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平允这些天里在两个城市来回奔波,倒是没怎么限制温凉年的自由,放任她四处去跟同学们玩。
好不容易处理完公事,他在傍晚回到了家,见屋里一片漆黑,猜测温凉年大概是待在房里,便卸下了领带,缓步上楼。
温凉年正如他所想的待在房里,怀里抱着他送的那条蛇,坐在床上漫不经心地听着音乐哼歌,她看到他回来了,略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这么早就回来了?”温平允问着,坐在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柔声道,“前几天不是陪同学去看电影了?好看吗?”
温凉年嗯了一声,“还行。”
说完,她赶开了缠在自己腿上的红尾蚺,主动仰头去亲他的嘴唇。
温平允眸色一深,纵容温凉年伸手去解他的衬衫钮釦,并扣住她的腰肢,让她细瘦的身子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两人双双倒在柔软的床上,纠缠不休。
温凉年今晚穿了件深黑色的丝质睡裙,质料柔软亲肤,样式也清雅素净,很衬肤色,温平允的指腹顺着她平坦的腹间轻抚,低笑道,“半年了,还是没能怀上。”
男人的声音里听不出到底带有多少惋惜的情绪,温凉年也懒得深究,跨坐在温平允身上,俐落地松开了他的皮带扣。
因为距离过近,温平允发现温凉年身下根本没穿,似乎就是在等着他回来。
温平允没动,任由身前的亲妹妹搂着他的脖颈,身下在没有其余遮蔽物的情况下紧贴着他的性器官反覆轻蹭,湿软的细缝在摩擦中发出咕唧的水声,男人喉结轻滚,呼息不稳,被这种边缘性行为蹭得硬胀,终是哑声笑道,“别玩了,凉年。”
温凉年看着他,忽地笑了一下,“其实好像不用多此一举,但是无所谓,我就想看你有多么让人恶心。”
她的手掌撑着温平允的胸膛,伏在他的身上,柔情蜜意地说,“哥哥,我已经知道所有的真相了,你要不要听听看?”
“好。”温平允抚着她的脸颊,轻道,“我也想听你说。”
温凉年笑了笑,慢慢地道,“我的母亲确实是被温夫人所害,安排那些贩毒的人与她接触,引起她的贪念,因而招来杀身之祸,这个不假,可是这得回溯到最根本的问题,温夫人动了杀心,是不是有谁在背后引导呢?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你了,毕竟你亲口跟我说过,是温夫人目睹了你看着我当年参加比赛的视频自渎,才会更想毁了我和徐俪俪,那我不由得要怀疑你了,像你这种谨慎聪明的人,怎么会在母亲面前暴露自己的猥亵心思呢?”
“是,我故意在母亲面前暴露了对你的欲望,可其余的事情与我无关。”温平允浅浅一笑,大掌扶住她的细腰,同时顺着这个姿势挺进了柔韧的穴口,滚烫的欲望逐一撑开里头湿濡的软肉,深深埋了进去,弄得温凉年浑身一颤,没忍住啊地一声轻喘,然而她眸里阴森的凶光却是半点也没有褪去,打着主意要折腾他一顿。
他就稀罕她这副恶毒的模样,她每一次的蜕变都教他欢欣不已。
温凉年亲了一下他的鼻尖,语气慵懒,“哪里无关?你就是想刺激温夫人的杀意,躲在背后操纵一切,因为单单让我和母亲的生活四处碰壁可不够,你若想要把我接回温家,不但需要除掉我的母亲,更要除去温夫人这个麻烦,所以你在温夫人成功杀掉我母亲之后,又收买了别人,使温夫人死于空难,我说的对吗?”
“这个是你的揣测,没有证据。”温平允并不直接承认,可他眼底的笑意,足以证实了温凉年所说的一切皆是事实。
温凉年低低地笑出声,捧着他的脸庞恶狠狠地嘬咬他薄薄的嘴唇,男人也温顺地配合着她的亲吻,英俊清隽的眉目布满柔得仿若能淌出水的丝丝情意,喘息磁哑,下身被湿漉漉的甬道含吮得险些要射了出来,可他忍住了,意图延长这种濒死的快感。
“哥哥,你爱我吗?”她喘声甜腻,“我要听你说。”
温平允望着她的眼神很柔软,也清明得很,“我很爱你,凉年。”
“噢,原来你爱我。”温凉年自言自语着,“那你还让人强奸我。”
在那一瞬间,温凉年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刀,仿若是演练过无数次般的自然,毫不犹豫地将刀子狠狠地插入了温平允的胸膛,满眼都是狠毒的快意。
刀尖破开了血肉,将男人半敞的衬衫染红了一片,温平允却一声疼也没叫出声,只是以指尖缠绕着她的发尾,徐声评价,“这刀插得歪了,估计没伤到心脏,你不想杀我。”
“是,我现在不能杀你,不然有人会生我的气的。”温凉年柔声说道,“哥哥,我懒得追究你让人强奸我到底是图什么,你确实让我恨上你了,但我接下来不会继续任由温家摆布,不久前父亲也同意让我自个儿去外头生活了,你别再来插手我的事。”
“凉年,我得辩驳一句,我怎么可能会让人强奸你?你有证据吗?”温平允轻咳几声,笑吟吟道,“凉年,我之前说过,我后来为了替你出气,给了监狱的狱警一点好处,将那个混混处理掉了,我若是让人强奸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温凉年冷笑,“你一直在关注我的生活,我身边四处都是你的眼线,阻止那个混混对我下手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可你没有阻止,反而是选择袖手旁观,看着我被别人糟蹋,这很符合你的行事风格啊,从头到尾都在幕后操纵一切,双手干干净净的,一滴血也没沾上,事后再做点讨好我的事情来弥补,这也是你最喜欢干的。”
温平允叹息,“所以你手上仍然没有绝对的证据,你的这些推测也仅仅是推测而已。”
“实质上的证据可能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温凉年同意他的话,“你不也是放水了吗?放任别人查你,才能让我确认你过去到底是怎么毁掉我的。”
“是,我放水了,但是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你说得再多也都只是揣测,你即便现在备着录音机想录我们的对话也录不到什么。”温平允箍着她的腰臀,慢慢动了几下,闷哼一声,竟是在她体内射了出来,呢喃道,“凉年,你好紧……”
温凉年抬高眉头,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可真是心理变态,被捅了一刀后居然还是硬着,看来是又疼又爽,现在估计也是耐着性子在陪她说话。
她是真的想杀了温平允,可是她不能,因为谢征说要带她走,那她手里就绝对不能沾上半条人命。
从谢征那儿得知了所有的真相后,她差点被刺激得又要当场吐出来,但是她没有,那些折磨得她几欲发狂的恨意让她尽可能地维持正常。
谢征查到的东西大部分都无法指证温平允的罪行,因为温平允做事太过滴水不漏了,大多数的证据都被销毁了,很多人证也死得蹊跷又找不出错处,但至少足以串成真相,她只要先确定温平允操纵他人害死了她的母亲,又是那个想看着她被人玷污、被生活碾碎一身傲骨的幕后黑手,这就行了。
以前无法选择走上法律手段这条路是因为她孤立无援,可现在她背后有谢征的帮助,她终于有了底气走回正途,即便查出实质性的证据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这也还是值得。
不管温平允到底想要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要离开温家,离开温平允的掌控,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之下,酣畅淋漓地为自己活一回,仅此而已。
临走前再度跟温平允发生关系就是为了趁他不备给他这一刀,总得要把这笔帐讨回来,要不然就这么干脆地走了,一点也不划算。
温凉年用力推开他,捡起贴身衣物下了床,给自己草草清理一下后,随便罩上一件外套。
她抱起在地上缓慢爬行的红尾蚺,冷淡道,“反正你还清醒着,自己去叫救护车吧,我走了。”
语毕,温凉年不再理会他,只拎了一袋早就提前备好的轻便行李,逕自离开了这个家。
温平允目送着她的背影,不禁轻笑出声,白皙长指格外留恋地在胸前的刀柄轻触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胸口处蔓延开来。
可惜他的亲妹妹还是差了点火候,不过下次见面时,应该就会有所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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