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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心肝儿,去我那,嗯?”
    第七章  “心肝儿,去我那,嗯?”
    “知道了。”欣柑心里憋屈,从他腿上滑落。
    她胆子小,本来也不爱乱跑。徐昆的话却让她有种被绳子缠紧心脏的感觉,很闷,喘不上气儿似的。
    徐昆走过去,蹲下来,指尖儿碰了碰她泛红的眼圈,“不乐意了?”
    欣柑不吭声。
    徐昆自下而上端详她的神情,“怎么才能让我的心肝儿乐意?”
    “我不知道。”细声细气,睫毛一扇,洒了几点泪花。
    “够娇气的。”徐昆啧了一声,把她一双细软小手攥到自己掌心,“两只手还没有我半个巴掌大,软绵绵跟没长骨头一样。”握住她伶仃的脚踝,皮肉能透光似的嫩薄,“走五分钟就喊累。”再细看她的脸,“长这么好看,身子这么弱,摔了怎么办?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丢了,再也找不回来,怎么办?”
    盯着她黑是黑,白是白的一双杏眼,“被人拐卖了怎么办?那些,不算人,是畜牲。也不是狼,狼还有点儿血性。那就是一群泥潭里的癞皮狗。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会遭遇到什么,你知道吗?那时候,想死都死不成。”
    “别说了,别说了。”欣柑捂住他的嘴,扑入他怀内,“我害怕,我不想听。”
    徐昆抱她,“会乖?”
    欣柑点头,“我哪儿都不去了。”
    “可以去。想去哪儿玩儿,告诉我,我陪你。”
    欣柑搬着他的脖子,“你没空怎么办?有要紧的事儿,怎么办?”学他说话。
    方才被她质疑的些许不快烟消云散。徐昆眼里带着笑,“没有什么事比我的心肝儿要紧。”  睐一眼漂亮的小姑娘,实在熨合心意,罕见地用上点儿商量的口吻,“实在腾不出身,我给你安排司机和保镖?”
    欣柑抿了小嘴笑。
    小甜妞。徐昆被取悦,摸了把她的小嫩脸,“这回乐意了?”
    “嗯。”胸口不憋闷了,把头搁他肩上。徐昆的肩很阔,线条平直却不嶙峋,均匀覆盖一层强劲的肌肉,枕着很舒服。
    已经过了十点,欣柑今晚受了不少惊吓,精神不济。俩人无声相拥,片刻之后,她的眼皮开始打架,直往下坠。
    “心肝儿?”
    徐昆手掌往下,扣揽膝弯,把她横抱起来。
    “徐昆……我好困,想回宿舍睡觉。”欣柑秀眸半阖,沁出一点流动的水光。
    叫他的名字,很娇,很嗲。透白的脸略压了压,就粉了一片。遮在衣服里面的皮肉,是不是更嫩,更白?不难想象,操她的时候,摩擦,撞击,掐揉,白玉凝脂的身子,会留下触目惊心的凌虐痕迹。
    喉结一滚,轻咬她敏感的耳垂,“心肝儿,去我那,嗯?”
    四中的管理理念,有点儿劫富济贫的匪气。
    集体宿舍,是标准的四人间。上床下桌,独立卫生间,饮水机,早晚定点供应洗涮的热水。一栋楼设一个洗衣房,八台全自动洗衣机。在同类学校里,绝对算得上优越。收费堪称低廉,同等条件,还不到学校外面租房一成的费用。
    也建有豪华的学生公寓楼,分单人套房,双人套房和四人套房。都配备阳台,独立卫浴,二十四小时不断的热水。空调,暖气,洗衣机,一应俱全。楼里还配套自习室,健身房,干洗店,餐厅和小型超市。四人套房的一个独立房间,每个学期住宿费,在学校附近的高档小区租房,精装修带全套家具的二居室,能租一整年。
    就算这样,还是僧多肉少。四中支持分数略欠缺的学子赞助入读,学校里最不缺的,就是富家子弟。
    学生公寓楼刷卡进出。徐昆住的是最贵的单人套间。
    “不要。我要回女生宿舍。”欣柑勉强睁开眼。
    “我没住男生宿舍。”公寓楼都是独立的门房,不以性别分楼层,双人套房和四人套房不允许男女混住。
    “我不跟你同居。”欣柑扭着腰挣扎。
    “心肝儿,心肝儿,”徐昆搂紧她,“乖,你早晚是要跟我住一块儿的。”又哄,“我在学校旁边儿也买了公寓,里面什么都有。不喜欢学校,去那也成,都听你的。我帮你办理走读。”
    欣柑不可置信,“我们今天才开始交往。”
    自己在梦里已经操了她两个月。
    徐昆精虫上窜的脑子清醒了一点,不舍得放她走,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好,听你的,行了吧?现在就送你回去。”
    欣柑要下地。
    “我先抱着,碰见人,你再下来自己走。”徐昆迈开腿,又问,“有东西落教室吗?手机呢?要不要回去一趟?”
    “手机在宿舍,直接回宿舍就可以。我们得快点儿,楼门要锁上了。”  宿舍门禁时间是晚上十点半到次日早上六点。  欣柑刚才看了徐昆的手表,十点过一刻。她是个循规蹈矩的学生,急出了哭腔。
    徐昆好笑,“怕什么?有我在,谁敢为难你?”一抹她额角的冷汗,“傻孩子,吓成这样?我保证宿管呆会儿客客气气把你请进去。”
    欣柑楞怔怔看他。
    继母对她不是不好,说是恩重如山不为过。自小娇养,物质生活富渥。
    温情却是没有的。
    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要听话,要守规矩。继母不打人。做错了事,罚站,罚不许出房间,罚不许吃饭,不许睡觉。在家里,凡事都有规可依,一丝不乱。
    所以被徐昆恩威并施一通施压,她轻易就屈服了。她被告知要听他的话,却不知道,她可以不守规矩。
    从来没有人为欣柑撑过腰。也许父亲在世的时候有过。那时她太小,已经不记得了。
    “怎么了?”徐昆碰了碰她的脸。
    “没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徐昆停下来,“什么话?”
    欣柑垂下脸,“做错了事,可以不用害怕,不用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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