子聚一聚。突然漂来一块纸条,南宫夕停下扬手优雅地接过来打开,然后又扔到水中。纸便在水中化开成无,连纸屑也没有。
南宫夕再次抬步,太监好奇地问:「王爷,这是什么?」
他轻笑:「一些宫婢对本王爱慕的情诗而已。」
太监见南宫夕心情开朗起来:「看来很合王爷之意呀。」
「一些蜜蜂蝴蝶,该全清理掉才是......」南宫夕语毕,暗处的黑影像风一样离去。
太监还想说什么。
「你还是不要猜度主子心思,命能长一点。」
太监立即噤声:「是,奴才受教。」
来到御花园,一眾皇子在吟诗,有些在对奕聊天,有些小的在打打闹闹,好不写意。
南宫夕对这些倒是没什么兴致,只是想着刚刚的那张纸条:姑娘出宫游湖,太子暗卫四处。那是水门的纸条,遇水即化为无,比火烧更不留痕。南宫夕瞇起眼,他的女人岂容其他男人窥视?
一些皇子见到他便上前请安,远处的太子更是嚣张地走来:「皇兄可来了,幸好父皇还未到,否则就要父皇与母后等了。」
南宫夕微笑着,却没把他放在眼内,只是接过十四小皇子,抱在手中。只有六岁的十四皇子是最年轻的,特别喜欢南宫夕:「皇兄好久才进宫一次!瑶治很掛念皇兄!」
「哦?现在不就在了?」南宫夕温柔地摸摸瑶治的头,才望向南宫俊逸:「父皇哪会是如此小气之人?」然后他凑在他耳边说:「而且皇弟太少看本王的能耐。」
南宫俊逸恨恨地看着南宫夕离去。这皇宫,皇子十四位,公主九位,分了几派,惟最年长的南宫夕却是独身一人不受任何一方的巴结,却聪明本事,也是让皇帝对他又爱又恨的地方。
「皇上、皇后驾到—」
各人都静下来跪安:「参见父皇,母后/皇后娘娘。」眾子之中只有排第二的太子与八王子为皇后所出。
水粼皇帝一身青金龙袍,身材壮实,样子有几分英俊不留鬚,身旁的皇后虽然有一定年纪,还是一样美丽华贵,祥凤髻高高盘起,搭着皇帝的手臂走进御花园。
「都起来吧,今天是家聚,不用那么拘谨。」
皇帝和皇后先行入座,其他皇子也纷纷上座。
「也只有俊逸大婚此等大事,朕的儿子才能聚首一堂。」满是慈父样子的南宫曌欣慰地道。
一些皇子说:「对啊,大皇兄退居蒲州,四皇兄又镇守边关,也很久没见了四处游歷的八皇兄了!」
南宫俊逸道:「本太子还要谢过皇弟皇兄们,赏面回来参加本太子的大婚!」
皇后金氏打趣地问:「是吶,皇儿都大婚了,夕王作为长兄,一直悬空正妃之位怎么行?」
皇帝也同意:「对,夕儿最近可有让你上心的姑娘?要不让皇后为了主持招婚,也了贤妃一件心事。贤妃最近也经常对朕说此事,虽然你非贤妃所出,她还是掛心你吶。」
南宫夕正想回绝,突然想到那宫外的人儿,一笑回答:「父皇不用担心,儿臣自会探望贤妃娘娘。这不,儿臣这就去会会情人,就不留下与皇弟们品酒详谈了。」似是说笑,似是认真的一句话,让大家摸不透自己。他拱手,准备离去。其实他也不太想留下,既是独身一人,又何以在此陪笑?
战绩丰厚的四皇子南宫玥一直都崇拜南宫夕,奈何他不喜与其他皇子过往甚密,总是两袖清风的,所以一直未能深交。他见人家坐坐就走,想挽留:「大皇兄这就离去了?不多坐一会?」
南宫俊逸也想挑事:「父皇才来没多久。」
南宫夕站起来,双手负后,温文尔雅地回答:「儿臣素来习惯,父皇都了解。儿臣此行主要看看父皇龙体安康,皇弟们过得安好,真诚的心意比间谈更值千金,足矣。父皇说呢?」他凤眼半合,眼里恭敬,神态却带着冷漠。
南宫曌也奈不了这个儿子何,而且眾子之中,就南宫夕最出眾,也是最冷淡的。从他生母离去后,他便疏离自己,对着抚养他成人的贤妃也是恭恭敬敬的,不冷不暖。「罢了,夕儿你去吧。」
南宫夕微笑:「儿臣告退。」便挥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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